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 作者:15绿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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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主 051 孕妇来找茬
浮尾
“你说什么!哪个贵妃怀孕了?”聂瑶珈额上顶着一块色方帕,人家都因为发烧用,她只因为脑袋眩晕就用泌凉的帕子冷敷。
小安子似有一肚子话要说,焦虑的说:“真的。几天前太后亲自请太医到养娇把的脉,确实是喜脉,把太后都高兴死了。”他说完瞅着聂瑶珈平平的肚子,人家都怀上了,这皇后跟皇上单独出行近两个月,难道就没一点动静儿?
聂瑶珈瞪他一眼,知道他想什么,真是的,怎么一回就是面对生皇嗣的问题,这就是她不得不装病的原因呀。
袖贵妃?夏袖萱。聂瑶珈记得,上次她去景心殿时,正巧碰见她和皇上干好事,难道就是那次?或是……栾倾痕在那天之后也召见过她。
“哼!谁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正好,没人逼我了。”说完气话,拉上被子躺着一动不动。
小安子无声的叹口气,去房外候着。
晌午刚过,聂瑶珈才舒服些,吃了些东西,狼吞虎咽的,饿的实在不轻。
袖贵妃身后带着四个女踏进了浮尾的门槛儿,她先是行了个礼,“姐姐安好。”
姐姐?聂瑶珈边嚼着菜边苦笑,“你还是称我皇后吧。”
“啊,是,皇后怎么才用饭,还吃得这么急。”袖贵妃在她对面坐下,脸上是傲气的笑容。
小安子欲要解释时,袖贵妃打断,说:“可是我呀,这几天受苦了,想吃又吐出来,这害喜真是厉害呢。皇上命人备了许多酸梅,才稍微能下饭。”声音里那娇嗔让聂瑶珈都吃不下饭了,她明白了,平日毫无瓜葛的袖贵妃今天是来显摆的,她认为肚子里有龙种,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是不是?
“呵呵,皇后与皇上出行两个月,怎么没有什么惊喜?”她故意瞅着她的肚子。
聂瑶珈放下筷子,马上装着头晕,一只手揉着太阳,“哎呀,头好晕哪,袖贵妃你有所不知,本身体又差了,倒不会走三步喘百下,但气力大不如从前,这两个月多亏皇上体贴,明明忍不住……但他说怕伤着我,宁可不碰我,怕失去我,他还说,别人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只有我,落一头发都会心疼。”
(下章骆殿尘要出现了!嘎嘎)
后之主 052 泌国三皇子
袖贵妃听了,脸色与之前反差极大,因为从头到尾,她清楚皇上对自己没感情,但真的会对皇后这么好吗?她硬挤出笑意来,“既然娘娘身子不舒服,就不打扰了。”
她们离开一会儿,聂瑶珈也出去了,漫无目的的走着,看见一座小楼院里放着一只手工扎的大风筝,能载动一两个人吧,这是谁做的?
门口走出一个人,他一身青衣,朴素无华,但他高贵气质足以令人投去目光,剑眉星目,眸里似有万千银河之星,灿若无比,青丝贴合在背上,真是帅哥一个,但在哪见过他呢?
男子也见到了聂瑶珈,有些意外,一丝不安闪过眼底,很快他若无其事的绑绳子,边说:“进来呀,这里很少有人来。”
“你是什么人,扎这个做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聂瑶珈走近他,也提防着。
“皇后果然忘记我了,真是伤心哪。一连三个问题问我,我先回答哪个呢?”他勾起嘴角,笑里含着戏谑。
“我怎么问,你怎么答就是了。”平时最讨厌这种问题,就不信他记不住她的问题,明显在转移话题。
“好吧,我叫骆殿尘,扎这个只是希望能飞天试试,至于我们在哪里见过,皇后当真不记得?”骆殿尘深深的双眸盯着她未施粉黛的脸庞,有片刻的迷失。
“骆……泌国的三皇子?”聂瑶珈不自觉指着他,回忆起他们初见时,她为了放雏燕进窝里跌倒时,幸好有他抱住。对,很短暂的初见,她就这么给忘记了。
“在这里我可不能称为皇子了,只是一个为了停战用来受质于人的质子。”他说这些话,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情绪,是他真的甘心,还是掩饰的太好?
