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恨不能现在就将陈帝碎尸万段。”
想到陈帝会惨死的结局,文轩就忍不住的激动。
心中的恨意,就仿佛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很好!小轩,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舅舅很欣慰。”
阴鸷中年见状,欣然一笑,更加满意文轩的态度。
“嘿嘿……”文轩咬着牙狞笑,泛红的眸子,戾气森然。
阴鸷中年擦拭着匕首,森然一笑:“小轩,杀人,不能图快。
一时之爽,不可取。”
“如果你真正的恨一个人,想杀一个人,更应该让他慢慢地体会绝望。
在他绝望无助的时候,再慢慢地结束他的生命,那种感觉,才是人间美妙。”
“你想想看,当着敌人的面,折辱他的妻子、姐妹、和他亲近的所有人。
然后再一个个的,慢慢杀掉。”
“那种状况,他会是什么感受?
绝对是生不如死啊!看着敌人被你活生生的逼疯,是不是特别的有成就感?”
听着阴鸷中年循循善诱的描述,文轩眼眸闪烁,森然的眼神,更是激动振奋。
“舅舅,我要让陈帝,生不如死!我要抓住他,废了他,再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爸妈,亲人被我慢慢地折磨死。”
文轩攥着拳头,咬牙狞笑:“舅舅,您要帮我啊!”
“放心,会的!”
阴鸷中年森然一笑。
手中擦拭的匕首,反衬着他的笑容,更显阴邪。
“你们……就这么恨我吗?”
却在这时候,一道冷然的叹息,从文家别墅外传了进来。
突兀的声音,轻飘飘的。
别墅内的阴鸷中年和文轩,猛然一惊。
“谁?”
刹那间,阴鸷中年扭头,看向了别墅门口。
沉浸在自我臆想中的文轩也是陡然惊醒,豁然转头,循音看去。
只见他家门口,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陈帝?”
看清来人,文轩脸色一变,骇然大惊。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居然敢孤身登门?
他不知道我想杀他吗?
文轩骇然惊起,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听到文轩的惊呼,阴鸷中年也是一阵惊疑。
目光不由仔细打量起陈帝,眼神闪烁起了异色。
他们还在想办法逼着他现身呢。
却不想,陈帝居然自己送上了门。
别墅门口,陈帝走了进来。
神色漠然,扫了一眼阴鸷中年,随即便直接无视,看向了文轩。
“当初,我手下留情,饶你们一命。
你们不懂珍惜,居然还敢执迷不悟,计划杀我?”
陈帝慢步走向文轩,眼神一片冷意。
“你……”感受到陈帝的冷意,文轩不由寒颤,心中惊惧。
“我留你活着,你却非要找死?”
陈帝冷声质问,森然的目光,看得文轩头皮发麻。
眼看着陈帝步步逼近,文轩不由慌了。
先前臆想的所有美好,全都抛诸脑后,不敢再起丝毫念头。
“舅舅……舅舅救我!”
文轩吓得踉跄后退,下意识往阴鸷中年身后躲去。
畏怯的模样,让得阴鸷中年蹙起了眉头。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阴鸷中年心中鄙夷,但终归是他的外甥。
所以,眼看着文轩被吓得惊慌失措,阴鸷中年站了出来,挡在了文轩的身前。
“你很大胆!”
阴鸷中年拦在陈帝面前,阴鸷的目光看着陈帝道。
看到突然闯入视野的阴鸷中年,陈帝眉头微皱。
“你是谁?”
陈帝漠然凝视着阴鸷中年,道:“这是我跟文家的恩怨,不想死的,就给我滚!”
“呵呵,年轻人,好狂的口气!”
阴鸷中年冷笑,对陈帝的警告不以为意,他把玩着匕首,眉色阴邪的看着陈帝,道:“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什么人?”
陈帝疑惑,不懂对方的意思。
“你带来的人。”
阴鸷中年冷笑。
陈帝蹙眉,他有带人来吗?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对方这是想多了吧?
陈帝冷然一笑:“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没带人。”
“你没带人?
你一个人来的?”
陈帝的话,让阴鸷中年一怔。
这家伙这么大胆?
“这里是龙潭虎穴吗?
我一个人不能来吗?”
陈帝嗤笑,对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听着陈帝不屑一顾的口吻,阴鸷中年眼神骤沉。
“好!很好!”
阴鸷中年手中把玩的匕首,陡然握紧,眼神森寒的冷笑起来:“无知的蠢货,我会让你明白,你是有多不知死活。”
说完,猛然跨步,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着陈帝的胸口,刺了过来。
阴鸷中年的速度极快,几米远的距离,眨眼间就跨过。
匕首像一条毒蛇,渗着寒意,让人悚然。
“舅舅,杀了他!杀了他!”
文轩目睹着这一幕,不由攥拳低吼,激动叫唤。
他真是恨透了陈帝!陈帝见状,眉头微皱。
对方就这么着急送死吗?
目光微垂,看着跨近面前,直奔胸口而来的匕首,陈帝纹丝未动。
区区一柄凡间利器,也想伤害到他?
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陈帝心中冷笑,体内的灵气迅速流转,汇聚在胸口,布下一层防御。
看着陈帝没有丝毫动作,连躲闪的架势都没有,阴鸷中年不由狞笑起来。
在他看来,陈帝根本就躲不开他的袭击。
装腔作势的东西!阴鸷中年冷笑,不由狞喝:“蠢货,给我死吧!”
狞喝传开,阴鸷中年手中暗劲迸发,匕首迅如闪电,刺进了陈帝的胸口。
“叮!”
然而,匕首入胸,却并没有阴鸷中年熟悉的感觉。
利器入肉的顺畅感,丝毫没有。
匕首尖端,反倒传来一股坚固的阻力。
彼此碰撞,居然响起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匕首,居然没有刺进对方的胸口?
阴鸷中年心中一紧,急忙收回匕首,查看了一眼。
结果,骇然发现,他的匕首不仅没有染血,尖端反倒出现了卷口。
锋利尖锐的匕首,居然钝了。
“怎么可能?”
刹那间,阴鸷中年骇然失声,不由大惊。
陈帝见状,却是冷然一笑:“这点本事,也想杀我?”
“你……”不屑一顾的口吻,让得阴鸷中年脸色大变:“你穿了软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