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
“阿弥陀佛!”
三智和尚和张道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三智大师、张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长亭问道。
“难道柯老的死真的存在疑点?
若是如此,我们一定得为柯老报仇。”
“无论是谁,一但查出来,就是倾覆夷洲,也必报血仇。”
夷洲众人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敌视。
柯时坚在夷洲地位超然,乃是夷洲人民心目中的守护神,却在中原被杀。
这是不共戴天的血仇,虽然中原在极力否认,但最大嫌疑者就是中原。
他们能暂时摒弃前嫌,共抗海盗,并不意味着就将这笔血仇忘了。
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这一僧一道身上。
当日柯时坚遇刺之时,只有他二人在黄帝陵,亦是有他二人负责处理后事,将柯时坚的骨灰运回夷洲。
若是有人知道内情,恐怕只有这二人最清楚。
“阿弥陀佛,当日柯老死的蹊跷,乃是背后中刀。”
三智和尚将当日情景说了出来。
他们赶到的时候,柯时坚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说完夷洲永不并入武道会之后,便咽了气。
背后中刀,意味着什么,在场都是武道强者,自然心知肚明。
恐怕只有柯时坚信任,没有防备的人,突下杀手,才会一刀捅入背后。
众人这才明白,难怪他们会匆匆将柯老遗体火化,就是怕凶手杀人灭口。
“三智大师,你为何一直都没有说?”
温长亭问道。
“兹事体大,况且柯老临终嘱托,不愿意调查。”
三智和尚一脸悲痛之色。
自己何尝不想替柯时坚报仇雪恨,奈何一切都是臆测,真凶并没有查出。
贸然去查,只会令中原和夷洲关系更加恶劣,这也是柯时坚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柯老背后遭人暗算,而当时唯一在场的人,就是顾经年。”
夜不归目光望着顾经年,笑道:“顾佬,你是不是该出来解释一下。”
刷!夷洲人全将目光投向顾经年。
“顾佬,还请你给出解释。”
温长亭语气有些冰冷。
若柯时坚的死真与顾经年有关,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这个仇都必须得报。
顾经年露出悲痛之色,“那日我陪着柯老前去黄帝陵祭拜,谁知竟然遇到一群杀手,那些人武功高强,且路数诡异,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我与柯老并肩作战,无奈在下实力有限,危机关头是柯老救我一命,谁知就在柯老救我的瞬间,突然从背后出现一道黑影。
黑影蓄势已久,就在等待机会偷袭,一刀得手,瞬间便消失无踪。”
“黑影绝杀,扶桑皇影!”
温长亭不由脱口而出。
“人如鬼魅,杀人无踪,正是十二惊皇中的皇影。”
杨元青附和一句。
这皇影在十二惊皇中排名第二,从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一直以影子出现。
仿佛那道神出鬼没的影子,就是他的真身。
这道影子,曾在边疆不知杀过多少人。
就曾有过,一夜间覆灭一个军团的恐怖事迹。
“哎,说到底柯老都是因我而死,你们要杀我替柯老报仇,我绝无二话。”
顾经年悲痛欲绝,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走至温长亭等人面前。
“顾佬!这不关你的事儿。”
杨元青刚出口劝说,却见顾经年摆了摆手,大义凛然道:“若是因我一人,而影响到中原和夷洲的关系,那我顾经年宁愿一死赎罪。”
“温老,请动手吧,我绝无怨言。”
顾经年闭上眼睛,引颈待戮。
温长亭等人面面相觑,话说至此,要是在揪着不放,倒是显得夷洲气量狭小。
啪啪啪啪!夜不归在一旁为顾经年精彩演技鼓掌,这老东西不拿个奥斯卡影帝,真是屈才了。
三言两句之间,竟然就将嫌疑洗尽,尤其是故意往扶桑身上引,更加令人确信,他与扶桑没有关系。
“秦棠,你还想怎么样!”
杨元青怒了,沉着脸质问道。
要不是念在他于这场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
在这里大放厥词,污蔑顾经年,惹得中原和夷洲关系险些破裂。
“我看他就是在蓄意破坏中原与夷洲的关系,狼子野心。”
“什么查找真凶,还敢说顾佬是扶桑卧底,真是胡言乱语。”
“秦棠,顾佬清清白白,任你如何污蔑都没用。”
中原来人全都斥责夜不归,甚至在怀疑他别有用心。
夜不归对这些人无语了,证据摆在眼前,可他们还是愿意相信顾经年一面之词。
或许是先入为主,在他们眼里,顾经年就是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而秦棠就是无法无天的痞子。
唯有俞振声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思考夜不归的话,目光不时落在顾经年身上。
“温佬,你们呢?”
夜不归望向温长亭等人。
温长亭略一踌躇,说道:“秦小兄弟,不是我们不相信你,顾佬为人正派,不是能做出这些事的人,其中应该是有误会吧。”
夜不归不由得露出苦笑。
温长亭话没说绝,但意思已经明显,自然是选择相信顾经年。
“秦棠,这里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容不得你半分非议,念在你立下大功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杨元青语气严厉的道。
“秦小兄弟,你为我们夷洲立下赫赫战功,我们感激不尽,快请入座吧。”
温长亭主动相邀,企图化解尴尬的场面。
“秦小兄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误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下来,大家尽释前嫌。”
顾经年情真意切的邀请。
但夜不归却在他情深意切的目光中,察觉到一丝得意。
老东西老谋深算,处处彰显自己的大度豁达。
夜不归笑了笑,“这里的人全是一群笨蛋,他们没人欢迎我,还是顾佬更得人心,我就算了吧。”
说完,不理会众人的目光,愤然转身离去。
自己话已说尽,仁至义尽,可这些人就是不愿意听,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只能说是作茧自缚。
“早该走了,看他在这装模作样老子就头疼。”
“什么东西,让他入座是给他面子,他倒摆起谱来了。”
“咱们大家继续,不用理会这小子。”
夜不归的离去,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人庆祝。
酒店里充斥着欢声笑语,偶尔还有人提秦棠嗤笑两句,当做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