聂瑶珈看着这架大风筝,足以载一人离开这深大内,她瞬间明白骆殿尘的心思,看来她要常常盯着他,否则他启不是跑了?那样可能会引起战争?
其实在里也有些耳闻,卉国与泌国交战已久,后来各交一位皇子做为人质送到对方内,泌国交来的是三皇子骆殿尘,而卉国交过去的也是三皇子栾沛昕。
“在想什么?”骆殿尘到盆里洗洗手,放下手里的活儿与她说话。
“我在想,卉国种的是海棠,你们泌国又是怎样的风景呢。”她知道他也在提防着自己的,所以避开敏感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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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主 053 又是一毒计
骆殿尘的笑容微敛,抬头看着头顶的海棠花,零碎的几片落下,“泌国要比这里冷些,冬天的雪下一夜,第二天就是千里冰封,万里雪白。春夏时,景色也不比这里差,泌国子民喜欢种的是芍药。”
“那也一定很美。”
“如果你愿意,可以在泌国住下,相信你会爱上那里。”骆殿尘倚着树干,双臂环。
“我?在泌国?怎么会,你知道的,我是卉国的皇后。”聂瑶珈提醒他,猜不透他打的什么主意。
“可万一有一天,你真的踏进了泌国的土地呢?”
聂瑶珈看看天色,“不早了,本该回去了。”她不回答他的问题,总感觉骆殿尘在驽定什么,看他很有自信的样子,她的心里反而乱糟糟的。
养娇
侍卫胡远偷偷进门,掩上,忙扑到袖贵妃的身上,乱亲一通,“想死我了。”他急着遍她全身,拉扯着衣服。
“啪”一声巴掌,胡远愣住,着被打的脸。
袖贵妃起身,不悦道:“你不想活了!我不是说从此不要找我吗?”现在太后安排了很多女在身边侍候,万一被人看见她就完了。
“可是……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却认别人做父亲,我……”胡远不情愿这样,一家人不能团聚他心里就想不开。
“别人?这别人是什么人你也不想想,你走吧,万一被人发现,你我都会死得很惨。”袖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胡远垂着头,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袖贵妃翻了白眼,抚着肚子,心情又大好,从此母凭比贵,再夺了皇后的位子,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傍晚,女将一碗酸梅放在桌上。
袖贵妃刚要尝,闻着味道有些差,她舔一下,大惊,一盘子酸梅被她打翻在地,“来人呀!快来人!”
那个送酸梅的女颤抖的跪在地上,袖贵妃挑着眉,眼神凶狠无比,“说!是不是皇后让你在酸梅里下药的!哼,她不知道我对药可有研究,这味道我一试就知道了。”
“回娘娘,奴婢不知,是从御膳房端过来的。”
袖贵妃走了几步,“你想保命吗?想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一毒计在心里盘算好了,聂瑶珈这皇后的位子唾手可得。
德悦
“什么!好大胆的皇后,来人!令皇后来见本。”太后气愤的放下佛珠,气得眉头紧皱。她冷冷的问跪地上的女:“当真是皇后让你送的酸梅?”
后之主 054 你必须要死
“是……是真的。”女的声音微弱,但太后也听清了。
袖贵妃假装委屈的抹眼泪,“吓死我了,太后,您要为我作主呀,您的亲孙儿差点没了!”
“不要哭了,哎,这皇后前些日子不是挺识大体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聂瑶珈进来,行了礼,见袖贵妃站在一旁,并不知有祸上身,倒是先开了口:“太后,瑶珈身子不舒服,回来后一直未来请安,请太后责罚。”
“罚?当然要罚!你都做什么好事呀!”太后气得指着她的脸。
“什么?”聂瑶珈不明白此话,刚问完,太后甩了一个巴掌给她,瞬间一侧脸火辣辣的,像在燃烧。
栾倾痕正巧在聂瑶珈被打时走了进来,不禁眉头紧锁,低沉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事。”目光一直盯着聂瑶珈的脸。
“皇上!妾妃好怕,这女说皇后命她送一碗酸梅给我,结果酸梅上涂了药,她想害我们的皇子。”袖贵妃马上扑到栾倾痕的怀里,声音满是娇软无助。
聂瑶珈的眼睛有点红,她冷哼一声,接着苦笑,她装病又怎样,结果还是被人陷害,这罪还变本加厉,说她要害死人?对象还是未出世的婴孩?
