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终于拖完了。
    艾小萌内心对于曹凡的好感度也在降低。
    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
    第一天面试的时候是满分。
    第二天虽然丢了个烂摊子下来，但还是满分。
    可今天……直线下降中。
    “呵，男人……”
    ……
    今天的生意和昨天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次很多都是年轻人。
    而且并不住在附近。
    如果买了东西，携带起来不是很方便。
    而且在价格上，曹凡的小店，也没有什么优势。
    所以，这都两个小时了，小店的营业额都还没超过一千元。
    这就吓人了。
    如果今天都按照这个趋势下去，那就可怕了。
    从日均上万的流水，到现在的一千块。曹凡没办法接受。
    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如果第一天有几千流水，曹凡也很开心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过好几万的营业额，现在看看这几百块，心里这个痛啊。
    艾小萌虽然一直在接待顾客，但由于基本都是只看仓鼠，没有询价买货的，所以曹凡这付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落在她眼里。
    虽说是个小助手，但对于一直立志成为宠物店老板的艾小萌来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不就是生意没有那么好了吗？
    虽说上午生意不是那么好。
    尽管大部分人都只是来看仓鼠。
    但是，这样规模的店铺也不算少了。
    到关店，至少也有五千流水吧。
    刨去杂费，自己等人工等等。
    怎么的也有两千纯利润。
    两千还少啊？
    心态没调整过来罢了。
    ……
    从前天开始，曹凡才终于理解高老板为何那么喜欢站在柜台后。
    老是整理那些百元大钞。
    没事就蘸点口水，唰唰唰点一遍。
    每天都点无数次。
    当初，曹凡还一度觉得高老板像个煞笔似的。
    但现在他理解了。
    原来这种感觉那么舒服。
    那么惬意。
    那么满足。
    听，那都是幸福的声音。
    拿起一叠钱，放在鼻尖。
    嗯~~，深深的吸上一口。
    这成功的味道，就会如同烟草一般醇香，丝丝缕缕，令人沉醉。
    这癖好，有瘾。
    曹凡现在就是。
    盘点的时候，关上门，整个店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
    将一天的流水，全部整整齐齐的铺在桌子上。
    一叠叠，一张张。
    看过，捻过，数过。
    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这才是人生。
    可自己刚刚上瘾，才数了两天，但这第三天难道就要没了？
    不行！
    不要！
    “小萌，你过来下。”曹凡招了招手。
    “老板，怎么了？”艾小萌马上跑了过来。
    “小萌，这样子，我考你个问题。”
    “啊？哦。老板你说。”艾小萌一愣。
    不会吧？这老板难道想要开掉自己？就为了那可笑的单身狗的尊严？
    可自己也是单身狗啊！开个玩笑而已啊。
    有必要这样么。
    艾小萌越想越委屈。
    “小萌啊，你看，我们店的生意越来越差了，今天一上午的收入只有这么点，你看看，连我自己都感觉要养不起了。所以……”
    “老板，我明白了，今天做完我就走吧……”
    从刚才曹凡开口，艾小萌就猜到了结果。
    与其让曹凡说出来，还不如自己说了，给自己留下一些面子。
    “呃……”曹凡完全愣住了。
    “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去忙了，放心，今天我还是会好好做事的。”艾小萌说完就转过身，拼命忍住内心的委屈，让泪水止住，不淌下来。
    “站住。”
    怎么他还想和自己说下理由？
    “还有事吗老板？”艾小萌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谁告诉你，我要让你离开的？我说了吗？”
    “你不是说……”艾小萌委屈的快要忍不住了。
    “我说生意不好，是想让你帮我一起想想办法，我觉得你们年轻人鬼点子多，想法比较超前，是不是可以给我出一些点子，让生意好起来。”
    “啊？？？？”艾小萌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定立当场。
    “所以啊，你这个小姑娘家家，整天想些什么东西，我是那种人么？告诉你，你这几天的表现我非常满意，如果满分是十分，我一定给你打十分，要是我曹凡有机会开新店，那店长的人选一定就是你。”
    曹凡说的慷慨激昂。
    艾小萌懵了，完全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曹凡的一席话，让她的脑子完全混乱了。
    十分，新店店长。
    在老板眼里，自己居然那么优秀？
    自己还腹诽老板？
    艾小萌内心复杂无比，泪水成串儿滚落。
    “哎哎哎，我告诉你这些，你居然不感谢我。不感谢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小姑奶奶，你可别闹了。看，门口的那些人都在看呢。”
    “对了，人言可畏啊，我们两只单身狗被人碎语闲言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你不一样哦。”
    曹凡还特地补充了句。
    “噗。”艾小萌抹了把眼泪，带着泪痕笑了起来。
    伸出了小拳头捶了过来。
    但是真的快捶到曹凡的时候，她想想还是不太妥当，生生止住了手。
    “哈哈。”曹凡笑了。
    艾小萌脸有些发烫，低着头，倒是一下子有些腼腆了。
    “好了，可以给我一些建议了吗？否则这样下去，我们可能真的会失业哟。”曹凡打趣。
    “我可以试着推销。”艾小萌低着头说。
    “推销？”
    “嗯。”
    “你说说看。”
    “今天来的情侣比较多，我可以去推荐小萌宠物给他们，只要妹子喜欢，就算不舍得，男票为了面子，很可能会帮她买哦。”
    “哦？这也是个办法，不过你会很累。这样吧，每出售一个，我给你利润的百分之五，作为提成。”曹凡马上接上。
    “啊，那谢谢老板。”艾小萌很开心。
    “对了老板，还有一个建议。”艾小萌又补充道。
    “哦？你说说看。”
    “我觉得，我们可以去定制一个玩偶，吊牌可以挂我们的这个店名，凡凡宠物店，吊牌上还可以加上老板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剪下来可以当做名片来用。”
    “而且，我觉得如果是我来参观的话，除了正常和拍照，我还想带一个有意义的东西回去。但现在我们店里没有这样的东西。但如果我们有玩偶，钥匙扣，手机套，甚至是仓鼠情侣衣服，等等系列周边。我相信，这生意一定不会差。我们甚至可以规定，花10100元购买周边后，可以得到仓鼠抓印盖章……”
    听着听着，曹凡愣住了。
    一开始只是想开开脑洞。
    没想到，现在居然……
    “不过……”艾小萌再次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