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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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151
151(2169字)
聂瑶珈心里一酸,眼眶里湿润起来,她转身迎上他的目光:“本来那首歌是要唱给皇上听的,可是皇上和雪浓在城楼上恩恩爱爱,本就……不需要紫凝的礼物吧。”
栾倾痕认真的坐起,“你见到了?你跟踪我?”
“没有,也许上天都想让紫凝看到谁和谁才是真正的一对,所以我无意间看到了,也渐渐理解,紫凝什么都不是。”聂瑶珈说完,勉强一笑,笑得很苦涩,与他有过快乐,有过悲伤,都只是成为了记忆,痛与喜她何必都太在意?
栾倾痕苦笑:“你在闹别扭吗?”
聂瑶珈摇摇头,推开他的手要离开。
“站住!你到哪里去?”
“紫凝很闷,皇上先睡吧。”她迈出了门槛儿。
栾倾痕将被子狠狠的摔到地上,躺在床上望着上空,他何必在意一个替身呢?她叫紫凝,不叫聂瑶珈,自己的心怎么就是分不清楚!
虽然,她的眼神真的像极了聂瑶珈,可是他已经接受了瑶珈已死的事实,就应该分清眼前的人是紫凝。
对,他不应该对紫凝付出感情,那本不属于她。
翌日
有女送了一盘枣泥糕在景心殿。
一个上午过去,聂瑶珈都没有吃过东西,林公公见了,又上了几道点心。
看着一桌的点心摆在面前,聂瑶珈完全没有食欲,奇怪,前些天胃口还正常,这几天下来,感觉肚子怪怪的,就是吃不下。
“林公公,别浪费了这些点心,你送给雪浓吧,噢,不是,是浓美人。”今早皇上已下诏,册封雪浓为浓美人。
林公公点头,将原封不动的点心全部命人撤下,还问道:“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万一是皇子有事,他可担不起。
聂瑶珈感觉自己没事,就摇摇头,躺在床上睡了去。
聂瑶珈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跟着一个人的背影,一直走一直走,她问那人是不是栾倾痕,可是那人却一直走,不理他,她马上就要跟上他时,却被什么拌住,看到那背影越来越远,消失不见。
“大事不好啦!”林公公额头流汗的跑进来。
聂瑶珈猛然惊醒,她也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
“浓美人那里出事了!她的孩子没啦!”
“怎么会这样!”聂瑶珈感觉全身一凉,马上下床准备过去看她。
林公公惋惜道:“现在正在查,不过……好像是送过去的点心有问题。”
聂瑶珈急忙跑去成韵轩,那里挤满了人,女太监在外,太医们在屋里,栾倾痕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雪浓。
墨亦收起针,“她没事了,皇子……已经没了。”
雪浓正在墨亦说这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泪水滔滔不绝的流下,她抽泣着,最后痛苦的嘶喊一声。
那声音像划破了屋顶,冲上云霄,悲惨的令人感到怜悯。
栾倾痕握住她的手:“没有关系,日后还可以再生。”他看她如此痛苦,便生气的问:“你们查出来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位太医说:“皇上,这枣泥糕里有毒,是让人流产的毒。
雪浓撑起身体,愤恨的说:“那是紫凝命人送来的!她想害我吗?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雪浓的情绪已经崩溃。
栾倾痕怔住,墨亦拧眉,说:“皇上,此事应该查清楚为好,这送来的途中也有可能被下毒。”他极力为聂瑶珈撇清关系,因为深信聂瑶珈是不屑做这种事的。
雪浓则摇着头:“她恨我,一定恨我今天册封为美人,所以要害我!”她说完,有些晕厥,躺回床上,只顾流泪。
聂瑶珈站在屋外看到这一切,说:“我在这里,问心无愧。”
墨亦担忧的看着她,栾倾痕朝她走过去,顺手拿过枣泥糕,“你敢吃吗?”
在场的人屏息,没人敢出声。
聂瑶珈拿起一块,放在嘴边,“皇上这是下旨吗?”她看进他眼里,挣扎,复杂,迷惑,愤怒,有太多的情感交织在里面,她只有心疼。
栾倾痕凝视着她,哽咽道:“你敢抗旨吗?”
“哪敢,旨意紫凝领了,希望皇上能够查清真相。”聂瑶珈将枣泥糕放在嘴边,她的手停了停,孩子,对不起,我要亲手杀了你,抹杀你的生命,原谅我这样傻的选择你的离去,因为现在,你不被人期望,出生也不会幸福……她的眼泪滴落之时,开口正要咬下去。
墨亦及时拉住她的手,“不要吃!”
“墨亦!”栾倾痕讨厌他如影随形的跟紫凝纠缠不清,咬牙切齿的叫出他的名字。
“皇上为何不去查清楚这事呢?送枣泥糕的是什么人,在送来这里的途中又经过什么人的手,怎么难认定是紫凝所为?”墨亦觉得栾倾痕不会这样是非不分。
栾倾痕命其它人退下,屋里除了床上的昏睡的雪浓,只有他们三个了。
“紫凝并非是她的名字,应该叫她唐双才对吧,毒仙弟子,擅长用毒,不是她,别人谁会想害雪浓?别人本没有理由要害雪浓!”
聂瑶珈惊诧的望着栾倾痕:“你知道我是……唐双?”那么织锦也知道她了?唐双就是里的紫凝。
墨亦不清楚什么唐双,但他坚持站在聂瑶珈这边。
栾倾痕挑眉,“怎么,你承认了。你与织锦办任务,被崇远贺占了点便宜,颈上有道轻痕,不毁的事朕了如指掌,你回来以后,朕就发现了轻痕,所以认定你就是唐双,或者,唐双不是你的名字,你到底是紫凝还是唐双?”
“是谁都不重要了,皇上认定是我下的毒,我是谁难道还会改变什么吗?”聂瑶珈拿起枣泥糕,再次放在嘴边。
墨亦将枣泥糕打掉,“皇上,若是紫凝是聂瑶珈,你还会这样对待她吗?”
聂瑶珈忙拉过墨亦,给他一个眼神,是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的意思。
“但她不是,前没有昙花胎记,又是毒仙的弟子,怎么可能是瑶珈,墨亦你会相信瑶珈逃离了那千年寒潭吗?”
栾倾痕神色忧伤,哽咽之后下令:“你自己看着办吧。”
“自己看着办?我不明白皇上说得意思,是不要孩子了,还是连大人同孩子都不需要了?”聂瑶珈强忍着泪,心已经碎得体无完肤。
(灵儿是凡人,凡人码字好辛苦……)
谁主沉浮 152
152(2085字)
聂瑶珈真真切切感觉什么是肝肠寸断,撕人心肺是什么感觉了。[txt小说下载:rshu.]
栾倾痕迎上她的目光:“人在,孩子……”
“好了我知道了。”聂瑶珈流着泪,“栾倾痕,也许我们就这么断了,我理解你对我的误会,唐双的身份我也不再隐瞒了,我现在终于想通,为什么不毁同意我离开,原来是你下了令。孩子你都不想要,我留下他又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孩子没有了,我也就……”
栾倾痕听她说得乱七八糟,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眼睛同样湿润,他真的想不出还有谁要害雪浓。
聂瑶珈长长的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她说:“只求皇上送我那块沁雪玲珑玉,让我当作唯一的……想念。”
栾倾痕推开她伸来的手,“它的主人注定不是你。”
“好……我们就到此为止,是你亲手写的结局。”聂瑶珈端起枣泥糕,“我会全吃了的。”她转身,墨亦陪同她离开。
栾倾痕跌坐在椅子上,抚上额头,他曾经不想要孩子,现在一个被害流产,一个被他下旨流产,他嘲笑自己,咬着牙忍受痛苦。
聂瑶珈与墨亦停在木桌旁,聂瑶珈木然的坐下。
墨亦蹲下,握住她的手:“我决定,带你走!”