这样,她何苦再装?罢了,反正她本不善于伪装,让那些演技见鬼去吧,她若被人这样陷害了还不还击,她就是当皇后当傻了!要比毒?她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敢问太后,这女的话您信,那本说,本没见过这个女,您信吗?”看太后是相信一个女的话,还是相信她这个皇后,无凭无据,她凭什么打了她?若不是念她是长辈,被假象蒙蔽,她早就还手了!
“皇后!你什么意思!你想骗太后,可太后启容你遮掩你所犯的罪行!你就是看我怀龙种了,就想加害于我。”袖贵妃及时阻碍聂瑶珈的话。
太后陷入沉默,她拧着眉,思索半天。
女在地上已是瑟瑟发抖,不敢吭半声。
栾倾痕走到聂瑶珈身边,“你离开吧。这里朕自会处理。会还你一个说法。”他未看她一眼,只是眼角扫过她。
“好,皇上就请细细问这个女,到底是谁在居心不良。”聂瑶珈生气的离开。
袖贵妃不满的抬抬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儿臣会很快解决一切的。”他握住袖贵妃的手,令女也跟来。
回到养娇
一踏进门,其它人没见到,只有一具死尸,竟是胡远,袖贵妃的脸刷的白了。
后之主 055 心死化成灰
女也吓了一跳,栾倾痕一伸手,女像被吸附一样倒过来,昏死过去。
“皇……皇上,您这是……”袖贵妃觉得栾倾痕如此可怕,尽管栾倾痕的神色未有什么变化,但他的气场变了,凌厉狠决,胡远怎么会死?难道皇上知道什么?
“你做的事,自己解决吧。”栾倾痕一用力,将她甩倒在地,转身离开时,袖贵妃拖住他的长袍下摆,眼泪流下,“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害怕!”
“你让这个女陷害皇后,你和这个胡远暗地偷情。不足以让你死么?”
“不……胡远他,他是对臣妾有些动情,但臣妾本没有接受他,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不是真的!还有这个女!皇上怎么就相信皇后呢!”
“因为毒,是朕下的。”栾倾痕说得极为平静,面上一丝怜悯也找不到。
袖贵妃怔在地上,她摇着头,“为什么!臣妾怀了您的孩子呀。”
“孩子应该是胡远的吧。”
“是皇上的,真的是皇上的!”
“朕懒得管是谁的,总之你非死不可。”栾倾痕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两指用力,袖贵妃的眼睛快要瞪出来,挣扎过后,气息全无,栾倾痕松手之际,垂倒在胡远的脚边。
奢华的养娇,在栾倾痕负手离去的时候,被大火吞噬,浓烟滚滚卷入云霄。
听见有人喊,着火啦。
……
德悦
聂瑶珈守候在门外,太后还未宣见她,而是先见了栾倾痕,她听到养娇起火的消息也很吃惊,心想太后再定她个杀人纵火罪,可现在看情况,栾倾痕似乎更惨,太后似乎只对他生气。
筱妃此时也走进来,对好久不见的聂瑶珈,她微微淡笑,“娘娘,好久不见。”一直对皇后心怀歉意,当初她也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一直令她耿耿于怀,想和皇后重新合好。
聂瑶珈见了她,方才记起,栾倾痕的女人何止一个,废了一个锦美人,死了一个袖贵妃,还有筱妃,深里的女人就像天空的星星一样繁多。
房内,太后的眼泪落下,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说,为什么要杀了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孙儿,以为对得起先帝的嘱托了,可是希望瞬间变失望。
栾倾痕微微低着头,声音仍然平静,毫无波澜,“她的孩子不是儿臣的,而是一个侍卫的。”
后之主 056 挣扎的身世
“这不是重点对不对,就算孩子是你的,你也不打算留他对不对!你是要逼死我吗?我不是你亲生母亲,就值得你这样对我吗?”
