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故事 作者:未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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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天曾白楚还是没有回答。程函望天翻了个白眼推门出去,关门的那一刻才听到曾白楚在他背后淡淡道:“只是无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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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北收拾收拾东西下班,在电梯里碰见了公司的老会计,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呦,小谢,回家啊?”
“是啊。”
“真是好孩子。”那老妇女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怎么,媳妇在家做饭呐?”
谢一北颇是尴尬地扶了下眼镜:“还没媳妇呢,自己烧。”
那老妇女笑得更开心了:“是吗,这么大好小伙儿,回头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不用了。”谢一北忙不宜迟地摆手,“那个,我在老家有喜欢的姑娘了,已经定亲了。”
“这样啊。”那老妇女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正好电梯到了一楼,谢一北赶紧出了电梯和她道了别,心里暗暗舒了口气。
这里同事都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对他关心过头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从小就特别招阿姨辈的喜欢。
回家之前谢一北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又绕到不远处的宠物店买了包木屑。虽然下班这会儿正是交通堵塞的高峰期,好在从公司到家有地铁,出了地铁站走一截就到。因此挤是挤了点,习惯了倒也还算是方便。
谢一北一直想养只狗。只是小时候在家里住父母不让养,长大了住校更没这个条件。一个人住时虽然自由了,可白天上班时狗在家里难免会寂寞。谢一北想着把狗天天关在家里没人照顾也挺残忍,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不能养狗,谢一北就养了些别的东西。现在他每天回家放下包第一件事就是给两条金鱼和两只仓鼠喂食。谢一北从小就喜欢在卧室里偷偷养这种好藏起来的小动物,照顾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每隔几天还要操心着给鱼晒水换水,给仓鼠换木屑用浴沙洗澡。没事儿吃饭时端着碗去看看金鱼摇尾巴仓鼠不知疲倦地跑转轮,生活也像是热闹些了。
曾白楚和程函都再没有出现过。有时候他都要怀疑那只是他的幻觉,那两人其实还好好地呆在h市。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再来扰乱他的生活。
回想起那两次对曾白楚言辞尖利的交谈,其实还是有点后怕的,保不齐那人一生气就将他怎么样。不过自己已经是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他的勇敢更近乎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那也不算勇敢,他自嘲地想,不过还是个连报复都狠不下心的胆小鬼。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于事无补地对他凶一些,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尽管事后更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和没出息。
不过三年过去了,他早也就习惯了恢复一个人的生活。这个过程其实并不困难。毕竟那段谎言中的两人生活对他来说很美好,美好到荒谬得不像现实。
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回到认识那人之前的日子。若说有什么改变,不过是每到冬天,就忍不住讨厌那个季节。
离开时他曾对曾白楚说,你自由了。现在想来,自由了的其实是自己。
只是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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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夏天。
程函不像曾白楚那样心静自然凉,一到夏天汗总出得跟洗澡似的。偏偏还不知消停,成天有事没事地四处乱窜,还得瑟地到处拉人陪他打球去现他那其实不太咋样的球技,搞得衣服随时都潮得跟掉水里了似的。
“有空调真是太幸福了。”程函掀起t恤下摆没形象地扇风,一进曾白楚办公室就嚷。
曾白楚已经放弃了教育他进门要敲门了:“怎么了?”
“空调坏了。”程函愁眉苦脸道。
曾白楚漠不关心地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写着什么。
程函对着空调吹爽了,这才想起来正题:“老大,南区那边有家酒吧今天开业,你去看看吧?咱得去早点儿。对了,前几天有人跟我说有家馆子不错,晚上我带你去。”
曾白楚半天才嗯了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程函彻底无聊了,深觉来这地儿等老大下班就是个错误的选择,还不如钻进家空调足的网吧打打游戏靠谱。他百无聊赖地在办公室转了几圈,在桌子上乱翻想看看能不能找点报纸杂志看看,只是翻到的全是他一看就头疼的各种莫名其妙的数据资料。
随手把那些纸一拢,程函刚想出门找小弟甲乙唠唠嗑,转身时好像无意间在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抽出来一看,程函顿时惊了。
“我靠老大你不是吧,你找人调查小谢?”
“什么调查。”曾白楚皱了皱眉,“就是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你这关心的方式……可真够特别的。”程函嘴角抽搐地扫了扫那几张纸。
别说什么手机号家庭住址公司状况,连谢一北平时爱去哪个菜市场坐哪条地铁回家早餐爱在哪个小摊吃什么都写出来了,这还不算调查?
小谢要是知道非给你气死不可,程函心道,转头问曾白楚:“你这样能有个什么用啊,还不如自个上阵多体贴体贴人家?”
“说了不要去打扰他。”曾白楚终于给程函吵得不耐烦了,无奈地将笔帽盖上。
程函无语转身出门,真心和这人没法交流。
程函是夜行动物,通常天黑了才出门,好久没体会到城市上下班高峰时期的便秘交通了,郁闷地狂按喇叭。
“别按了。”曾白楚皱眉,“吵死了。”
“好吧,按也没用。”程函郁闷地往后一靠,若不是空间不够真想翘个二郎腿嗑会儿瓜子,“这叫马路吗,半天都不动一步,我还以为是流动的停车场呢。”
“正常。”曾白楚转开了话题,“下个星期我们又有货要从码头出去了,人打点好了吧?”
“这事儿你放心。”程函毫不谦虚眉飞色舞,“不管是好处还是人情脸面都足足的,再说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断了自己的财路他们也讨不了好。”
曾白楚点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程函却是闲不住,扭开了车上的调频广播听那女播音员温温软软的声音播报路况。过会儿放起了爱情买卖,程函还摇头晃脑地跟着哼了起来。
曾白楚忍无可忍地伸手要关广播,音乐声突然停了。
「插播一条新闻。本台刚刚收到消息,n市地铁一号线突发故障,地铁被困在隧道中。相关部门称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救援小组已经开始营救,乘客不会有生命危险。本台特派记者已经赶赴现场,请留意本台的跟踪报道……」
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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