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静,小狐狸一页页细细翻阅着剧本.....在京城一个荒凉破烂的小四合里,一个脾气倔犟的小老太太和一个顽强生活的穷女学生,从开始的吵吵闹闹,到后来的相依为命,平淡、温馨,体悟着中国人的人情味,在艰苦的环境中也闪烁出的生活智慧和幽默......
柔和的灯光浅浅洒在她的脸颊,刻画着丫头精致的五官,美!美得很知性,像玫瑰花骨朵被扒开了,砰的一下跳出朵野百合。
安静下来的小狐狸才是卸下一切防备的小狐狸,一个身影就能打动你的心!
哪怕是老夫老妻了,王昊也不免看的呆呆的。
突然,丫头幽咽一声,把剧本撇在一旁,拱进他的怀里,低沉道:“谁啊写的破剧本,真讨厌,让人难受。”
王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就一故事,别伤心了。”
“唉,那老太太也太可怜了,孤苦伶仃的。”小狐狸还沉浸在剧情里,忧愁道。
“哟,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多愁善感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咋差不多得了啊。”
“靠,会不会说话。”
小狐狸在他腰侧狠狠地掐了一下,没好气道,转而又抬起头瞄了眼男朋友,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柔声问,“哎你说人家能演好嘛?”
“啊?”
王昊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这句话,犹如晨曦里清脆的钟声,将那侥幸和美好,分分钟波荡的无影无踪。本来慢慢放松下来的身体也瞬间紧绷起来,他瞅着怀里那张期待的小脸,更是心虚,扯了扯嘴角,嚅嚅道:
“宓宓,那...那什么,角色已经定了...”
“哦?”
极静的片刻之后,“what?!”一时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英语都飚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小马不是我来演?”
小狐狸猛然直起身子,把手撑在他的头部两侧,从一只情意绵绵的美羊羊,瞬间变作居高临下的母狮子,眯着眼睛,等王昊回答。
“嗯.....”王昊垂下了眼睛,斗志全无,颤颤道。
“是你哪个妹妹?刘雨菲?不对!人不能来...”小狐狸神情激动,很是羞愤,小嘴巴巴不停,自问自答着,猛然间想起今儿这货拍的mv,难道....“是唐妞儿那个死妮子?”
“不是,不是。”
王昊急摇头,这可千万不能误会,丫头本来就像防狼一样防着人家呢,忙道实话:“是芽芽!”
“我特么.....我特么....”小狐狸噎住,特么半天,也没特么出个子丑寅卯来,整个人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身形都矮了几分。
她能说什么?
芽芽是自己贴心好姐妹,事事宠自己,她总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给面吧,何况这也不是芽芽能决定的事儿。
话虽如此,但她心里特么不爽啊!
这咋办?
她低头,一口咬在男朋友脖子上,死命死命的,像是要把咬在嘴里的那块肉撕下来。
“啊!”
王昊忍不住叫了一声,疼道:“你丫属小狗的啊?”
“管得着嘛你。”小狐狸下巴一扬,劲劲的抬杠,话落起身,走到床边,衣服一撸,赤条条钻到被窝,只露一小脑袋搁外头,撂了一句:
“睡觉!”
丫头的一连串动作弄得王昊傻了吧唧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揉了揉鼻子,这是...过关了?想到这儿,禁不住心头一喜,颠颠儿道:“哎好,好。”
其实呢,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不觉得有啥错误,纯属怕这丫头飞醋,撒欢闹腾。
王昊麻溜脱了衣服,关上灯,乖乖滚上床,讨好的把丫头揽进怀里。
小狐狸则顺势半趴到他身上,伸出小舌头,像小猫一样,一下下舔弄刚才自己咬的位置,“哟,出血了呢,哥哥~疼嘛?”
“不疼,不疼,老得劲了....”丫臭不要脸的讨好卖萌。
小狐狸在他脖子上又舔了两下,继续往下舔,在两个小山丘恋栈一会儿,又进入一排沟壑,最后停在大腿处。
那舌头灵活的像条蛇,滑滑的,湿湿的,可舒服,舒服的王昊迷迷糊糊,舒服的他鳮儿贼兴奋。
“芽芽..演小马是...挺好的,人导演..主动..提的啊?”小狐狸呜噜呜噜,含糊不清的问。
“咝!~”
王昊抽了口气,就觉尾巴骨窜出一股凉风,嗖嗖的直冒冷汗,那若有若无的齿感,丫头口气的不善,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要老实交待。
“我推荐了一下。”他撩开被子,擎起头,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瞄向媳妇,一脸临战前的警觉。
“哦,咋没推荐人家呢?”她趴在那儿,动作不停,轻舔慢啃,两眼儿往上瞅。
“她合适....”
“人家...不合适啊...”
“剧本你也看了,小马是一外地来京求学的姑娘,相较而言芽芽更符合一些,仅此而已。哦,对了,小马男朋友的角色是我来的,那孙子是博哥演。”
说完,头往后一仰,重重落在枕头上。
他也算明白了,这丫头不问清楚了,自己是甭想消停,索性实话实说,将这事做一个了断,是死是活,都比这样半死不活的强。
嘿!