“母后,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栾倾痕的回忆一下子袭来,脑海里都是从前的事。
“皇后册封了七八个月了吧,后的妃子一年多的都有,怎么一个孩子也生存不下来?是你,不要他们,你不爱她们不要紧,可卉国要因为你断后吗?”太后这次真是伤心欲绝,泪水爬满了瞬间老去的脸庞。
栾倾痕合上眼睛,不再说话。
“你不说话!你要气死我吗?我一生无子,你们三个兄弟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的骨,先帝知道无子是我唯一的遗憾,把你们托付于我,可你们呢!一个有疯狂病,一个被送去泌国当质子,一个就偏偏不要孩子!其它两个也许是天意,可是你呢?也是天意吗?”
栾倾痕睁开眼睛,睫毛上有着星星点点,那是破碎掉的泪。
“儿臣……配有孩子吗。连自己是不是皇室都不知道。儿臣之所以坐在这个龙椅上,只是在回报父皇对我的好,对我的恩。”
太后不敢置信,“你还在怀疑?你的生母一生只爱你父皇一个,她是倾世美人,自然会有一些爱慕者,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母妃。”
“我相信?哼,母妃自己都承认,她的一生情剪不断,恨不完,宁可跳下崖去也不肯告诉我,我到底是谁的孩子,当年沛离和他母妃指证我!说我的母妃怀我时,早就离开父皇半年有余了!要我怎么相信!要我怎么拥有自己的孩子!再次的侮辱父皇的卉国皇室吗?”栾倾痕爱父皇,他不能让错误继续下去,如果有一天可以自由,清楚他的出身,一定会和妻子拥有很多孩子。
太后怔在原地,眼泪也已干涸,她也平静了,“如果这个迷你想解开,就只有去寻找你的母妃了。皇上临终时,告诉我,你是他亲生,所以也坚信,你就是皇室之后,倾痕,若里没有你喜欢的,本就选些美人进好了。”即使知道他的痛,但也不能再拖下去,她已经老了,若不能看到卉国有后,她怎么有脸去见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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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主 057 该来的要来
栾倾痕哽咽,脸上渐渐恢复平静,“儿臣退下了。”
母妃?找她何用?当年父皇苦苦求她回,她却跳下山崖,不知所踪,父皇确实派人寻找她的尸体,但未见到,所以母妃尚生存人间是有可能,可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回来看他,他何必去找她呢?
聂瑶珈和筱妃若有若无的听见他们的争吵,看到栾倾痕走出来,聂瑶珈走过去问:“这一切怎么回事。怎么袖贵妃死了?”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你何必再问。”栾倾痕话落,悻悻的离开。
太后令人把聂瑶珈和筱妃叫进屋里。
太后握住聂瑶珈的手,“本误会你了,皇上都对我说了。”
“太后知道真相就好,瑶珈也没有什么委屈了。不过,太后您……哭过吗?”
“啊。还不是因为卉国没有子嗣吗。皇上不急,我急,所以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商量,后里数你们有些地位和份量了,其它的女子皇上也没看上,为了皇嗣,本想选一些美人进。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筱妃的眼神马上变得忧伤起来,她很少能侍候皇上,若有美人进,她的机会更少了,她不希望皇上与她们缠绵,真的受不了。
聂瑶珈想了想:“只要皇上没意见,我们也没有。”
“还有一件事,等选好的美人进后,万一皇上临幸了她们,并怀有子嗣,第一时间告诉本,千万不能声张出去,让皇上知道。也许你们会奇怪,但本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总不喜欢要孩子,可卉国不能无后,你们能答应我吗?”最后的恳求,太后没有用本两个字,她垂老的眼睛里是疲惫和苍桑。
聂瑶珈与筱妃互看一眼,双双点点头。
浮尾
小安子为等候已久的聂夫人上了一杯热茶。
聂夫人伸着脖子张望,看到聂瑶珈时,含着笑容走过去,“女儿啊。”
聂瑶珈有些措手不及,这个‘母亲’怎么来了?她也笑着问:“娘来看女儿?”
