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心里没有尊重,所以态度自然会变得轻忽,李秘书根本就没有认真核实过那两个陌生男人的身份,此时只能强辩道:“议长,我觉得在伊远绝不可能会有人冒充国家公共安全部的探长,来地方议院诈骗,所以就没打电话验证。
不过这两位先生的证件、徽章齐备,看起来绝不可能是假货。”
话音落地,一旁的年长陌生男人为她解围道:“张议长,我名叫杨秉睿是伊远国家公共安全部国内安保司行动2处的高级探长。
有任何质疑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跟公共安全部联系核实我的身份。”
“那倒不必了。”张角其实并非真的怀疑杨秉睿的身份,只是借题发挥扳回谈话的主动,因此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其实是很相信杨探长的。
不过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我刚才那个问题,杜议长的死为什么会惊动到国家公共安全部呢?”
“现在是战争时期,”杨秉睿沉声答道:“无论是闻道教还是邪神信徒,历史上都有过很多次暗杀目标国家政要,制造紧张。恐慌气氛的事件。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只要身亡的高级官员,我们公共安全部都会做详细调查。
结果查到杜议长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死因非常蹊跷,有被超凡能力诅咒的痕迹。”
张角闻言心中错愕的想到:“不可能啊,我明明是用封神遗泽中的瘟部正神,脑瘟之力暗算的杜莆缇。
怎么会被人查出什么超凡诅咒的痕迹,那可是外神信徒们的拿手好戏啊。”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发现杨秉睿目光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精光,突然灵关一闪,“不对,这孙子不是查出了什么超凡能力诅咒,而是想要‘阴’我。
结果却误打误撞的勘破了杜莆缇并未病死的事实、”
有了这个猜测,张角怎么看杨秉睿怎么觉得他就是在无事生非的难为自己,但却又猜不透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跟这个杨秉睿远日无仇,近日无怨。
而且现在伊远第七大城市议长的身份也不算低了,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到底为什么要冒险诬陷我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张角无奈的配合着杨秉睿完成了笔录。
目送其留开后,他特意露出苦恼之色,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中年女秘书说:“李秘书,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呸呸呸呸,妄言无忌、大风吹去。
这种事最好永远都不再发生,总之以后再有陌生人找我,记得一定要核实好他们的身份。
出去吧。”
被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年轻人教训,女秘书脸孔涨的通红,蚊子叫唤般的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张角见状目光转到了韩英的身上,满脸愁容的说道:“真是无妄之灾,从天而降,好端端的突然就成了国家公共安全部的嫌疑人了。
唉,我去洗手间用凉水洗把脸,冷静一下。”
“那个杨探长录凶杀案的笔录,竟然都不让我跟你的秘书回避,根本就不是在按规矩办案,很可能是特意针对你,你要小心了。”韩英闻言驴唇不对马嘴的提醒道。
“韩顾问,我现在要去洗手间,这么严肃的话题咱们等一会再说好吗。”张角对于她的随性早已习惯,摆摆手说,起身走进了卫生间中。
将门仔细关好,他施展出‘一气化三清‘的神通,分化出上清之躯,以72变缩身之后,动作快如鬼魅的蹿进了气窗,扬长而去。
几分钟后,张角的上清之躯便在喀什街头追到了杨秉睿的行踪,跟踪了整整两天两夜终于知道了他攀诬自己的原因,竟然足足有3个:
第一个原因是杜莆缇的儿子杜楷轩,被某位伊远顶尖的贵女看中,选为乘龙快婿。
结果就在两人即将要结婚时,却传来了杜莆缇因为一场政治闹剧,活活气死的笑话。
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无伤大雅,但其实在伊远这种民风彪悍,表面开放实际仍然非常崇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血统论的国家。
有一个罪犯父亲都比有一个‘笑话’的父亲要好,对于杜楷轩的前途影响非常之大。
但如果杜莆缇是被人害死的,这个阻碍自然而然就会消失。
第二个原因是,张角政治底蕴浅薄却身居高位,实在是刷功绩的最好目标。
如果杨秉睿能把他拿下,那么既可以替好友杜楷轩抹去人生上的污点,又能借力更上层楼,争取一下伊远公共安全部国内司行动2处副处长,甚至处长的宝座。
而第三个也是最最关键的原因是,伊远正卿大选明年就将进行,‘归藏杨氏’当代家主乃是最有力的候选人之一。
他的一个政敌想要挑他的毛病却实在挑不到,找到找去找到了因为救了杨氏家主嫡子的性命,被他捧上地方议院议员之位的张角。
想着如果张角这个从南洋难逃来伊远的幸进之徒,如果是个潜在的老牌邪神信徒,为了攀上高位,制造大型恐怖事件,杀死了可怜的喀什议院原议长。
那么捧他上位的‘归藏杨氏’家主自然难辞其咎,并且一个被邪恶信徒愚弄的家伙,也不适合执掌伊远国柄。
所以张角即便不是邪神信徒,也得是了。
弄清楚了这一切,躲在喀什商业中心一间酒店商务套房,天花板通风口处的张角,俯瞰着套房客厅沙发上。在笔记本上不停的写写画画,盘算着应该怎么引他掉进陷阱的杨秉睿。
心里恨恨的想到:“都dtm的快亡国了还想着害人,心肠也太坏了吧。”
有心直接施展封神遗泽中的三霄娘娘厄运之力,或者是再烦劳一下瘟部正神,送杨秉睿归西。
可转念一想,前两个理由也还罢了,第三个理由表明自己已经成为了伊远最高层次权利斗争的假想突破点。
杀了杨秉睿,很可能还会有赵秉睿、李秉睿出现,还不如一动不如一静,默默盘算着,“这种情况硬来是不行了,得想个巧妙的方法解决才行。”,悄然离开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