小狐狸大睁着两眼,瞅这货一副爱咋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吊样,更来气。
她不是不通情理,也不是非要演这个角色,纯粹是想耍赖泄愤,原本打算小惩,这下可好,两排小牙一合,吭哧就是一口,我让你‘仅此,还,而已!?’我让你‘男朋友’!
“嗷呜!~~~~”
这一嗓子,不亚于银狼啸月的凄厉高昂,悠远漫长,突兀响起,将静谧的夜划了个大窟窿,王昊就像一岸上缺水的鱼,蹦跶蹦跶的,大腿一个劲抽抽,面色煞白,表情是惨不忍睹。
那是种难以描述的疼,疼的你怀疑人生,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之赤倮凌迟》的恐怖,比特么女人生孩子还疼十倍.....
他足足缓了五六分钟,才回了神,委屈道:“你丫怼杀父仇人呢,可真下的去口,人导演说了,最好要清纯自然点,这能怨我嘛.....”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
本来心中还埋怨自己没轻没重的丫头,被这句‘清纯自然点’彻底点炸了,那脸蛋涨的通红,压了好半天的情绪一下子爆发,腾地起身,吼道:
“王昊!你大爷的!你说我不清纯?我特么还是一黄花闺女!”
“我屁玩意儿没混上,还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演,我不清纯?”
“咱家掏了几百万,就为了你去演别人男朋友,我不清纯?”
“你们巴巴把角色都定好了,我最后才知道,我不清纯?”
“来来来,今天你不把老娘整不清纯了,你丫就不是男人。”说着她不管不顾抓起那棍儿就要往上坐,彪悍的一逼。
“哎哟,哎哟!我错了,我真错了,媳妇儿......”王昊秒怂,手忙脚乱的急阻止,嘴里毫无原则的赔礼道歉,肉麻话是一个接一个,就差下跪求饶了。
原则?
夫妻之间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则!
两个人住一块儿,一块儿吃,一块儿睡,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有自己的习惯,自己的爱好,自己的棱角,自己的追求,相互不知道让一让,不知道宽容,遇事只想自己,那不是找不痛快吗?
你不痛快,她也不会痛快,她不痛快,你就会更不痛快,那日子可就真的是没法过了。
“哼!”
小狐狸发泄这半天,加上这货没底线的求饶,心里舒服不老少,“本姑娘清纯不清纯?”
“清纯,您老人家贼清纯,贼温柔、贼可爱、贼贤惠、还贼会做饭......”
“呸!死臭贫,还是咬轻了,我告你,你丫甭抖机灵儿,我告诉你,净说片儿汤话没用哈,今天不把本姑娘侍候舒服了,咱没完!”
丫头趾高气昂的把话一撂,pia的倒在一旁,四仰八叉的躺那,冲这货勾了勾手指,嘴还不饶人,“麻溜的,不懂啊!”
“......”王昊整个人都有些凌乱了,摊上这么一活宝媳妇也是没辙没辙的。
他能怎么办?埋头整吧!
芙蓉帐暖,红绡浪被,裹挟着两条白花花的人影,三十六路绝技,七十二般变化,轮流上阵,直到丫头气喘吁吁,一切归于虚无,方才云住雨歇。
小狐狸满足地最后哼唧了一声,脸蛋儿透着嫩红的水色,仿佛还在回味刚才攀上高峰后的狂烈,一双修长的白腿不住地在王昊的腿上摩挲,像一只慵懒的猫刚刚享用过一顿精致的美餐。
“哥哥,人家不该吼你的,不该乱使小性子,原谅人家啦......”她的嗲嗲声音嗲嗲里仍带着几分喘息。
“别是我不对,这事儿吧我也欠考虑,事先应该跟你说一声。”
“是人家不对...”
“...得了,得了,打住哈,这么下去就没完没了啦,我压根儿就没生气。”理智回归,俩人展开自我批评,争先恐后认错。
“噗嗤!”小狐狸一下笑出了声,“还疼嘛?”她在被下轻轻拂弄。
“还行,得亏哥们儿功夫深,要不估计就得废。”
“嘁!哎要不我给你嘬嘬?”丫头边说人边往被窝里出溜。
“可拉吉霸倒吧!大了更疼,你让我养养,行嘛?”王昊一把给丫拽了上来,低头亲了下她的小嘴,“丫头啊,咱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要演咱就演女主角,你说是吧。”
“我懂,人家也没急,再说芽芽又不是外人,还不是你丫跟我闹妖,要不至于嘛。”
“哟,这么仗义呢。”
“切,姐举手投足都流露的都是光辉闪闪的局气劲儿!”
“嚯,装社会人,跟谁姐呢。”
“哎呀,玩笑,开玩笑么....”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哪个家庭没有日常的磕磕绊绊,夫妻两个逗逗嘴很正常,谁也不会真的很生气,不理对方,就和一台工作时间长了的机器一样,需要点润滑液,才能很好的工作,夫妻俩之间的感情,也是需要磨合的,难免吵架,这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
更何况他们这连吵架都算不上,所以,身心交融一番,立马诊愈......
ps:感谢各位的打赏!
阿神:一个行走江湖放荡不羁风一样的男子,写得一手好文,开得一手好车,我有故事,没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