聂瑶珈缓缓低眉,声音已经沙哑:“可是你的父亲……”他当初冒着生死留在中,现在要为她放弃这一切吗?他多年的坚持会因为她而变得没有意义。
“我只懂得,放下过去事,珍惜眼前人。”墨亦微笑着看她,希望给她一些坚强。
聂瑶珈被他的十个字震憾,做人的道理就是这样,不珍惜眼前的人,很快又会成为过去,成为遗憾。
可是她对墨亦只有友情,或是兄妹之情,并没有爱情。
墨亦将枣泥糕扔到远方,“孩子由我来照顾,若你不介意的话。”
聂瑶珈的心跳得很快,墨亦为何对她这么好?像命中贵人一样一直帮助自己,她觉得欠了墨亦许多。
“墨亦,孩子真的可以留下吗?”
“可以。”
“皇上那边……”
“我来说。”
“怎么出?”
“相信我。”
一问一答,墨亦给她的答案都简单却坚定,所有的事他担当下来,聂瑶珈心里很乱,还是查清下毒之人是谁才是重要的。
景心殿
聂瑶珈回来,先是找来林公公,让他好好想想送枣泥糕的女是什么样子的,林公公实在不记得那么多来来往往的女长什么样子。
聂瑶珈找不到任何线索,不想进景心殿,便返回原路,经过游廊时,骆殿尘突铁冲出来拉着她进了假山的洞里面。
“又是你!”聂瑶珈真不知道他藏在中什么地方,司徒冷他们一直找他都没有找到。
骆殿尘轻扬嘴角,“怎么样,现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沁国?”
“我说过你认错人了。”他还是旧事重提,让她真的厌烦。
“你就是聂瑶珈!骗不了我的。”
“走到哪里,是我的自由,你不要再纠缠我!我永永远远都不会改变心意,当穷苦的百姓也好,成为阶下囚也罢,我都不会选择去你的身边!”
骆殿尘听完她的话,“何必说得这么绝决?你不懂人的心是会改变的吗?”
“我只知道我无法爱上你,而你也应该改变心意,去爱值得你爱的人,素绾那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不珍惜!偏偏要来烦我!”
骆殿尘笑了,他一直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聂瑶珈的心已经崩塌了,是不是她的真的死掉这些人才放过她!
骆殿尘说:“紫凝是怎么知道素绾的?你还不承认你是瑶珈?我真是太高兴了,又像活过来一样。”
聂瑶珈不理会他,要走出假山的洞,骆殿尘只说一句:“你还是把孩子打掉吧,他不应该出生在世上。”
“你似乎对我们发生的事很了解。”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本想替你解决孩子的问题,可是没有想到雪浓吃了枣泥糕。”
聂瑶珈转身,瞪大眼睛问:“原来是你!”她动作迅速,抽出一银针要刺向他。
骆殿尘轻而易举的阻截住她的手,“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原来学会了用毒,怪不得栾倾痕会误会你下的毒。”
“原来如此。”第三个声音出现,两人看去,是墨亦走来。
他拉过聂瑶珈在自己身后,对骆殿尘说:“你敢说出事实,是觉得紫凝不会将事情揭穿是不是,她总为大局着想,宁可让栾倾痕误会和伤害,也不会冒着两国马上争战的风险而的说出你。”
“是,我了解她,你也很了解她啊,当初我就应该在沁国杀了你。”骆殿尘不怀好意的盯着他。
墨亦笑笑,“可我会说,两国打仗是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也许你会死在卉国皇也说不定,群龙无首的国家还有什么胜算可言?”
骆殿尘的笑容渐渐变成云,没想到墨亦居然想事情挺有一套。
聂瑶珈也对墨亦刮目相看,劝骆殿尘:“你还是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只是紫凝而已。”
骆殿尘嘴角浮现笑容,盯着聂瑶珈:“我想得到的,就是再等十年,也要抢到手,那么,后会有期。”他顺着假山的另一端跑远,然后消失。
墨亦说:“走,把真相说给皇上听。”
“不用了。”聂瑶珈没有移动脚步,“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我好想过平静的生活啊。”没有栾倾痕,她可以好好的。
墨亦双手握住她的双手,含着泪光笑了。
黑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周围一片死寂。
栾倾痕从成韵轩回来,林公公说紫凝来过,又走了。
栾倾痕就令人备了热水,在殿内的浴池内沐浴。
薜晚烟进了,林公公进来禀报她求见皇上。
栾倾痕泡完澡,穿上衣服出来。
“主上,有消息了。”
“在哪里。”
“在城中一家四合院里。”
栾倾痕深眸微眯,他的母亲找到了,是该见,还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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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从墨亦那里回到景心殿,在林公公复杂的眼神中走进去。
栾倾痕一直把玩着沁雪玲珑玉,当初它随着聂瑶珈掉下山崖,后来又出现在不毁里,而唐双适时的出现,她又是中的紫凝,这块玉佩是不是紫凝以唐双的身份在不毁丢失的?
她与聂瑶珈长得一模一样,真的是巧合?
栾倾痕的心里反复分析,玉佩出现,似乎可以说聂瑶珈还活着,可是紫凝的前并没有胎记,听毒仙说她是从小跟随他在山里长大。
见到聂瑶珈进来,他收起玉佩,不知该怎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聂瑶珈见到他腰间的玉佩穗子,她需要沁雪玲珑玉,在离开之前,她必须拿到这块玉佩,否则今后她穿越回去,就没有希望了。
“皇上,紫凝有话想说。”
栾倾痕望着她淡静的脸,心里竟如针刺一样痛,“你说。”
“皇上是在乎雪浓,还是在乎我?比起聂瑶珈呢?我们三人在你心中的地位,皇上可否如实相告?”聂瑶珈想问他这件事已经很久了,现在她决定要走,却很想听他的一句真心话,无论是好,是坏,她都会深深记住。
栾倾痕的眼睛看向别处,“朕最爱的人是聂瑶珈。”他以为紫凝会失望,可是看见她在淡淡的笑。
聂瑶珈走近他,“谢皇上回答。今天浓美人失去了孩子,皇上一定也很伤心,紫凝对下毒一事无话可说,但孩子您真的决定不要他吗?”
