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名为星辉大陆。
大陆以武为尊,最开始是练体期,为成为武者打下身体基础。然后是凝丹期,引天地灵气入体,打通全身经脉,凝聚金丹,从而正式踏入武者行列。进而内外通透,感悟天地灵气,收放自如,臻至通灵;悟虚空之奥妙,踏空而行,步入虚空;寻空间之真谛,瞬移空间,踏入玄真;进而通透天地,缩地成寸,以此武道称尊;而后凝炼神魂,进阶武帝,封帝号;最终感悟天地法则,踏入圣阶。
大陆之上有辉月、玄岚、森罗三大帝国,以乾元山脉的山脊划分各国区域,各国经常因为领土原因,四处征战摩擦不断。
黑泽城,为辉月帝国的一座偏远小城,毗邻乾元山脉,隶属于玄武域。
皓星为皓家族长皓岳之子,本是黑泽城第一天才,三岁习武,六岁练体圆满。随即引天地灵气入体,打通经脉进入凝丹期一重,震惊全城!七岁凝丹,这在黑泽城历史上绝无仅有!
然而一场变故改变了这一切……
那是一个夜晚,天阴沉沉的,乌云也不似往日的颜色,黑得有一丝瘆人。
皓星见状收起武器,欲要赶回家去。可刚走两步,周围的大地就开始炸裂,饶是皓星步伐灵敏,但也没能逃脱,不慎落入裂开的土地中。
下落了不知多久,皓星隐隐感觉被什么东西托住,可周围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就在自己有这种感觉后,皓星的身体便开始上升,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就到达地面。
当皓星再一次看向自己的身下,却只是一缕黑芒。出于好奇,皓星伸手触碰了一下。可就在这一碰之后,天空就开始炸响惊雷,震得皓星耳朵发麻。那一缕黑芒,竟直接顺着皓星的指尖进入了身体!
皓星想用灵力逼出黑芒,却发现根本无法撼动丝毫。紧接着,一幅幅画面在皓星的脑海里呈现:
一只全身漆黑,眼睛猩红的魔龙,在一个城池里大肆破坏,咀嚼着一只巨大的灵兽。地上血流成河,散落着残肢断臂。一个个凌空飞行的修士使尽招式却不能撼动魔龙分毫,反而不断被黑龙打落,无情地踩踏.
另一座城池,全身冒着魔气的黑凤在喷吐着魔焰,燃烧着周围的残垣断壁,周围传来的凄凉的哭声和嘶吼也随着魔焰的燃烧而停止。突然,一只八臂猿猴从旁边扑了上来,可没等靠近,便被黑凤的魔焰所伤,喋血不止。白色的毛发被逐渐染红,五只粗壮的手臂在一旁无力地耷拉着。
……
这些画面,犹如梦魇一般,时常在皓星梦里呈现。而自己的经脉,也因那缕黑芒,永久封堵!
本来以为这件事已经够糟了,结果如今又被甄挲打了一掌,体内原已经堵结的经脉被震碎,残留的灵气也渐渐消散。尽管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伤势已逐渐恢复,但对体内震碎的经脉却是无能为力。
虽然皓岳让皓家人严守这个秘密,不让消息传出,但还是很快传遍全城。
天才之名在一瞬间被大家遗忘,随之被众人冠以废材之名。平日里低三下四的奴仆,有时都在偷偷嘲笑皓星。
这些皓星都知道,却是不屑与他们计较,他仍相信一定有办法恢复,整日呆在藏经阁查阅古籍。但一天天过去,毫无所获!皓星的心态,最终还是崩溃了。
……
“为什么!不可能没有办法!”
寂静的夜里,时不时地发出皓星不甘的吼声。
门外,一对夫妇披着貂裘,闻声走了过来。犹豫了一会,却只是叹了一口气,离开了。不是他们无情,而是他们知道,安慰,根本无用……
房间内,皓星红着眼,将一本古籍撕成碎片。而在其周围,杂乱无章地堆积着黑泽城所能收集到的各种古籍,全是与经脉破碎有关的。而这些古籍上,都表达着同一种意思:经脉破碎者,再无仙缘!
“我不信!一定会有办法的!”皓星疯狂地翻阅着古籍,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嗖!
一个飞镖从外面飞了进来,皓星双眼一凝,顺手将手里的古籍掷了过去,将飞镖拦下。
“谁!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皓星厉声一喝,然后朝着门外的黑影追去。
但那黑影毫不停留,偷偷扔下一个黑球,便借助摆在院墙上的梯子逃了出去。
当皓星刚出门,想追上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呛鼻的烟味传来,逼得皓星停下了脚步,再追时却只看到其翻墙的身影。望向墙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木梯。
“这黑影怎么这么眼熟?”皓星疑惑不已,但一时想不出究竟是谁。
回到房间,皓星拔下古籍上飞镖,仔细看了看。其尾端有着一条裂痕,轻轻一掰,漏出来一小卷纸。将纸打开后,发现上面写着:“一个时辰后,到后山去,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字迹特殊处理过,看不出是何人所写。
皓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我要的答案,是指我修为不得寸进的原因吗?
为什么不在这里说,是有什么阴谋?去还是不去?
一连串的疑问在皓星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手里的信也被慢慢的握成一团,而另一只手则捏着飞镖,在手里转动着
突然,皓星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飞镖上的小字。飞镖上的字是刻上去的,只有一个字:妍。
“妍……”皓星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一丝笑容。
“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你变了没。”
皓星将飞镖轻轻放在桌上,心中的懊恼消散了一些。脑海里,不禁泛起点点回忆:
“皓星,快跟我来,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一个身着紫袍的小女孩敲了敲皓星的窗户喊道。
“我还要练功呢,你怎么又跑出来了?都不好好修炼,将来怎么保护你自己?”
“你保护我就够了啊。”
“谁要保护你!你找别人吧,我可没那闲工夫守在你旁边。”
“那你当我夫君好吗?”
“拜托,我们现在才七岁,不要乱说!”
“没有乱说,我就要!我现在就回去就跟娘说。”
“喂,不要,你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