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作者:请君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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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十万黑甲骑,齐王的金甲军尚在封地,已经发了令箭,在路上会合。
李紸亲自倒了三碗酒,一碗递给林飞星,一碗递给齐王李瑱。
“寡人与姐夫,齐王兄共饮此杯!望二位同心同德,旗开得胜!”
“谢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重望!”
三人共饮碗中酒,酒碗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台下的十万黑甲军,也饮下了壮行酒,十万只碗被摔在地上,十分壮观!
“必胜!必胜!必胜!”
十万军士高声怒吼,气壮山河。
李紸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面,他挺直了腰杆,来到了点将台边上,看着下面的军士,眼中闪过激动。
林挽月来到李紸身后,一抬手,十万人,鸦雀无声。
李紸大袖一挥,张开双臂,以尚且稚嫩的声音喊道:“壮我离国国威,攻必克,战必胜!”
“万岁!万岁!万岁!”
烧了敬告天地的文书,摆了三牲祭,喝了壮行酒。
林挽月和齐王李瑱拜别李紸,走下点将台,跨上战马。
天元元年·七月二十日。
忠武侯,讨贼大元帅林飞星,副帅齐王李瑱,带领十万黑甲骑兵浩浩荡荡的从天都城出发。
在前往楚地的必经之路上,夏侯无双已经带了十万金甲士等在那里!
大长公主府,也到了用早膳的时间。
李娴刚刚坐好,林白水便飞也似地奔了进来,一头扑在李娴的怀里:“娘亲!”
“白水乖。”
“娘亲,爹爹呢?”
随后入内的奶娘将林白水抱起,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爹爹今日奉了你皇舅舅的命令,出征了。”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李娴看着林白水笑了笑:“很快就会回来了。”
丫鬟端来一碗黑乎乎的粥,由翡翠碗盛着。
刚摆到桌上,才想起驸马已经出京,对李娴告了个罪,想将粥端走。
“不必了,放下吧。”
“是。”
这粥,是李娴专门让洛伊开了方子,以何首乌,枸杞,黑芝麻,百合,莲子等数种原料熬成的药膳,针对林挽月双鬓的白发,据说有奇效。
李娴拿过粥,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皱起了眉头。
她勉强将粥咽下,嘴角又勾了起来。
这好好的粥里,洛伊居然开了一味黄连!难怪那人每次吃粥的时候,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自己问她好不好吃,她又非要笑着说好吃。
这人还没走一会儿,自己便想她了。
第164章 或许这是最后的
关于这场兄弟阋墙的新朝大战, 在《离国通年纪》上的记载很奇怪。
开战的前三个月,记载的非常详细。
林飞星与李瑱兵分东西两路, 击溃无数叛军。
特别是林飞星, 仅凭二十一岁的年纪,三个月时间, 他率领的十万黑甲军,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一路势如破竹,剿灭楚王叛军三十余万!
在贼众我寡的前提条件下,连续打了数次以少胜多的战役!
楚王分兵三十万对抗林飞星的十万黑甲军,仅仅三个月, 林飞星将这些叛军吃的一点不剩。
捷报传来, 震惊四海。
各路将军听说后, 纷纷上书奏表,恳请李紸将林飞星的详细指战经过传阅军内。
李紸恩准, 后竟有人专门收集了林飞星的所有指战内容,包括此次讨贼和在北境打的守城战。
将这些战役汇总编撰成了一本兵书, 分为《守城篇》和《战役篇》。
特别是林飞星这次讨贼, 一共打了六次以少胜多的战役,更是被各地将军视为金篇。
再后来, 这本无名的兵书被李紸亲题为:《飞将兵书》,更是名声大噪,成为离国兵书经典之一。
然而, 当后人翻阅这段历史,会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
在《离国通年纪》上,为其三个月的捷报频传后,书上说林飞星率领的黑甲军与齐王李瑱率领的金甲军终于在楚城下会师,楚王已成瓮中之鳖……
至此,书上的内容却戛然而止,后续的战争只字未提,其他方面的记载也只有寥寥几个字:楚王被斩杀,齐王以身殉国,新帝体恤,着世子李恪继承王位,改封晋王。
匆匆结束的这一篇,留给后人无穷无尽的猜测。
这期间,李紸收到捷报后都会命人誊写一份,第一时间给李娴送来,李娴倒不在乎林挽月打了多少胜仗,只要她平安便好。
看着一份份绢报,李娴无数的告诉自己多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林挽月出征后,李娴一直心神不宁,好在每一封绢报上都显示林挽月是安全的。
至于北境那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估计过了这个冬天,顺利的话,曼莎女王应该会带着盟约朝拜新皇,若是曼莎愿意对离国称臣纳贡,离国自然可以扶持曼莎成为草原上的一方霸主!
对待匈奴,当然不能完全放心,北境一直按照林挽月的命令在紧锣密鼓的修建防御工事。
不过,能有曼莎这道草原上的屏障,也将给北境带来新的局面。
李娴特地将洛伊请到京城,一方面是为了给林挽月调理身体;另一方面,有洛伊在手,曼莎女王绝对不会轻易反水,如今林挽月已经出征三个月,洛伊一直好好的在京中“坐客”。
天元元年·十月二十日。
也就是林挽月奉命出征的第三个月。
已经连续几日了,李娴感到莫名的烦躁,已经到了食不下咽,夜不安寐的程度。
“殿下,楚地来了信使,求见殿下!”
李娴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小慈说:“请进来!”
“是!”
“直接将人带到书房。”
“是。”
“小奴贾似道,参见大长公主殿下。”
李娴眯了眯眼:“哦,原来是齐王兄身边的忠仆。”
贾似道恭恭敬敬的给李娴磕了一个头:“殿下真是八面玲珑,正是小奴。”
“楚地的信,应该送到陛下那里去才是,你大老远的赶来,却送到本宫的府上,为何?”
“回殿下,齐王殿下说,只要将东西给殿下您看一眼,您就会明白。”
李娴藏在广袖中的拳头不由得紧了紧:“呈上来。”
“是!”
贾似道又恭敬的给李娴磕了一个头,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方包好的锦盒,以膝盖为足,向前挪了几步,双手将盒子放到了李娴的案上,然后又以膝盖退回了原地。
李娴拿过盒子,拨开方布,打开。
看到眼前的物件,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李娴,慌了。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方平淡无奇的黑铁令牌,还有一缕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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