“你觉得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快乐的长大吗?他一直要背负着你陷害下毒的影过活,况且,雪浓见到你的孩子会失控的。”
“我明白了。”聂瑶珈转身走进纱缦之中,走过两层,被栾倾痕唤住。
她回头,隔着纱缦隐约的看着栾倾痕的身影。
栾倾痕问:“你到底是不是聂瑶珈?”他没有办法识认她,有时觉得她是,有时觉得她不是,真真假假,迫切的想求一个真正的答案。
“我叫紫凝,聂瑶珈已经死了,还望皇上也能渐渐忘记聂瑶珈,承认她已死的事实,更要走出她带给你痛苦的霾,那样聂瑶珈在天上,也能安心。”聂瑶珈说的时候,泪眼滂沱,幸好隔着纱缦。
栾倾痕低眉盯着自己的衣袂,一直站着好久好久,无数聂瑶珈的身影像播放片花一样浮现眼前,然后,紫凝的影子掺合在其中,她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令栾倾痕感到头痛不已。
天快亮了,聂瑶珈翻身看着沉睡中的栾倾痕,他的眉一直紧蹙着,她用食指轻轻拨开,令他舒展,她眼睛也不眨的望着他,也许这一世真的有缘无份,无论是聂瑶珈,还是紫凝都没有办法留在你身边。
从开始,她穿越而来就不该对栾倾痕动心,往事历历在目,若她真的是生在古代的女人多好,那样她可以放手的爱,痛快的恨,与相爱的人相守,可以许下永恒的诺言。
只是她的来回不是由她可以决定的,她给不了栾倾痕太多,就无需留在他在身边,自己有过自私的想法,就是希望他永远的爱聂瑶珈,但又不希望他受她的困扰永远走不出悲伤。
聂瑶珈轻轻吻过他的嘴角,眼泪落在衣襟上,悄悄的披上外衣,然后拿出栾倾痕衣服里的沁雪玲珑玉佩,回头看他一眼,逼自己离开。《小说下载|wrshu。》
她像平常一样走出去,看守的太监女并未在意。
当她穿过游廊,却碰上了心智失常的雪浓,她散着长发,没有披披风的冲出来。
雪浓见到聂瑶珈,扑上去就掐她的脖子:“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被你毁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她因为失常,力气比平时大好几倍。
聂瑶珈边挣脱边咳嗽,在身体失衡的情况下打开自己戒指上的盖子,露出短针,可是她知道雪浓身体还没有复原,若是让她中毒,可能会让她永远的不能生育。
雪浓如疯了一样掐着她,两个拇指用力的掐她的喉咙。
两人的纠缠引来了太监女,而栾倾痕也看到了。
聂瑶珈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喘不过气来了,这些太监女怎么回事!还不过来拉开。
情急之一,她将短针对准了雪浓的肩……
栾倾痕及时握住了聂瑶珈的手,雪浓因为栾倾痕的到来也停了手,她摇摇晃晃,看着栾倾痕直直倒下。
女们马上扶住她,先抬她回成韵轩,有人去叫了太医。
栾倾痕取下她手上的戒指,将聂瑶珈甩开。
聂瑶珈跌在地上,先是喘着气,她刚才差点断了气。
“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不要以为朕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就放肆起来。”栾倾痕将藏有毒针的戒指扔出去。
聂瑶珈感到腹中疼痛,下身有体溢出,她捂住肚子,脸色一瞬间惨白,她睁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
她也失去孩子了,被栾倾痕亲手……她苦笑,强撑着身体站起来。
“皇上,我就是狠毒的人,雪浓也是我害的。”
栾倾痕刚要说话,看见她的衣裙沾了血迹,瞪大眼睛看着她,孩子也没有了?他退后几步,是因为他刚才推了她的原因!眼睛湿润起来,渐渐看不清紫凝的模样。
墨亦跑过来,看到一切,横抱起聂瑶珈:“你要坚持,我马上配药。”
聂瑶珈靠在墨亦的肩膀上,嘴里呢喃着只有自己才听清的话:“我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纽带,一切的因果,或被她,被他一一摧毁,再也没有理由在一起了。
药房小屋
一个女端着含着血的盆走出去,墨亦合上门,自己是太医,却不可以逾越男女有别,他请来平时认识的女为聂瑶珈换好衣服。
他煮着药,屋里弥漫着药味。
聂瑶珈拿出沁雪玲珑玉,“墨亦,我们要怎么逃出去?”栾倾痕会不会放她走呢?
“我自有办法,你安心休息吧。”墨亦倒了碗药汁,用扇子扇了一会儿才端给聂瑶珈喝。
“瑶珈,等你身体好些,就去我母亲那里。”
(栾倾痕会不会与他母亲见面呢?聂瑶珈与墨亦还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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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点点头,她总感觉这次如果离开,可能很难有机会再见栾倾痕了。
墨亦问:“你为什么要拿这块沁雪玲珑玉?”她似乎很在乎这块玉,会是因为栾倾痕送她的吗?
“我不属于这里,似乎与这块玉佩有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你不要难过,因为我已经回到我真正的家了。”
墨亦沉默不语,盯着这块玉,思绪万千。
栾倾痕在成韵轩陪着雪浓,她睡醒,看着栾倾痕,眼泪仍然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孩子。”
“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自责。”
雪浓握住他修长的手,“那今后我还可以有孩子的是吗?”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栾倾痕对她温柔笑笑,“当然可以啊。”
雪浓微微扯出一抹淡笑,“皇上打算如何处置紫凝?”她疯狂过后,听说了紫凝也失去了孩子,心里非常复杂,她也控制不住自己,以女人的立场,她虽恨紫凝,可是她又间接的害了她的孩子。
“朕……会公正处理的。”栾倾痕一直没有想好如何解决这件事,拍拍雪浓的手背,“睡吧,朕有政务在身,先回去了。”
雪浓看着他走出屋子,知道栾倾痕不忍心伤紫凝,又觉得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正左右为难。
景心殿里空荡荡的,栾倾痕躺在躺椅上轻轻摇曳,他的目光盯着门口,听到脚步声就心想是紫凝回来了,可是一次次失望。
将她逐出去吗?不能,他无法想像看不到紫凝的脸自己会怎样,当然,其实是想看到聂瑶珈的脸而已,他无法放手,聂瑶珈对他来说如同一朵罂粟花,戒不掉,忘不了。
所以紫凝不能走,他闭上眼睛,双手自然的放在腹上,突然他睁开眼睛,双手在腰间寻找沁雪玲珑玉,腾得坐起,叫来林公公:“紫凝在哪里?”
“好像一直在墨亦的小屋里。”
栾倾痕咬牙切齿,这个墨亦总是夹在他和紫凝中间,早就应该除掉他的。
小屋里
墨亦生起炭火,“别看冬天过去了,可是这里还是很冷,尤其是你要当心别受风寒。”他生完火,拍拍脏了的手。
聂瑶珈从被子里伸出手,招呼他过来。
墨亦不解的过去,“怎么了?”
聂瑶珈用手指为他擦去鼻梁上的灰,“这样帅的一张脸,有炭灰在鼻子上就坏了形象了。”
墨亦感觉自己全身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眼神在聂瑶珈脸上流转,微微笑了,“你那次为了救我进死牢,我一直没有谢谢你。”
“你和我说谢谢就太见外了,我们算是生死共患过的,何况你是因为我才被皇上抓起来的。”
“对啊,要不你机智装病,如今我没有办法坐在这里。”墨亦将她的手将进被子里。
聂瑶珈感觉困了,“墨亦,你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墨亦摇摇头,坚持留下来照顾她。
房门猛得被推开,寒风冲了进来。
墨亦与聂瑶珈看着栾倾痕站在门口,面色难看,相当生气。
“你们原来一直欺骗朕!墨亦!你早就该死了!”栾倾痕掌心一聚凝气,重重的打在墨亦的前。
墨亦没有武功,受如此强力倒退了数步,背硬生生的摔在桌沿上,嘴角溢出鲜血。
聂瑶珈站起来,双手摊开将墨亦护在身后,“你要杀他,先杀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让开!”栾倾痕的掌心又聚集凝气,一步步走近了聂瑶珈。
聂瑶珈双手挡住他的手:“你若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朕只知道他让我不快,你越是保护他,他更要死!”栾倾痕一用力,聂瑶珈却用头迎上他的掌。
聂瑶珈感觉有股强大的气体正在额头上扩散,只要栾倾痕出掌,她就会马上死掉。
栾倾痕放下掌,一只手在她腰间,从里面取出沁雪玲珑玉佩,“你真虚伪,当初朕送你,你婉拒,却趁我睡着,偷偷拿走它。”他将玉藏入自己怀中。
“你对我的为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想像,所以,你将我看待成什么人我已经无力辩解了!只求你冷静下来,不要杀墨亦,他真的是和你有很大的关系!”聂瑶珈感觉身子快要撑不住,头也好晕。
“那让他说,与朕有什么关系!”
