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浑身一僵,想也不想的挥起了手,可他却似早已有准备,轻而易举的桎梏住了她的双手。
无心挣扎不得,眼睛瞪的死死的。
他的唇很凉,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无心很是抗拒,张口咬了下去。
她咬的很重,口齿间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司溟却还是没有松开的意思,无心浑身紧绷,拼命挣扎起来。
她有的是办法挣脱,有的是办法让他松手。
可是临到头,她却还是下不去这个手推开他。
无心痛恨不已,挣扎的双手,慢慢锤了下来。
晚风乍起,花香拂过。
屋子里的点点红烛,在清风中轻轻跳跃着,
红帐垂下,屋里燃起来了好闻的香气。
“阿罗,很久很久之前,我就想这样了。”
司溟头倚在她的颈窝,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
无心仍然紧绷着,闻言不自觉地冷笑出声,“不要叫这个名字!”
司溟没有说话,无心回想起过往,心里那根刺就越发疼。
“万年前,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后来,你为晨光仙子剜掉了我额上的眼睛,我才明白,你从来就不爱我!”
“既然不爱,一开始又招惹我做什么?”
“现在又来纠缠我做什么?”
她自言自语着,断断续续之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停不下来。
但司溟却没有回应她,耳边传来了均匀了呼吸声。
无心皱眉,轻轻动了动身,这一动司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将她抱得越发紧了。
他睡着了,并且睡的很沉。
无心翻了个身,他也没有惊醒。
他的眉眼,还是从前的样子。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如果她没有去夜界。
或许,她永远不会记起那些事情。
永远留在冥界,做一个小小的公务员。
而他,永远都是自己的bss。
如果是这样,反倒比现在要好的多了。
无心自嘲的勾了勾唇,唇边的弧度却很勉强和凄凉。
一夜过去,床边的兰花儿,沾了些许露珠。
春甜一早就在门外等着伺候,无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还在外面等着。
无心唤她进来,揉着发疼的眉心问,“怎么不叫我?”
春甜给她褪去喜服,一边回答:“早上,主子醒来的早,一早就去上朝了。走的时候,他吩咐奴婢不要吵到您,说等您醒了,再进来侍候您。”
“夫人,主子对您真的挺好的。”她的声音喜滋滋的,笑的十分开心。
无心却没有那股高兴劲儿,闻言只觉得司溟难以理解。
“有时候表面的好,并不是真的好。”
毕竟有些人,坏是坏在骨头里,跟表面没有关系!
春甜不理解她的意思,猜测道:“夫人您是觉得主子只是对您表面好吗?”
无心不置可否,春甜不由多说了一句,“可是我觉得主子对您挺好的,我跟在主子身边许多年,也没看到过他对谁像您这样上心。”
“夫人,属下有事求见。”
刚说完,门外有人求见。
春甜领了人进来,无心一看是已经换了丞相府侍从的崖冷,她便吩咐了春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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