“不……女儿,皇上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关于你爹的事。”聂夫人的手一直握着她的,好似有什么寄托。
“皇上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只是……我自己听说了一些事,娘,你告诉我,爹真的卖官,还圈占百姓土地吗?”聂瑶珈知道这件事始终要来,她还没有想到怎么救聂荣,也许也要救她自己。
后之主 058 值得你献身?上
若是皇上执意追究,她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聂荣若真做了坏事,是应该惩罚,罢官做牢都任皇上处理好了,可是聂瑶珈总感觉栾倾痕是不会轻易饶过聂荣的。
聂夫人拼命摇着头,“女儿,你怎么不相信你父亲呀,我当年的陪嫁嫁妆就有上千亩地,珠宝金银更是无数,你爹何必去卖官,还圈地?”
聂瑶珈真没想到,母亲娘家是个大富之家,依她所言,是栾倾痕要欲加之罪了?为什么,他为什么冲着聂荣呢?因他权倾朝野?
“娘,您回去劝劝父亲,尽快辞官吧。爹也该享享清福了。”唯今之计,只有退,希望栾倾痕可以放过聂荣。
聂夫人思索一会儿,终是点点头,里面的道道她还是有些明白的,“我这就回家劝他,就怕劝不动他,一生好强争斗的……”就这么念叨着,离开了中。
聂瑶珈一直让小安子探听着消息,几日后,一个雨夜,终于听到了坏消息。
聂荣因圈地,卖官被人上奏,皇上大怒,聂荣一家被关进了死牢,据说,官兵进聂府时,聂荣家的官兵还反抗,更是罪加一等,朝廷明天上朝要裁制聂荣的罪名。
聂瑶珈揉着太阳,眉头紧锁,天际一道腥红的闪电劈下来,吓了她一跳。
虽不是她的父母,但他们对自己疼爱有加,想到他们有难,心中总是难安。她不应该不管的,何况是栾倾痕给聂荣捏造的罪名?
“小安子,准备沐浴。”轻轻一喃,聂瑶珈决定救他们。
已是入夜,凄凄沥沥的雨下着不停,雷声一阵高过一阵,聂瑶珈穿着一件纱制的白色长裙,青丝绾绾,随意却不失妖娆,一只玉钗斜斜着,透着简约的美。
景心殿内烛光微弱,栾倾痕打了哈欠,正更衣准备睡下,当值的女进来报:“皇上,皇后求见。”
栾倾痕很诧异,紫玉金冠已摘下,他微曲的发妖绕的垂在脸颊两侧,“让她进来。”大概猜到她来的目的,倒想看看她能怎么求情。
聂瑶珈进来时,见景心殿的女和太监只候在门外,一幕幕纱缦都已合上,她只能透过纱缦看到朦胧的人影。
“你要进来吗?”栾倾痕确实想睡下了,坐在床榻上正着几层纱缦后的她,自然看不清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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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主 059 值得你献身?下
聂瑶珈的脚步很沉重,双手也僵硬着撩开一道道纱缦,最终看见床-上的栾倾痕,他也只穿着一件亵衣而已,脸不禁热起来。
栾倾痕意外她的打扮和穿着,戏谑的笑笑,“你不会要朕宠幸你吧。”
“皇上既然这么直接,我也痛快点,没错,但希望您明日能留聂荣一家命。”
“你怎么知道朕要他的命。”栾倾痕开始朝她走近,来到她身后,轻闻她发上的清香。
聂瑶珈控制自己不要动弹,“若不要他的命,您带我出游布置的一切启不是都成泡影?”