墨亦捂着所伤之处,笑栾倾痕:“你会知道的,可是我不会告诉你,若皇上真的看墨亦不顺眼,就让墨亦出吧。”
“好,明日你马上离开中!朕不要再见到你!”栾倾痕抓起聂瑶珈的手:“紫凝,跟朕走。”
聂瑶珈被他抓紧手腕,硬生生被他拉走,她不放心的看着墨亦,最后说:“约定的地方不会忘的!”
墨亦再也撑不住身体,躺倒在地上,他昏迷前,很清醒的知道,聂瑶珈说的意思是,她会去找他,去阮秀芜的四合院相聚。
可他好担心她,自己一个人要怎样逃离栾倾痕的身边?
聂瑶珈的身体本来没有恢复好,与栾倾痕走了不久,便晕倒在地。
栾倾痕横抱起她,回到景心殿里,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榻上,对她又气又疼,“什么时候你才能安份一些,让我不再为你……”他打断自己,愣在床榻边。
他是又把她当成聂瑶珈了吧,紫凝有什么可让他关心的。
聂瑶珈醒来,揪住他的袖角,“放了墨亦……”她总感觉墨亦有危险。
“只要你不为他求情,朕会放了他一条生路。”栾倾痕的心里总是酸酸的,所以故作生气的甩开她的手。
聂瑶珈没有力气说话,将被子拉至头顶。
栾倾痕以为她不想见自己,拉下她的被子,“你不需要这样,朕……”他的手指感觉她的脸好烫。
额头也是,怎么又染了风寒呢?他传林公公去叫太医。
半夜,太医才离开。
聂瑶珈不愿喝苦涩的药汁,栾倾痕气得自己喝下,唇对唇的喂她,逼她必须喝下。
聂瑶珈双手接过药碗,“我自己喝。”她不需要栾倾痕也尝到这药的苦楚,鼓起勇气一口喝下。
(路过的亲们,要留下小爪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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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拨了一个桔子,一瓣瓣喂给她吃,“桔子很甜,多吃点去去苦味。”
聂瑶珈看着他,曾经他也这样喂自己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十天过去,娇阳万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聂瑶珈走在一片雕梁画柱的殿楼阁游廊之间,转而走到青石铺就的小路上。
墨亦已经出了,栾倾痕以之前在中偷情的罪名将他逐出,说起来这罪名并不好听,聂瑶珈觉得欠墨亦太多了。
他为自己忍受了许多,曾经宁死也不想离开中的他,现在在外一定很难过。
而她一直在等待身体变好,寻找机会逃离皇。
骆殿尘也没有再出现,他下毒之事,聂瑶珈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了,就让栾倾痕误会去吧,他把自已看得有污点也好,自己离开的也可以绝决一些。
雪浓也一个人随意走着,她与聂瑶珈同时看到对方,视线再也没有移开。
聂瑶珈走过去,看到她气色变好了,“你还好吧。”她觉得和雪浓是天涯沦落人。
雪浓冷冷的挑眉:“你说呢?我能好到哪里去?”
“雪浓,我知道你也认定是我给你下毒,可是真相不是这样的,其实我还是有间接关系,有人要害我的孩子,我却没有胃口,让林公公送给了你。”
雪浓郑重看着她:“你说得可是真的?是谁!是谁要害你,又害了我?”她知道的话一定要报仇。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他是个很强大的人。”聂瑶珈只能言尽于此,最后欲离开时说:“雪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为什么要帮你!”雪浓真觉得她异想天开,她们本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你会。因为我要逃出,我不在皇上身边,你不是很高兴吗?”
“你……当真?”她害怕紫凝有什么谋,里的斗争她没有多少心眼去斗。
“你帮不帮我?”聂瑶珈相信她已经答应了,接下来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丝丝连连,万物如同在雾气之中。
聂瑶珈身穿白色纱裙,栾倾痕上朝了,她跑去成韵轩,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
雪浓叫了一辆马车,说是要去上香祈福。
聂瑶珈在成韵轩内早已换好妇的衣服,低头跟在雪浓身后,与另一个女混在一起,没有惹人注意。
皇城守卫查看没有什么问题就放人了,聂瑶珈将伞撑开,跳下马车。
雪浓掀开帘子说:“你走吧。”
“谢谢。”她淡笑转身走远。
雪浓看着她的背影很单薄,同为女人,她能感觉紫凝也很难过,想起那天她们的谈话。
聂瑶珈说:“你是皇上亲信之人,就算查到你曾出上香,也不会想到与我有仇的你会帮我脱逃。”
“你为什么要离开皇上,他可一直当你是聂瑶珈的替身,在你身上也花了不少心思。”雪浓不解的问她。
“我迟早要离开,无论在他身边的是谁,都不可能长久。”
聂瑶珈叹息,向雪浓保证:“我紫凝不会再回来的。”她将话说死,也该关上自己的心门了。
雪浓合上帘子,对车夫说:“我们继续去上香。”
……
栾倾痕下了朝,换一身紫衣,在景心殿看不到紫凝的人影,问林公公:“紫凝去哪里了。”
林公公恭敬的说:“回皇上,她说在里走走,中午回来。”
栾倾痕点点头,却不经意间看到一封信躺在檀木桌上。
他开启,紫凝信上说:
栾倾痕,紫凝走了,也许今天不会再相见了,也不要去找我师傅毒仙,我本没有告诉他我会去哪里,其实紫凝想劝皇上,不要再为聂瑶珈执着,不要再为紫凝这个替身而伤神,你若真的爱聂瑶珈,就好好为她活着,紫凝也累了,替身真的不容易当好,是我看轻了一个替身的任务,因为人的心是千变万化,会因为一种叫‘情’的东西所困扰。皇上如此,我亦如此,为情执着,为情不顾一切,却处处被情所伤,皇上也累了,该好好的当一个帝王,忘记了曾经吧。珍重,紫凝留字。
栾倾痕眼睛花乱,字字像在乱跑一样,他奔出大殿,狂跑到皇城门口。
守卫侍兵见了他忙跪下。
“说!是不是有个女子离开了!”栾倾痕揪起某一个侍兵的衣领。
“皇上……只有浓美人乘马车离开中,她是上香去了。”
正当这时,马车缓缓的行来,栾倾痕等马车停在眼前,冰冷的脸上如裹寒霜:“雪浓!是不是你帮了紫凝出!”
雪浓下了马车,神色忧伤,“紫凝?她出了吗?雪浓都不知道此事,皇上还朝我发火。”
“你快说,你把紫凝藏到哪里去了!”
