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尸鬼道人的脾气,他一定会来的。”
“没错,尸鬼道人凶威赫赫,得罪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当年我们雷州有一大上品宗门被覆灭,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非议了一句尸鬼道人,一句话就让尸鬼道人大动干戈,何况是现在这种局面?”
人们议论纷纷,他们坚信,邪灵宗受到如此惨重的损失,尸鬼道人必然会出山。
只是,在这份坚信之外,让很多人感到疑惑的是,宁江究竟有什么底气对抗尸鬼道人?
一道道的目光望着宁江,只见宁江屹立在虚空之中,闭目养神,盘膝而坐。
他已经这样坐了一天一夜。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宁江呆在那里,似乎是在故意等尸鬼道人一样。
这种情况,也让所有人明白,恐怕宁江是有什么对付尸鬼道人的底牌,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这次尸鬼道人来袭,若是他能击退对方,那么这一战之后,他的名字,将轰动东域六州。”
“不错,至少东域六州,所有的极品宗门,都会知道宁江的大名,说不定就连超级宗门,也会听到。”
“而且听说宁江创造了一个万剑宗,一旦他击退尸鬼道人,那么此战过后,万剑宗也有资格被评为极品宗门。”
宗门能否成为极品宗门,主要还是看顶级强者。
虽然邪灵宗遭受了重创,除了尸鬼道人之外,高手几乎全部陨落,可只要尸鬼道人在一天,邪灵宗依旧是极品宗门。
因为一个尸鬼道人,足以碾压任何上品宗门。
“宗主,你觉得宁江有办法对抗尸鬼道人吗?”
枯刀宗,段冷崖抛出了问题。
枯刀宗宗主是个中年人,皮肤黝黑,身上感受不到凌厉的气息,可是他目光开阖之间,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看宁江的样子,必然掌握了一些底牌,但是”
枯刀宗宗主顿了顿,旋即面色沉重道,“尸鬼道人来历神秘,而且他的实力非同凡响,你知不知道邪灵宗作恶那么多年,为什么一直没有被人剿灭?”
“恩?宗主的意思是说,曾经有人想要剿灭邪灵宗?”段冷崖吃了一惊。
“不错,邪灵宗刚刚建立的时候,因为宗门风气的问题,让一些偏向正派的武者感到厌恶,曾经有过一位通天境强者,因为看不过邪灵宗为所欲为的作风,所以杀上了邪灵宗!”
“结果如何?”
“听说仅仅只是十招不到,那位通天境强者,就败在了尸鬼道人的手下,从此再也没有踏入过雷州半步。”
“什么?”
枯刀宗宗主的话,让段冷崖大吃一惊。
十招不到,这说明尸鬼道人的实力远在普通的通天境强者之上。
同样的对话,还在大地门这边发生。
大地门宗主缓缓道:“此子敢这样有恃无恐,手中应该是有底牌,不过尸鬼道人也是个狠角色,他纵横那么多年,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大杀招,即便是一些通天境强者,都不想和他为敌,真要发生战斗,我还是看好尸鬼道人。”
另一边,驭兽宗。
“我听到过一些传言,尸鬼道人很有可能是一具僵尸复生,僵尸这种存在,最大的麻烦是很难杀死,在通天境之中,即便实力强过尸鬼道人,也不一定能杀死他。”
“恩?”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三大上品宗门的地武境强者,突然感受到什么。
第一时间,他们的目光朝着天边望去。
“来的好快!”
枯刀宗宗主眼神一凝,在其瞳孔之中,有一道血色光束冲击而来,似陨石坠落,快的不可思议。
在他们之后,其他人也先后发现了这道奔腾而来的血色光束。
一时间,无数强者都被惊动,面露惊骇。
“轰隆。”
血色红光似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几个呼吸就从天边降临到了场中。
第一时间,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降临下来。
“这就是通天境强者的气势吗?”
月文赋、方雪和林战几个人眼中露出浓浓的惊恐,通天境强者,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识过。
这股气势面前如山如海,深不可测,他们觉得自己弱小的像是蝼蚁一样,对方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把他们杀死千百次。
“晚辈拜见尸鬼道人。”
山呼海啸的声音响起,三大上品宗门的宗主,包括雷州和青州的众多强者,纷纷抱拳一拜。
无论如何,尸鬼道人的实力都要远远强过他们,在面对强者的时候,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敬。
此时此刻,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只有宁江。
他缓缓睁开眼睛,从盘膝而坐的姿势中慢慢站起,无论神态还是眼神,都看不到半点的凝重。
仿佛尸鬼道人在他眼中,完全不存在一样。
“玄天古地,石林内,从那具棺木中走出去的人,是你吧。”
这是宁江对尸鬼道人说的第一句话。
在玄天古地的石林之内,他和柳冰雪等人发现了几具棺木,其中五具棺木之内,他们找到了五具僵尸。
第六具棺木,也是石林的心脏所在,那里遗留下的却只有一具空棺。
一旁残缺的墓碑上,则是发现了尸鬼道人的名字。
“恩?有意思,你居然能发现我的沉眠之地,看来你我早就有缘分,可惜是孽缘!”
尸鬼道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怒火,可就是这种平静,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两人的这一段对话,也让许多人面露震惊。
“传言是真的吗?尸鬼道人真的是一具僵尸复生?”
“沉眠之地?我看成为罪恶之地更贴切,献祭众多生灵,妄图死而复生,可惜复活的你,是全新的意识体。”
宁江的目光盯着对面的血色棺木,讽刺:“躲在棺木之中,是怕人看到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见到我的都死了。”
尸鬼道人的声音陡然变冷,刹那间,这片空间的温度也一下降了下去。
“杀我邪灵宗弟子,你以死谢罪吧。”
话落,一股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压来。
“唉。”
一声飘渺的叹息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