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没想到西来莉竟然会在表演上有天分,这个从外在来看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想一想,似乎西来莉的外形特点是很适合那个角色,如果由她来演那真是再方便不过了。
至于德丽莎所说的,西来莉不喜欢这一行,江小白也很理解。
因为西来莉是很喜欢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人,往往不喜欢在这种状态中有别的人打扰。
可是拍戏却往往会有对手戏,很难由一个人来演完全程,所以西来莉不喜欢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的戏份是和小白姐姐的对手戏。”西来莉平静的说。
“所以你才答应出演了?”德丽莎好笑的问。
“嗯。”
江小白闻言也笑了,拍了拍西来莉的肩,“我也很期待能和你合作。”
西来莉露出笑容,看向德丽莎,“妈妈,你帮我和小白姐姐拍一张照片吧。”
“好呀,没问题,你站过去吧。”
……
当得知西来莉想要出演那个酷girl后,导演很高兴。
其实她在看到西来莉的时候就觉得她很适合那个角色,也询问过她父母的意见,但是两人都拒绝了。
理由是她本人不喜欢演戏,已经拒绝过无数次了。
既然这样,那当然无法强求,所以她也就没提,打算另外去物色人了。
只是没想到峰回路转,西来莉答应了。
于是她就趁热打铁,次日就安排了西来莉的戏份。
反正出场一共也只有两次,时间又都很短,所以半天就给搞定了。
江小白一直在现场,亲眼看到了西来莉的拍戏场景,不是不震惊的。
她竟然可以做到一秒入戏!
开拍之前不管她是一副怎样平静的样子,只要走到镜头中,听到导演的那声“a”,就会一秒变脸,无缝转换。
虽然这场戏确实简单好拍,但是没有点实力的话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江小白和纳德的一家三口相处的很愉快,还曾在有一天没戏份的时候跟他们一起出门游玩了一圈。
当然了,玩的时候一直是纳德和夫人在一起,江小白则是和西来莉在一起。
西来莉的这个年纪,思维方式已经和大人一样了,江小白没有把她当小孩对待,而是很平等的相处着。
像是吃什么,去哪里,都会和她讨论着来,像是对朋友一样。
这种方式显然让西来莉非常受用,“你比我爸妈更懂得尊重我。”她说。
父母不是不尊重,但是总觉得她是个小孩子,平时的时候看着还可以,但是遇到一些事就会帮她做决定。
但是江小白就不会这样,这让西来莉觉得很受用,她甚至还去跟纳德提议——
“爸爸,你下一部戏能和小白姐姐一起拍吗?这样我就又能去找你们探班了。”
可是纳德的话却是让她很失望,“我是没意见的宝贝,可是小白拍完这部就会回国了,据说是要到明年才会再回来。所以就算要进同一个剧组,那也得明年再说了。”
“唔,好吧,那就等明年吧。”
纳德却是笑了笑,“你只想要探班吗,难道就不想和小白继续合作着拍戏?”
这个问题直接让西来莉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纳德像是随便一问一样,也没指望她能回复什么,说完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璀璨珍宝》的拍摄时间不算长,但是中途却需要辗转几个国家拍摄。
因为这是与珠宝有关的,而珠宝在选料上必然要去往各个产区,还有世界各处的一些拍卖会或者珠宝展等,就算再简略也还是得出国两三次。
等到出完国了,后面的戏份也就拍完了。
江小白从秋天拍到了冬天,等到天气降温开始飘雪时,她终于可以去补前面的戏份了。
像今天这场戏,拍的就是女主破产,一点钱财都不剩了,而且房子车子等全都没了。
至于男友,早在得知她被骗后就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不带一丝犹豫。
这天,女主一个人从房子离开,满怀心事与悲苦,无处可去,只得在街上过夜。
下着雪,很冷,她穿着一件羽绒服,但是应对夜里户外的温度却显然并不够用。
所以女主就被冻的蜷缩在一起,脸色也发青。
那问题来了,江小白来演的话,根本就不觉得这个温度低。
何况还穿着羽绒服!
单纯去表演冷,可以,但是要求她演出脸色发青就太难了。
通过化妆可以达到,但不是真实的,那些颜色固定在脸上,肯定没有真实的自然。
于是江小白思索之后,就决定——
用符来解决!
一张极寒符,直接使温度下降了30多度,此时外面的温度就有零下四十度左右了。
在这个温度下,江小白终于感觉到了寒气的存在。
“咦,你的睫毛结冰了!”导演很惊奇的看着江小白。
奇怪了,上一秒她还脸色红润的,可是很短的时间里红润就褪去了。
甚至就连睫毛和眉毛上都结了冰雾。
“快拍吧导演。”江小白说。
“好好……来,一切准备。”
江小白放弃身体的灵气抵抗,使自己真正置身于这种温度之中。
渐渐的,她开始感觉到脸上的皮肤有些僵硬了。
这种僵硬使得她几乎无法做出表情,因为不是太受控制了,而且鼻子和耳朵也都很冷,似乎一碰就要掉了似的。
僵硬才好,因为这种僵硬是身体的本能,想要单纯靠演的话太难了。
可是有了符的帮忙那就不一样了,江小白现在的状态真实的不能再真实,让导演看到都激动的不行。
真是神了,这是怎么控制的?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们和江小白不是在同一个世界呢!
等到拍完这场戏,江小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真的快要僵了,她赶紧把符篆的效果去除,人则是原地跳起来。
活动了几下,终于感觉身体受自己控制了。
“小白姐,快喝点热水。”
明珠把保温杯递过来,满是心疼,“你刚才眼睫毛都结冰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天啊,是这件羽绒服太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