“皇上!你认为我会帮杀害我孩子的女人吗?何况,我真的是出为我死去的孩子祈祷,我现在心如刀绞,皇上却说雪浓藏了紫凝……”她流下眼泪,雨水淋湿了她。
其实雪浓伤心一是想起孩子的死,二是看到栾倾痕淋透了全身还在找紫凝的样子,她觉得自己连聂瑶珈的替身都比不上。
栾倾痕的双肩松垮,让雪浓进马车里,不再怨她。
而他站在皇城门,从中午一直看到晚上,他不懂,难道他也不会爱一个人吗?聂瑶珈当初背弃了他去了沁国,他为挽回她亲自去沁国阻止她与骆殿尘大婚,却是亲眼看着聂瑶珈跳崖,到现在他都在问,聂瑶珈是爱他还是爱骆殿尘,她背弃,是因为有苦衷还是不爱自己。
紫凝,是曾为不毁效力的唐双,毒仙的弟子,她的突然出现,他像有了第二次生命,对紫凝时好时坏,是因为他的心在变,一会儿接受她,一会儿不能接受,所以,紫凝也因此伤痕累累吧。
他忽略了许多,仍然在迷惑太多的事。
墨亦端上菜,阮秀芜笑着坐下,“真好,墨亦回来我就觉得天天在吃团圆饭。”
门环被扣响,墨亦说:“我去开门。”小跑着打开院门,怔住。
聂瑶珈朝他笑着:“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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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亦震惊又意外,他笑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双眼因为笑而显得弯弯的,很是迷人。
“快进来。”他带着聂瑶珈走进屋里:“娘,您看谁来了。”
阮秀芜站起来,双手颤抖的握住聂瑶珈的:“孩子,苦了你了,来来,坐下吃饭,青悦!添一双碗筷。”
青悦答应,为她备了碗筷,然后会下。
四个人坐着,边吃边聊。
阮秀芜没有在饭桌上提栾倾痕,她只是问了聂瑶珈今后的打算。
聂瑶珈看着墨亦:“想和墨亦做点什么,不如开一家医馆,墨亦的医术这么好,我可以打下手,若是遇上中毒的,我倒可以轻松医治。”
“没想到你还会用毒啊。”青悦不冷不热的说。
“其实我在毒仙师傅那里学习时间并不长,可是曾经跟墨亦借书看,有些基础底子。”聂瑶珈笑着喝口汤,真好,这里没有中的冷清感觉,虽然地方破旧,却很像个家,吃的饭都香。
“我同意!这样一来也有了保障。”他也曾想过开医馆,可以有所收入,在中这些年他还有些积蓄,开个小医馆应该足够用。
阮秀芜看着墨亦看聂瑶珈的眼神,心绪惆怅。
夜里,阮秀芜去了聂瑶珈房间。
烛光微弱的晃动,映出两个妇人的影子在墙上。
阮秀芜说:“我都听墨亦讲了,你真是个神奇的女子。”她虽不太理解聂瑶珈从何而来,不过成为两国帝王争抢的对象,还有墨亦这么优秀的男人默默付出,她是世间少有。
“哪里,伯母您才是神奇女子,我……我在沁国见过您的画像。”
“我知道,我一生了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可是我爱的人是栾祖祺,和你一样,都爱上姓栾的。”阮秀芜感慨万千。
“沁国先帝曾说,栾倾痕是他的孩子。”聂瑶珈也想知道栾倾痕的身世。
阮秀芜的眼睛湿润了,抚上她的发:“孩子,我想该找个时机见倾痕了。”
“什么时候。”
“过些天我就到皇。”可是阮秀芜怕倾痕不见她这个母亲,当年的抛弃伤他太重。
“墨亦呢?”聂瑶珈更担心墨亦。
“等倾痕先接受了我说的事实,再让墨亦出现也不迟,可是我发现,墨亦现在并不想回到中了,是因为你。”
聂瑶珈低眉,“我欠墨亦很多,可是我会劝他回的,回到他应该的位置上。”
阮秀芜摇摇头:“你以为我在怨你?不是的,我想说,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们相依为命,他只记得小时候和他父皇玩耍的美好时光,因为当年的他生母遇害,意外被我收养,从小学医,为我治眼病,冒险进,说是可以守在父皇身边。遇到你以后,他才开始真正为自己打算,我都看得明明白白。”
“只是……我们是患难之交,或是兄妹之情,我……”聂瑶珈没有说过下去,她爱的是栾倾痕。
“我知道。”阮秀芜怜惜的抱着她,“你为倾痕做得太多了,日后他会明白的。”
阮秀芜欠倾痕的,也欠聂瑶珈的,她为了救她,被逼与骆殿尘成婚,后被逼跳崖,阮秀芜怎能忘记那天?倾世红颜,为情所困,世世皆如此。
她长叹,窗外的清冷的月色映进来,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天呢?
一日后,墨亦拉着聂瑶珈跑到了很远的树林。
踩过枯萎的树叶,他们跑到一个湖前,无波如境,上面飘荡着木筏。
墨亦扶着聂瑶珈上木筏,他撑起桨缓缓划着。
聂瑶珈玩弄着触手可及的水,欢笑声不断传来:“墨亦!你是怎么找来这木筏的?”湖光山色,虽还未春绿,但已是春意盎然,一时心情大好。
“秘密!”墨亦故意卖关子,渐渐划向湖中心去。
聂瑶珈用手取水泼他,墨亦险些站不稳,“哎!我掉下去你救我啊。”
“可惜本小姐不熟悉水!”聂瑶珈装作遗憾万分的说。
“我可不管,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到时不能见死不救。”墨亦不划桨了,也坐下,木筏只是缓缓的随波飘荡着。
“你这哪叫船呀,明明是木筏嘛。”刚说完,身子就开始摇晃,她看到对面的墨亦正在摇晃着木筏。
“墨亦!你干嘛!”聂瑶珈小心的扶住木筏的两边。
墨亦停下动作,好久没有这么笑了,他看着远方的美景,“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开心多好。”因为尝过快乐,所以会更贪心的想要,只是命运无常,不会如人们所愿。
聂瑶珈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膝盖,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同洗过一般透明。
“墨亦,别想太多了,你有伯母在,有青悦,也有我啊。”
墨亦看着她,“你这两天似乎想通了许多。”
“当然啦!回忆不是用来过日子的,我会好好过的!”她的那句好好过,是喊出来的,声音回荡在空谷山涧。
墨亦也喊:“我也会重新来过!”喊出来,心情更好了。
两人欢声笑语的游湖,简单的木筏承载着两个人的快乐。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栾倾痕戴着紫纱斗笠,犹豫的步子还是来到了这破旧的四合院门前,他听见里面有女人在笑,有个人说:“他们怎么玩了一天还不回来。”
年轻女子说:“哼,把我抛下,真不够意思。”
栾倾痕轻轻推开门,从门缝看着某间屋子里亮着灯,一个年轻女孩正上碗筷,而另一个女人一直背对着自己。
可他还是将紫纱提到斗笠上,看清了另一个女人,她就是儿时记忆里的母亲!阮秀芜。
激动,颤抖,心里的酸楚涌上来,多年压抑的情感崩溃,她似乎没有变老,还如记忆中的年轻,那个少女是她收养的吗?真是可笑,宁可养别人的孩子也不要自己。
这么多年,她从来想自己吗?应该是吧,她从来没有去找过自己,他还以为母亲死了。
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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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芜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禁走出屋子,站在院里,黑暗之中看到门口好像有个人,她眯着眼睛想看清。
栾倾痕瞪大眼睛,不确定阮秀芜有没有看到自己,正巧东边有人来,他听见脚步声便放下紫纱,快步朝西走去。
聂瑶珈与墨亦提着一条鱼并肩从东边走出来,她看见有个紫色人影消失在西墙拐角,没放在心上,进门后合上门。
阮秀芜笑着接下鱼,“我以为谁在门口呢,原来是你们。”
青悦走出来,指着鱼问:“都开饭了,还要做它呀,你们怎么不早点回来!”她嘟着嘴看着墨亦和聂瑶珈,两个人脸上满是笑容,一定玩得很开心。
聂瑶珈挽起袖子,“来,你们先吃着,我亲自做红烧鱼!”她笑着提着鱼进了厨房。
墨亦说:“别把唯一的一条鱼当成了你的第一次下厨的实验啊。”
聂瑶珈朝他做了个鬼脸,惹得墨亦与阮秀芜都笑了,青悦翘着嘴唇,“哼,搞暧昧。”
景心殿
栾倾痕提笔认真的画着一道轮廓,过了一个时辰,他看着画中人,绝色美人,气质脱俗,头戴凤冠,身着凤袍。
将墨迹吹干,挂在墙上,旁边只字未提,因为对栾倾痕来说,对聂瑶珈的爱太复杂了,没有任何诗词可以涵盖。
这几天他是怎么度过的,不停的看紫凝的信,‘你若真的爱聂瑶珈,就好好为她活着’这句话他看了无数遍,他该憎恨聂瑶珈当初离开的,因为爱才恨,他还是在意她,每一天没有她的日子,他都生不如死。
躺在椅上,阮秀芜的面容出现,栾倾痕眯起眼,若母亲不主动来找他,他也不会去见她的。
翌日 不毁
织锦在薜晚烟及其它紫衣人面前走来走去。
薜晚烟问:“主有何指示?”
