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考试，文理科双榜首？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在有限的时间内，把文理科的试卷全做了，而且都得了满分。
    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除非是预先设置好标准答案的机器人。如果是人类，那么他的知识储备得具备足够的深度和广度，厉害到没有阅卷老师忍心扣他的分数。
    高中阶段有这样的神人吗？纵观整个华夏，也不曾出现过。
    “这一定是电脑程序出了问题，也许是中毒了。”一名同学高声说道。
    当超过大多数人认知的情形发生后，大家本能地选择了排斥，而不是迅速接受。这是人之常情，也是人性的缺陷。
    这名同学的说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附和。
    “没错，肯定是搞错了，文理双状元，还是满分，这怎么可能。”夏司翰叫得比谁都响，“文科有人考过满分吗？建校以来怕是也从来没有过吧？”
    “我们要去找校长问问，学校犯这种低级错误，把张小鱼这样的学渣放在榜首，岂不是对努力读书的同学不公平？”
    “对，必须要问个清楚。”
    在夏司翰的鼓动下，同学们浩浩荡荡地前往校长办公室。
    校长办公室和高三年级组办公室相邻，当学生涌入走廊时，已经惊动了整个高三年级组的老师。
    以夏司翰为首的几名学生代表，进了校长办公室。张小鱼林析罗达等三人，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发现，五班的班主任吴克成和九班的班主任范哲，此时也在校长办公室内。
    王立功微笑道：“同学们，你们是不是为张小鱼考了榜首的事情而来？”
    “校长，您怎么知道？”夏司翰讶然道。
    王立功笑了笑，朗声说道：“同学们，学校已经预见到你们会有这方面的怀疑，所以放榜之后，由我亲自来作出说明。你们看到的榜单，就是真实的。”
    “成绩出来之后，我们认真比对了张小鱼同学的试卷，年级组的所有老师都有参与，结果和此前并无不同。他的确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了文理科的全部试题，而且没有失误。一个失误都没有，就连卷面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可以扣分的地方。”
    “所以同学们，你们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并庆幸这样的传奇人物，真的就在青云中学，就在你们身边。”
    王校长喜气洋洋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叫嚣着寻找真相的同学呆若木鸡。
    夏司翰是其中最狼狈的一个，他想起刚刚和张小鱼打过的赌，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也难怪张小鱼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和他说话，眉梢眼角充斥着戏谑和嘲弄，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配做人家的对手。
    吴克成走到张小鱼面前，尴尬地笑了笑，讪讪说道：“张小鱼同学，以前我对你存在偏见，现在吴老师正式向你道歉。圣人也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会原谅我的，是吧？”
    “刚刚我也在和校长商量，你本来就是我们五班的学生，因为前几天闹了点误会，才让你到九班暂时借读，现在误会解除了，你也该回来了。你看，今天就搬回来如何？”
    范哲怒道：“吴老师，你这话说的也太不厚道了吧？什么叫暂时借读？当时你可是斩钉截铁地说不要，我们九班才接收的。怎么着，现在看人家张小鱼出息了，又想要回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
    吴克成自知理亏，也不敢和范哲争辩，只有回头向王校长求救。
    王立功淡然道：“不要看我，这种事情，你还是问张小鱼同学吧！他愿意到哪个班，就到哪个班。”
    于是吴克成又转向张小鱼，一脸地热切与友善。
    张小鱼笑了，笑得很耐人寻味。
    “以前你骂我智障、白痴、猪脑壳、扶不上墙的烂泥，用粉笔丢我，用黑板擦砸我，想尽办法赶我走，这些我都不怪你。这个世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你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个，我不能要求你像个圣人一样对我一视同仁，所以，我不怪你。”
    张小鱼的声音清冽而冷静，“但是，当初赶我走的人是你，现在想要回来的人又是你，出尔反尔，并不是君子所为。如果你是我，你愿意要这样的人做你的老师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圣人的教诲，也是你经常教导我们的话。那么现在，请你用圣人之言，约束一下你自己的行为吧！”
    吴克成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自成年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当面如此羞辱过。
    张小鱼语气平静，通篇没有一个脏字，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如同匕首一样插中他的心脏。
    你不配做我的老师。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是他硬生生逼走了一个真正的奇才啊，而且是史上从来没出现过的奇才。
    吴克成垂头丧气地离开，心里在滴血。
    夏司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溜出去了，不过没有人在乎他此时的心情，大家还没有从这双科榜首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同学们也跟着作鸟兽散，真可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之后，张小鱼白痴逆袭成学霸的故事，如同春风一样吹遍校园，引起师生热议，并且通过网络迅速地向外界传播。
    江城，南郊，一座外面看起来很破旧的旧式单元楼，斑驳破败的大门上，挂着“xx生物材料研究所”的字样。
    一位头发凌乱的老者，坐在顶楼的办公室内，对着电脑浏览新闻。
    突然，他眼睛一亮，快速点开了一则网站推送的热点新闻：“白痴逆袭，双料学霸！”
    老者死死地盯住图片上那张青春昂然的笑脸，面部的表情精彩至极。
    飞快地浏览了一遍那则新闻后，老者喃喃说道：“72号，原来你叫张小鱼……白痴逆袭，嘿嘿，哪有那么容易？还不是那块贪狼石的功效。不过至少证明，我们的实验成功了，人类的基因，果然是可以进化的……”
    老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在灯光下，阴鸷而险恶。
    沉吟了半晌，老者打开了光幕电话，一块虚拟的屏幕在眼前升起，随着他手指轻按，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戴着黑超眼镜的光头青年出现在了光幕中。
    “您好，弗雷泽教授。”黑超青年恭谨地问道，“我是格林，请问您有何吩咐？”
    “率领你的基因战士出去执行任务。地点：青云中学，目标：高三五班的学生张小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时间，立刻，马上！”弗雷泽冷冷说道。
    “是！”格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