夜深人静时分,陈一何躺在床上,双手托在脑后。因为昨晚的突发情况,他难得休息一天,难得享受这惬意的一天,同时,他也思索了很多。
原来死亡离他只有一步之遥,在他认为的这个最安全的地方。敌人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没有得手,也纯粹是意外。
陈一何最终在楼兰王这里什么都没有问道,哪怕他说自己愿意将身体多借几次给楼兰王用都不行。其实对身体的占有权,陈一何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因为楼兰王想要就要,根本无需问过他的意见。
这两个月里,陈一何不光在练《长生经》,也在练各门各派的武学经典,他融合百家之精华,精进了自己独创的剑法。至于这一套剑法的名字,陈一何还没有想叫什么好。但是它的威力,毋庸置疑,连那种状态下的龙王都能打赢!
陈一何不知道在剩下的那一个月里,自己能不能突破到七重天的水平,既然他是关键,那就要起关键的作用。
“好好修炼《长生经》,这《长生经》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陈一何心中思量楼兰王说的话。
陈一何觉得尴尬,对于楼兰王住在他身体里的这件事,那他上厕所、想什么不都瞒不过楼兰王吗?
……
马蹄声划破寂静的黑夜,对耳朵来说,那就像是一道划破黑夜的流星,划破每个人的耳膜。
“驾!”
“驾驾驾!”
“吁!”
“吁……”两帮人,从两个方向而来,在帝都城墙外遇到一起。
“好久不见!”燕山海朝着对面抱拳道,他身旁的令狐冷也在行礼。
“好久不见!”段生也抱拳回礼,他身旁的人,是西漠剑魔。他感慨道,“想不到我们还有见面之日!”其实这样的感慨应该出自燕山海之口,因为他们是真正经历了磨难,而段生与西漠剑魔二人,不过只是走了一段旅程。
“是的啊!”
“虎豹呢?”段生这才注意到燕山海的身旁还少了一个人。
燕山海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
段生发现才一个多月没见,燕山海的头发已经白完了。
“他为了救我们,牺牲了自己。”燕山海低沉地说道。
“可惜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去藏经阁吧,到时候再详细说来。”西漠剑魔催促其他三人道。
不知为何,这四个人总感觉今晚的风格外的凉飕飕!甚至有一丝阴寒的感觉!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来说,不应该被外界的风所感染!
“走!”
藏经阁中的众人闻风而动,他们赶忙来到楼下,等待着燕山海、令狐冷、段生以及西漠剑魔四人回归。
陈一何打破了自己的思绪,也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了楼下。
“一别多日,甚是想念啊!”皇家老祖亲自出面接待,牌面绝对够大。
“诸位,还好吗?”燕山海迫切地将眼神从众人的身上扫过,生怕少了一人,见到一人没少,他才安心地说道,“齐了,甚好,甚好!”
燕山海看到上官云意,浮动的心又稳了三分,“剑王也在,看来你们做的很成功啊!”这话,就是对段生与西漠剑魔二人说的,说他们的任务完成得很成功。
“虎豹呢?”见人群中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陈一何直接问道。
燕山海沉默了,像是在编辑语言。
“进里面说吧!我来准备茶水!”商蓉师太为了缓解气氛,赶忙伸手请回归的人进藏经阁中。
于是众人围坐一圈。
陈一何、上官云意、皇家老祖、燕山海、乐悲大师、周克、令狐伤、段生、西漠剑魔、洪亮、叶无名、司徒青、商蓉师太,共十三人,硕大的方桌,一边坐三人。商蓉师太站在一边,不是她的实力与地位不够,只是她觉得自己坐久了,很累。
随后,燕山海便将他们的遭遇简单地向众人交代了一边。
“可恶,这个张化雨,简直是想落井下石,难道我们死了,对他有好处吗?”洪亮一拍桌子,愤怒道。
乐悲大师对燕山海说道,“可恶,果然是对你们下手了!”
“怎么?”
“他派雷白带着锦衣卫杀上了少林寺,若不是贫僧的师兄出手,可能我们也遇难了。”乐悲大师说道。
“这个阉人!难道他是要我们所有人都陪他一起去死吗!”段生听到燕山海与乐悲大师二人说的话,不由得愤怒,他们在为世间所有人争取机会的时候,张公公却一直在捣乱。
“难道他不怕死吗?”陈一何突然问众人道。
“对啊,他不怕死吗?我感觉他一点怕死的迹象都没有!”西漠剑魔也说道。
“凡事都有蹊跷,像张化雨拼尽一切获得地位与实力的人,不应该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皇家老祖说道,“除非他已经有什么办法对付天道,或者是能够把自己的性命保住!”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劝动了东方无极。”燕山海说出了自己的战果。“他这个人,诡计多端,不过他现在重伤在身,应该耍不了什么花招。”
“我们的阵容总算有加强,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我们只能给你们鼓气加油了。”站在一旁的商蓉师太说道。
“东方无极的实力,应该能对付天道中的一人,现在想想,即使没有张化雨,我们应该都有一战之力!”洪亮说道,“是的啊,到时候就看你们了。”
“东方无极……”皇家老祖低吟道,“东方无极……张化雨……”
“你们觉得张化雨是不是会有什么阴谋,从他召集我们攻打东方家族的时候。”洪亮问众人道。
“看来现在最急切的事,就是找到张化雨啊!”陈一何看向了周克。
周克摇着头说道,“王爷府中的精兵已经倾巢而出了,本王也一直在关注,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他到底躲在哪里!”陈一何愤怒道,他觉得他们这一群人就像是一群傻子,被张公公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