“我要你们派人去保护两个人,住在城南四合院里,晚烟你应该知道。”
“是,主!”
“还有,你们要请毒仙唐寿出山,让他进不毁,按贵客招待,至于怎么把他请来,不需我多说了吧。”
紫衣人全部领命,薜晚烟则动作缓慢的领命,她见织锦离开,暗想,皇上一定为了引紫凝出来才要请唐寿的。
对爱放不下的人都是可怜的,包括她自己。
墨亦与聂瑶珈到街上看铺子,前两天他们就托人找合适的铺子,准备开医馆。
青悦去菜市场买菜了。
阮秀芜独自在家里洗衣服,她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青悦回来了。
门一开,四个陌生人闯进来,他们用巾帕捂住她的嘴,使她晕过去。
三人带她悄悄离开,其中一个人扔出信的同时又扔一把飞标,只见飞标准确的在信上,牢牢的固定在木门上。
青悦最先回来,见门开着,奇怪的在屋里找了遍。
最后才发现门上的信。
她着急的解下,信中说:“莫再寻找,将来自会联系。”
“这谁呀!谁把夫人掳走啦!”青悦气的踢门。
傍晚时聂瑶珈与墨亦才回来,青悦将信塞到墨亦手里,“墨亦哥哥!你看看吧。”
墨亦瞪大眼睛:“怎么没有留名字?娘被谁抓去了啊!他们会不会……”
“放心,伯母应该没有事,上面说将来会联系,看得出他们会利用伯母来让我们做些什么。”聂瑶珈在心里暗想,会是谁?他们住在这里被谁找到了呢?
栾倾痕应该不会,会是沁国的人吗?骆殿尘!聂瑶珈只想到他了。
墨亦坐下抚上额头,自责道:“我太松懈了,以为这里很安全,应该换换地方住才对的!”等事情发生了,才反醒自己的失误,他好恨自己。
聂瑶珈与青悦互望一眼,心情都一落千仗。
不毁
薜晚烟的茶碎在地上,她听人汇报,四合院内的中年女人不知哪里去了。
她马上放出紫色烟火,等待织锦。
“哎哟我一个老头子了,你们要轻点嘛。”门口由远即近的声音传来,薜晚烟走上前:“毒仙前辈,委屈您了。”
“哼,这些红色衣服的人仗着自己有武功硬是吓唬我来这里!你说,找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用嘛。”唐寿一直摆手。
薜晚烟小心的离他远些,这唐寿用毒手段很厉害,不能马虎。
唐寿双手叉腰,胡子一翘:“怎么都不说话,闷死了!”他失望的走在不毁里。
薜晚烟吩咐红衣人:“为他准备间好房。”
几个时辰过后,织锦出现。
“你说什么?把查探的人叫来。”织锦不悦的说道,
薜晚烟将打探事情的红衣人叫来。
“我问你,院里的夫人去哪里了?”织锦的声音在面具后很低沉,令人听了有些惧怕。
“我们的人去暗中保护,却发现一直不见那个老夫人,只有三个年轻人住在里面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隐约听他们说什么不会有事,被抓走什么的。”
织锦握紧拳头,莫非除了不毁以外,还有其它人也知道阮秀芜?抓她做什么?可以达到什么目的?
一切可能织锦都在心里盘算过,他问:“那三人长什么模样。”
红衣人想了想,“一个小姑娘不太爱笑,长得挺水灵,一个男的相貌极好,双眼很有特点,英俊不凡,气质如仙人一般,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更是美得不可方物,无法形容。”
织锦略有兴趣的转过身,狂笑一阵,又陷入沉默。
……
景心殿
雪浓等着栾倾痕回来,看着墙上的画,画里面的聂瑶珈像个活人一样。
皇上真是铁了心,让聂瑶珈无处不在,死也不放下一个已死之人。
雪浓在门口张望,皇上会到哪里去?
栾倾痕回来,看见雪浓,面无表情。
“皇上去哪里了。”雪浓笑脸相迎,为他解下披风。
“随意走走,你来有事吗?”
雪浓的手停滞在空中,“难道没有事我已经不能来找皇上了?”她有些撒娇的抱住他。
栾倾痕感到很累,“朕累了,你回去吧。”
雪浓没办法,她怕被拒绝,最近天天不见栾倾痕,感觉与他产生了隔膜,她主动吻住他的唇。
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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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没有回应她的吻,这时,墙上的画掉了下来,飘然落地。
栾倾痕看到,推开了雪浓。
他捡起画,重新挂好,视线再也无法从画上移开。
雪浓流下泪,无法在这里呆下去,跑了出去。
栾倾痕看着画,说:“我还是希望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所以,他所依赖的替身,仍要找回。
聂瑶珈与青悦一同买菜,但是一路上许多不毁的人扔掉纸片。
聂瑶珈捡起一片上面红字写着:毒仙在不毁做客。
哼!聂瑶珈握紧纸片,“栾倾痕居然令不毁抓人!我的信看来是白写了。”
青悦搞不懂她怎么回事,毒仙的事她不清楚,什么不毁的又怎么了,她只说:“你若有事,就办事去吧,我回去和墨亦哥哥说。”
“好,青悦,你转告墨亦,我要去一趟不毁!若我天黑时没有回去,让她放心,有可能我只是进了。”聂瑶珈有种刚脱虎口又进狼洞的感觉,虎也好狼也好,都是栾倾痕那个混蛋!
聂瑶珈小跑着远去,可不能连累唐寿师傅啊。
不毁
聂瑶珈只身前往,薜晚烟好像知道她要来似的,在门口等着她。
带她进入不毁内,推开一间房门。
“唐寿师傅!”聂瑶珈见到房里正忙着制药的老头子,终于露出笑容。
唐寿一愣:“傻丫头,你怎么来啦!”她又不是不知道回来就意味着要回到栾倾痕身边去啊。
“能怎么办,扔下你不管呀。”
“师傅我半条腿都没在棺材里了,还怕什么呀!”
聂瑶珈摇着头:“如果因为我让您年纪这么大的人而受伤,我终生难安,这叫仁义之心!”
唐寿乐呵呵的笑着说:“你不会是想栾倾痕了吧。”
“我才没有!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我过得很开心。”因为有墨亦的关照和陪伴,她不会想太多过去的事情。
唐寿拉过她,悄悄说:“你真的要回去?”
聂瑶珈蹙眉,“我没想好啊。”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还是希望带唐寿师傅逃跑,可是不毁的人那么厉害,不出半天就能找到他们。
“我给你想个办法啊。”唐寿笑嘻嘻的说。
“什么?”聂瑶珈期待的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
“承认自己就是聂瑶珈啊!皇上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这不,都解决了。”
聂瑶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不懂的!”她摆摆手,看见薜晚烟仇视着盯着自己。
薜晚烟站在门口,轻蔑的说:“唐双,你到底是什么人,扮成紫凝混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企图!上次也是你把我迷晕,害我被主责备。”
聂瑶珈想起上次薜晚烟跟着自己,给她在汤里下了点药就摆脱了她,哎,她对自己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唐双是我,紫凝也是我,不可以吗?我都不想留在皇上身边的,是皇上要你们不毁抓了我师傅,我才迫不得已过来的,不然,你放我们走啊。”
薜晚烟冷哼一声,不理他们,不过仍然忍不住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上忘记聂瑶珈!”
