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街银行突然爆炸,顿时吸引了方圆几公里内所有人的目光。
只是大家都还有眼前的符石兽,一时间根本来不及赶过来。
姜伯看着轰然坍塌的银行,脸色阴沉无比,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直接打开了蜂鸟号的舱门,整个人从百米高空一跃而下!
符力,在他的身上凝聚,虽然没能达到符将那种足以凝结成翅膀的地步,但也已经小有雏形,可以达到缓冲的效果。
百米的高度,对姜伯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他的身体坠落在地,硬是将地面踏碎!
缓缓站起,黑色的符石铠甲在他的身上凝聚。
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了第二块符纹石。
符石手套!
这是一副厚重无比的手套,穿戴上去以后,姜伯的手臂比大腿还要粗几分,手套不具备攻击性,但却能够提升姜伯的臂力!
利用着这样的手套,姜伯直接走进废墟当中,直接用双手开始掀起废墟当中的石板!
“小姐!小姐!”
越是深入,姜伯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营救任务,有东泽在场,唐音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就在刚刚,银行里居然发生出如此恐怖的爆炸,只是符士修为的唐音如果处在爆炸中心……
姜伯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结果!
一块块重达十几吨的钢筋石板,被姜伯举起,然后丢向更远的地方,可银行的建筑本就宏大,想要在这一片废墟当中找两个人,谈何容易?
就在姜伯努力寻找两人身影之时,他的心头忽然涌现出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咻——
姜伯猛地侧过身,一柄符力箭矢与他擦肩而过,直直地射入他面前的石板当中,直到整根箭矢都消失在石板上,才终于停下来!
“是谁!?”
姜伯转过身去,只见天空之上,有一名身穿红色符石铠甲,背上生着一对符翼的家伙!
“符将?”
姜伯皱起了眉头,就算是他,也只不过是符师修为罢了,眼前这个符将要是出手,他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
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出手?
“阁下是何许人,为何对我出手?”姜伯不愿意与此人发生冲突。
那名符将蒙着脸,双翼扇动,丝毫没有降落下来的意思,他看了姜伯一眼,然后默默地再次拉动手中的符石长弓!
这下,姜伯知道来者不善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闪躲起来!
一根根箭矢被姜伯躲过,他虽然年岁已高,但那强悍的战斗本能,依旧能够让他在箭雨当中坚持一段时间。
只是他心里明白,这名符将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这家伙是冲着我来的?不对……难道是小姐?又或者是东泽?”
姜伯的脑子飞快转动,他却没有注意到,一直在射符力箭矢的符将,忽然间从身后取出了一支红色的箭矢!
咻——
箭矢瞬间落在姜伯的脚下,他依旧成功地避开了,可下一秒,那支箭矢轰然爆炸!
毫无防备的姜伯顿时被恐怖的冲击力掀翻在地,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也发灰。
“你……到底是谁?!”姜伯沉声问道。
符将依旧一言不发,他终于落在了地上,却不是来了断姜伯的性命的。
他伸手从腰包中拿出了一剂针管,轻轻地扎在了姜伯的脖子上,姜伯只觉得经脉一阵抽搐,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丧失了意识!
远方,一艘艘飞梭开始向着银行的废墟靠近,符将收回目光,默默地开始掀起地面上的石板。
终于,他在废墟当中,找到了紧紧将唐音护在身下的东泽。
东泽的怀里,还抱着汤师的一条手臂,手臂上的镯子忽明忽暗,仿佛在有节奏地呼吸。
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符将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意味,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向另一边。
越是靠近,符将手臂上的仪器就越是震动得厉害,然而当他掀起脚下的石板之时,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却不见了汤师的踪影。
杨铁山的身体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
前来支援的飞梭已经很近了,符将知道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于是直接转过身,扛起了废墟当中的东泽与唐音,赶在飞梭到来之前,扇动着符翼,离开了银行废墟。
支援的飞梭降临了,欧阳玥从飞梭上跳了出来,大声指挥道:“这片废墟底下埋着咱们的校友,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东泽在一片黑暗当中清醒了过来。
他的身上疼得很,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断了似的。
坐着缓了好一会儿,东泽才勉强恢复了意识与行动能力。
他的脑袋很沉,后脑勺很痛,他想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拷住了。
“我……我不是应该被埋在废墟当中吗?”
东泽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不管是谁救了他,他都不应该以这样的姿势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醒过来才对。
除非,爆炸没能炸死汤师,提早醒过来的汤师把他们抓了起来,带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东泽心里一沉,已经是开始思考如何逃出去的对策了。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灯忽然亮了,耀眼的光线刺痛着东泽的双眼,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光芒。
他的面前,多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不愧是东泽,醒来有一会儿了吧,居然一声不吭,难道你还想逃走不成?”
东泽皱起了眉头,耳边响起的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等到视线逐渐清晰了,东泽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脸。
“秦天前辈?!”东泽忍不住喊出声。
秦天微微一笑,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对东泽摆了摆手:“好久不见。”
东泽打量着四周,发现他此时竟然被关在一个审讯室里,在他们的右侧,是一面单向玻璃,房间的四个角各装了一个监控器,正无死角地监控着东泽。
和他感受的不错,此时的他,正被铐在冰冷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