“噢?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朕不记得有任何马脚。”栾倾痕单眉轻挑,讶异她的细心察觉,没想到她这么不容易骗。
“本来,我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那李婆一身衣,腰间却有一块令牌,我只看到露出来的一小块,那是卉国皇的令牌吧。我又观察了那间小屋,布置的虽天衣无缝,但是刚搭建的痕迹还是有的。若我大胆猜测,你和不毁,还有弄花楼都有相交吧。”聂瑶珈侧脸盯着他,看他要继续撒谎,还是承认一切。
栾倾痕低眉笑起来,他将她发上的钗缓缓取下,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他凑近她的耳陲,含住亲吻。
聂瑶珈的心有些惧怕,身子紧绷,忍着他在耳畔的鼻息。
栾倾痕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在她耳边说:“真是错看你了,几个月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哪个是真的你。你猜的没错,弄花楼和不毁的确与朕有些关联,朕没想到你知道不毁的事,李婆他们也是朕的人。可那又如何,一切尽在朕手,聂荣死定了。”声音的狠决令聂瑶珈不寒而栗。
“为什么,你要捏造这些罪行给我爹。”
“快要天亮了,你不是要救你爹吗?”栾倾痕站着,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聂瑶珈闭闭眼睛,“若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找出被诬陷的证据,可是你说得对,只有一个晚上,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反正这只是皮囊一个,早晚也要沦入七情六欲。”说这些便是在劝她自己。
她走近他,两只手抓紧他的衣领,在吻上他的唇之前,轻轻说了一句:“希望你做到。”
酥-软的唇送来,栾倾痕享受着她的主动,渐渐的回应她。
吻越来烈,两人的身体如火般滚烫,栾倾痕的手探进她的衣内,揉/捏,抚/……他从未这么冲动,想要一个女人。
后之主 060 雨中的邂逅
聂瑶珈感觉着肌肤上的游走的双手,她开始退缩,但栾倾痕已容不得她离开,禁锢她的身子。
身子紧紧贴合着,聂瑶珈感到他下身的强大,小手欲推开他,栾倾痕却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结实的膛。
“不要……”聂瑶珈害怕她从此沦陷,身心无法救赎。
“你不想聂荣活了吗?朕已经保住了你已经很不错了。”栾倾痕的手去扯她的裙子。
聂瑶珈用力推开他,护着前解开的衣领,掩住前那朵昙花胎记,眯着眼睛,道:“就算我送出了自己,你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对吧。”她糊涂,本想,这身体是聂荣女儿的,奉上自己救父亲算是孝心,但灵魂是她的,每一神经,他的每一处抚她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
听栾倾痕的话,她才醒悟,聂荣的死是不容改变的。
栾倾痕沉默,聂瑶珈泄气的跑出景心殿,而他眉梢的忧伤,她却没有看见。
呼啸的风,滂沱的雨,聂瑶珈跑在雨中,身上的薄衣都被淋透,显得她的身躯无比单薄。
她气自己,不知不觉出卖了尊严,在他面前,她感觉就像是一个笑话,也像一个玩偶被人愚弄。
跑到一棵树下,雨水无情的滑过她的脸庞,她抱紧双臂取暖,却不想回去被人看到这番狼狈。
一瞬间,雨停了吗?聂瑶珈看到周围还在滴雨,回眸一看,竟是为她打伞的墨亦。
他在她回眸时忽然笑了,纯净,自然。
“你怎么在这里。”聂瑶珈转身面对他。
“要不要,去我的药房。”墨亦未回答她的问题,却提出了这个问题。
聂瑶珈想想,点点头。
一间不太大的药房,墙柜上摆了不少医书和药材。而中间有张大桌子,上面摆了许多药草,还有碾药的器具。
聂瑶珈刚坐下,墨亦端来一个火盆,放在她跟前,映得她的脸红通通的,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回来了。
“还是给你配几幅药,回去记得喝,不然会得风寒的。”墨亦将三包药放在她桌前。
“谢谢。”聂瑶珈微笑的回应他如此的好意,“可是你为什么不进太医苑?”
“皇上不会让我进太医苑的。万一我有什么预谋,在药里随便放点毒不就坏大事了吗。”他说得很轻松,看样子并不介意栾倾痕对他的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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