聂瑶珈愣住,薜晚烟之前找自己要一种忘情的药,不是想让织锦喝下吗?她那么希望皇上忘记聂瑶珈,莫非……织锦就是栾倾痕?不太可能吧,谁没有纠葛的爱恨呢,织锦也应该有过。
也许薜晚烟对谁都喜欢用这招。
唐寿赞同的点头:“可行。”正经的模样看着聂瑶珈。
“你们都不要说了,我好好想想。”她坐下,十指伸进发丝间,凝神思考。
还没想好,织锦已经过来了。
他拉起聂瑶珈:“我把你送进。”
“放手!”聂瑶珈严肃的说。
织锦当然没有听她的,“你来不毁证明你想回!”他硬拉着她往外走。
聂瑶珈用脚顶住门,就是不跟他走:“除非你先放了我师傅。”
“好,放!”织锦很爽快的吩咐薜晚烟。
薜晚烟有些无奈的带唐寿出去。
唐寿停留在聂瑶珈身边:“丫头啊,你保重啊,师傅拖累你啦,回别忘记带点贵重东西送我那里啊,跟着皇上挺好的,你又是他的心肝宝贝,就从了皇上吧,啊。”
“我真后悔来救你!”聂瑶珈听他说这些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唐寿乐呵呵的跟薜晚烟离开不毁,重获自由。
织锦缓缓放开力气,聂瑶珈才休息一下,她手依然被他束缚着,“你跟我一起见皇上去吧。”
“为什么。”面具挡着织锦的脸,看不到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聂瑶珈打量着他:“因为我从来没见你和皇上同时出现过,总是薜晚烟在里办事。”
“我是什么人,是主,虽效力皇上,却也是身份高贵,自然不能像属下一样。”
说得也有道理,注意力没集中,被织锦抱住双臂,硬拉走。
一直被推推让让到皇城门前。
前些日子才从这里逃出来,现在又要进去!聂瑶珈真的快要疯掉了。
织锦叫来侍卫,说:“你们将她送进里,皇上要见她,不得有误知道吗?”说完,他将聂瑶珈交给侍卫转身如风一样消失不见。
两个侍卫边带聂瑶珈往里走,边说:“哎那面具人是谁啊,我们为什么听他的话啊。”
“不认识,我也纳闷哪,怎么听他的呢?”
两人耸耸肩,带聂瑶珈进了景心殿。
林公公一看聂瑶珈,惊诧的指着她:“你……你是紫凝?”不会吧,皇上又把她找回来了!
聂瑶珈沮丧的点点头,抬头时看到墙上的画儿,她走近,看着画里的聂瑶珈带着笑容却不失威仪,她曾经是这个样子吗?
栾倾痕从外面跑回来,喘着气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了舒展的笑容。
聂瑶珈看完画,手指放在下唇想事情,转身时与栾倾痕的视线交融。
栾倾痕上前抱住她,“终于再相见了。”
聂瑶珈被他抱着,脸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心跳,想,他怎么能把之前发生的事当成无形的?孩子,逃离,栾倾痕,你到底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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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这次不准再偷偷走了,想去哪里朕陪你。”
聂瑶珈看着他眼睛里那份喜悦,她笑,“皇上想困我一辈子?”
栾倾痕的笑容渐敛,“这不是困住你,而是你要陪朕走完一生。”
聂瑶珈在他眼前挥挥手:“皇上您没看错吧,我是紫凝,不是聂瑶珈。”
“朕知道!你非要……好好,朕知道你是紫凝,留在里不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你一时怀疑我和墨亦偷情,一会儿说我下毒害了雪浓,我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求皇上放了我吧。”聂瑶珈说完,推开他的手。
栾倾痕伸开长臂挡住去路,“以后都不会发生那种事了。”
聂瑶珈眼眶湿润,“我不相信你。”
栾倾痕一把将她抱起,几步到床榻上,扔在被子上,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看着身下的她:“你在乎失去了孩子吗?朕就让你再拥有一个!”他的手去解她的衣襟。
聂瑶珈甩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
林公公在殿外听见,全身打了个哆嗦。
栾倾痕侧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骤冷,“你敢打朕?”
聂瑶珈挑眉,“是啊,皇上生气了?”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栾倾痕放开她。
“我们只能如此了,皇上放不开,可我已经放开了,如果皇上一直纠缠不放,我也没有耐心在这里装善良。”聂瑶珈将话说得绝决,其实心里痛得不能再痛了,栾倾痕就是一把锋利的刀,每当与他接触,刀子就会很快的割开她的心。
栾倾痕利落的下床,站了一会儿,负手离去。
聂瑶珈躺在床上,泪水染湿了被褥。
雪浓听女说紫凝又回来了,她就跑来景心殿,果真看到紫凝。
“你这个骗子!”从牙缝里挤这五个字。
聂瑶珈下床,走到她面前,“不要随便说这几个字,你怎么不去紧紧抓牢栾倾痕,却让他一直来烦我呢?所以有时候失去了所爱的人不要怨别人,只能怪自己没有把握好。”
雪浓冷哼:“几日不见,变得伶牙俐齿的。”
“我原本就是如此,栾倾痕的心属于谁,大家各凭本事吧,今后请不要来烦我。”聂瑶珈的心情已经糟透了。
雪浓无话反驳,只有离开。
沁国 皇
钟轩殿内,金碧辉煌,奢华气派。
素绾身着凤袍前来,向骆殿尘行礼:“皇上,听闻您抓了一个人。”
“这与你无关吧。”骆殿尘正看着地形图,他知道素绾指是谁。
“她是卉国皇帝的母亲,您抓了她,不怕有损两国之情吗?”
骆殿尘扔下地形图,步步朝素绾走去:“两国之情?有什么情义在?朕怎么不知道!与卉国交战是迟早的事!”
素绾有些委屈,美丽的脸庞上滑下泪水:“皇上从来没有把素绾当作一纽带吗?觉得我远嫁沁国是毫无意义的吗?”
“是你自己愿意嫁来的,这是你的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骆殿尘背过身去,不喜欢看到她哭泣。
素绾从怀里取出休书,奉上前:“这是素绾写的休书,请皇上在上面盖章就可以了。”她需要莫大的勇气才做出这个决定。
骆殿尘拿过来,两手一条条撕碎,扬在她身上,“朕要休女人下旨就可以,还需这个吗?”
素绾哽咽住,转身跑掉。
她一路跑到软禁阮秀芜的地方,那里有重兵把守,她抹干泪,高傲的样子走到侍卫面前:“打开门,我有话要问里面的人。”
侍卫们有些为难:“没有皇上旨令,我们不敢开。”
“放肆!我是皇后,想见个犯人也不可以吗?打开。”素绾的眼睛变得冷冽。
侍卫们打开锁,“还请皇后娘娘不要问太久,我们担待不起。”
素绾走进去,看见阮秀芜,“伯母,我是素绾,本是卉国人,现在嫁给皇上,是皇后。”她先说了自己,怕阮秀芜害怕。
阮秀芜点点头:“原来是你,我听说过,第一王爷的女儿素绾,是个才气女子。”
“我会救您出去的,只是现在不能。”素绾决心已定。
“那样,你不是背叛了你丈夫?”
“他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嫁给他很久了,对我很冷落,所以我他休了我,以后有喜欢的二嫁就夫君”素绾虽是才女,但她在付出过后没有得到回报,她会知道那真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不再强求了。
说不上开通,但她绝不封建,她认为爱情可以包容,不排斥今后二嫁的可能。
阮秀芜摇摇头:“他们不会伤害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我只求皇后一件事,捎个信去卉国城南四合院,我儿子一定为我担心。”
“好,这简单,您放心。时机来了,我会来救您的。”素绾不再耽搁时间,速速离去。
卉国 景心殿
聂瑶珈走出来,林公公挥手,六个跟着她。
聂瑶珈回头一看,好笑的继续走,来到浮尾,里面的东西她都很熟悉,小安子呢?他不在这里当差了吗?
物是人非,聂瑶珈走进去,看着房里的一切都没有尘灰落下。
栾倾痕应该派人经常打扫吧,聂瑶珈刚坐下。
栾倾痕进来了,他面无表情的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喜欢这里了,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聂瑶珈欢快的穿梭在白色纱缦之间。
“不行,这里是瑶珈的住处,谁也不可以来住。”栾倾痕很保护这里的一切。
聂瑶珈颇为感动,可是人都不在这里了,什么东西还具有意义?她说:“我不喜欢景心殿,只喜欢这里。”她就是要逼他,让他认清,紫凝不是聂瑶珈。
栾倾痕拉起她:“朕知道你不是个贪婪的女人。”
“错!大错特错,女人不贪婪还能是女人吗?我不止要住在这里,还你封我为后,我要做你画里的那个人。”聂瑶珈一幅在幻想的样子。
“你想当皇后?朕允许你在梦里实现。”栾倾痕挑眉,就要拉着她离开浮尾。
“放开我啊!这里本来就是我住的地方!”聂瑶珈边走边说。
“你什么意思?”栾倾痕回头盯着她,只有聂瑶珈才住过这里,是这里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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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160
160(2075字)
聂瑶珈走过去双手贴在他前,“皇后嘛,早晚要住进这里,不然我算什么在这中?”
栾倾痕打开她的手,“一个籍籍无名的替身而已,还需要什么身份?你别想了。”他迈出门口。
“你瞧,你面对我只有生气,疲惫,我这样的替身你还想要?”聂瑶珈也背对他,神色忧伤却在隐忍。
“要。”栾倾痕轻吐一个字,却是千金重,重重的烙在聂瑶珈心上。
栾倾痕也没有再说让她离开浮尾,他迎风走在中石径小路上,衣袂随风轻轻勾起,自己是否太自私,给紫凝强加一个替身份圈禁在中。
只要她在,他就觉得心安稳下来,不会彷徨。
聂瑶珈,为什么你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我要如何进行。
步子走得越来越沉重,心也一样,长久的思念压抑在心里好想爆发出来,却找不到一个人让他撕下面具来真正面对,他只能继续做着人们心中威严高贵的皇帝。
司徒冷找到皇上,上前道:“皇上,沁国皇帝亲笔书信一封,刚刚送到,送信人说,请皇上一个人看。”
栾倾痕解开信。
栾倾痕,你的亲生母亲在我手里,我想与你作一个交换,不涉及两国,只是你与我的交易,若你同意七天后请到藏云山庄,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谁,若你不来,你可能永远不知道你的身世了,也永远别想见到你母亲。
藏云山庄,刚好出了卉国境内。
骆殿尘想要紫凝?他大步回到景心殿,找到骆殿尘的妻无双玉戒,双眼微眯。
司徒冷大胆的看了看他放在桌上的信,眼神不禁惊愕,这下皇上又要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紫凝在皇上心里占有多少份量,他会交换,还是不交换?对方可是抓了皇上的亲生母亲呢。
皇上心里一定左右为难,司徒冷气愤的想,总有一天,他要领兵攻进沁国皇城,亲手抓住那个沁国皇帝!
三日过去,司徒冷看得出皇上还没有做出决定,他的心一直在挣扎,无法取舍。
司徒冷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紫凝,她又不是皇上真正爱的聂瑶珈,换回皇上生母也不会让皇上后悔的,虽然有些对不住紫凝。
聂瑶珈正在写书信,她想告诉墨亦自己的近况,要他不要担心。
司徒冷和林公公打了招呼,才来到她面前:“紫凝姑娘,我听说你擅长用毒,还是毒仙的弟子。”
“是啊,司徒统领想说什么就请直说吧。”聂瑶珈暂时放下毛笔,与他交谈。
“那你接近某个人,是不是可以保护自己呢?我指的是你可以施毒保护自己。”
聂瑶珈笑着,“当然。”
司徒冷听了,放心许多,“沁国皇帝骆殿尘前几日给皇上来了信,我无意间看见内容,骆殿尘要皇上拿你去交换皇上的生母。”
“你说伯母在骆殿尘手里?”聂瑶珈站起,骆殿尘已经是第二次抓走阮秀芜了,而这一次,他必会加紧防备,不会像上次一样轻易让阮秀芜逃跑。
她觉得骆殿尘和栾倾痕有一个共同点,都太执着了。
“皇上呢?他怎么说。”聂瑶珈想起上次交换质子的时候,皇上在为难情况下放弃了她,这次呢?他还会做相同的决定吗?
不过无论栾倾痕怎么决定,她都会去做交换,司徒冷提醒的很对,自己擅长用毒,而且骆殿尘只是想拥有自己,并不会伤害她,可是阮秀芜在骆殿尘手里就不一样了,她手无缚**之力,还会被骆殿尘利用逼其说出栾倾痕身世。
也许骆殿尘已经在逼问她了,聂瑶珈不敢想像,阮秀芜现在的处境……
司徒冷低声道:“臣就是见皇上为难,才来告诉你,让紫凝姑娘卷进我们两国风波之中,真是对不起了。”他也很无奈。
“不,这全是因我而起,我会去解决的,我还要谢谢你告诉了我。”她坐下,执笔写下:墨亦,伯母很快就会回来,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伯母周全,将她毫发无损的还给你和他。
将信折好,装入信封交给司徒冷:“我正愁怎么送出这封信,就麻烦你了,城南四合院,墨亦亲收。”
司徒领收好信,“放心吧紫凝姑娘,你的大义我深感敬佩。告辞。”
聂瑶珈看到墙上的画,将画取下,执笔在右上方写下: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写完,一滴泪珠正好落在画中人的眼角下,好像画中的聂瑶珈也落了泪。
聂瑶珈将画卷起,将它放进瓷瓶中,与其它画卷掺合在一起。
栾倾痕这两天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或许他在烦忧,不过这次聂瑶珈是心甘情愿,而且一点都不怕回到骆殿尘身边去。
聂瑶珈算算,还有三天的时间,她跑出殿外,林公公马上叫人跟着她,可不能再让她跑掉。
黑夜漫漫,聂瑶珈一路找着栾倾痕的身影,他在哪里呢?
最后她看到栾倾痕半跪在曾经拈花楼的地方。
“你在这里啊。”聂瑶珈走过去,站在他一侧。
栾倾痕见到她和不远处跟随的太监,马上起了身,“你来这里做什么。”
“皇上呢?来这里又有什么心事?”
栾倾痕抚着海棠树的枝头,“你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曾有一座楼叫拈花楼,和瑶珈有过许多回忆,朕本来打算交换质子以后在这里为她补办一场我们自己的婚礼,可是我没有保护她,让她去了沁国。回来这里,朕醉酒之后烧了这里。”
聂瑶珈怔住,她以前听说拈花楼的事,还误以为栾倾痕是为雪痕而准备的婚礼,她走过他,看懂他眼中的忧郁。
“你觉得遗憾吗?当时没有给她一个婚礼。”
“是,册封她不代表什么,可惜,我与她两个人的婚礼永远不可能了。”栾倾痕想到这里,心里狠狠的划了一道伤。
“我可以代她与皇上举行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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