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毅不禁微微惊叹,原来叶家传人也不是徒有虚名啊。
叶良意外的眨眨眼,叶家祖传的针法外人怎么知道。字更¥新/速¥度最駃=0
很快他就懂了,自己在学术发布会上提过,叶良冷哼道:“没想到你见识还挺广,作为一个江湖郎中来说,不容易。”
凌毅一笑而过,你强你强,清风拂山岚,你横你横,明月照大江。
施完金针,方媛脸上的线条明显柔和不少。
秦商言见着就没事了,大喜过望,“本来还以为要动刀子,几根针就解决了,神医不愧是神医,龟药堂名不虚传,你的恩我秦商言记一辈子。”
“秦总言重了,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叶良提一提白大褂,嘴角勾起一抹窃喜的笑容。
李院长正巧过来,笑着拍拍叶良的肩:“好外甥,辛苦你了。”
然而在叶良跟李院长谦虚时,方媛一直在揉捏眉心,脸上重现痛苦之色。
等叶良发现时,凌毅已箭步冲上去扶住方媛,“方女士您撑住啊。”
叶良怔在床前,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好了呀……”
他疯狂的推开凌毅,焦躁的把上病人的脉,冷汗瞬间渗出来。
两小时前脉还强劲有力,这时已初现垂死之状,虚无飘渺,心跳有一下没下的,并且体内充斥着极阴之气。
他看向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的方媛,脑海嗡的一声短路了。
“叶神医,我娘她怎么了?你快给她治呀!”秦商言看到母亲虚弱的喘气,心如刀绞。
叶良手握金针却不敢再往下扎了,这金针回春只能用一次,若治不好,短期内便无计可施了。
“叶神医不会是江郎才尽了吧?”
“我就觉得他太过年轻了。”
“这可如何是好,秦总大发雷霆,我们就要失业了,要不趁现在收拾收拾回家吧。”
门外医生护士扎堆小声议论,传到叶良耳朵里,拳头勒出了指甲印。
“叶神医,你的金针呢,快拿出来给我妈扎上呀。”秦商言咆哮道。
李院长见势头不对,灵机一动,将矛头对准凌毅。
“小伙子你不是说能治吗?现在该你上场了。”
秦商言将目光转向凌毅。
只见凌毅摊开银针,在脖颈处的三个穴位飞速扎下,又在肩臂上的六个穴位分别施针,有条不紊。
“倒……倒转乾坤针?”叶良万分惊诧。
“嗯?居然认得,一个小药堂的能知道,不容易呀。”凌毅用原意回怼道。
“你还不快住手,这种邪针只会让病人气血逆流,异常凶险,是想趁机害命吗?”叶良刚抓上凌毅小臂,就被大力甩了出去。
秦商言听到“害命”两个字,不由分说的上前,“你反了你,快住……”
他还没说完,耳边传来熟悉而微弱的声音。
“妈,妈你醒啦!”秦商言泪流满面,呼出了鼻涕泡。
啧啧,你说施瓦辛格坐地上哇哇大哭能看嘛。
凌毅扎完最后一根针,方媛双目恢复明亮,面孔上痉挛的肌肉松弛下来,面色越发的红润。
“妈,你头还痛不痛?”
秦商言不放心的询问,生怕一转身她又会痛不欲生。
“好多了,这把老骨头还从没像现在这般舒坦过。”
方媛笑的舒心安闲,声音不大,体力仍比较虚,但肺部已不似刚才起伏剧烈。
护士端着水盆进来,用毛巾帮她擦掉了汗和嘴角因痛苦而漫出的涎液。
秦商言高兴之余又忐忑不安,索性过了十多分钟,方媛安然无恙,气色好的像年轻时候。
秦商言心里巨石落地,冲凌毅道:“这病是你治好的,人我会放,绝不食言。”
“别急,你妈的病情只是暂时治了标,并未治本。”
“那你可有办法根治?”秦商言焦急的问道。
凌毅没吱声。
秦商言咬咬牙,“若你肯治,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只要是这世上有的,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
叶良脸上全是黑线,这人分明乱扎了一通,却把功劳全占了。
他见缝插针道:“秦先生,您先别忙着谢他,问问他,刚才给方女士用的到底是不是救人的针法。”
凌毅主动答道:“不是,我这针法是根据古时作为暗器的夺命飞针改造而来的。”
“你把杀人的暗器用在我妈身上了?”秦商言大为震惊。
“这针法的确是能让练武之人气血逆行从而气绝身亡,但病人体内极寒,血液输不上大脑,用此针正好能让血液达到脑部缓解缺氧。”
医生们面面相觑,病房里的小伙是个天才呀,在这危急时刻,竟能想到反过来利用毒针,化巨毒为良药。
“妙,太妙了。”老中医们纷纷鼓掌,赞不绝口。
凌毅做了个停的手势,室内又恢复寂静,“但要想根治,还得做一件事。”
秦商言勾起一抹苦笑,用了这么厉害的招数仅仅缓解了症状,要根治又得使什么离奇手段,他怕自己心脏吃不消。
因为那针,可是如假包换的毒针法,若用在常人身上,照样得吐血而亡,想想就叫人打寒战。
他弱弱的问道:“这次该不会要让我妈喝毒药吧?”
秦商言正心惊胆战,不料凌毅放声大笑。
“呵呵,你真有趣,根治方法其实很简单。”
凌毅指向方媛右手边,“不知您能否把那只镯子给我瞧瞧。”
众人不解的看向那镯子,“一只玉镯子能有什么大机关?”
方媛递过镯子,不舍的交代,“小心别打碎了,这是过世丈夫留给我的遗物。”
凌毅把玉镯子放在手中,仔细转了一周。
这是一块难得的血玉,罕见的纯净不掺半点杂质,通体莹润,散发出微弱的红光,极为惹眼,几乎令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
“这只红玉镯子当有些年代了,应是个古董,单看外形十分酷似唐朝的凤凰喋血。”
“正是,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懂得可真多。”
方媛面露喜色,她丈夫曾痴迷古玩,这是他最心爱的一件古董,却少有识货之人,最困难那会儿,想卖都卖不出,她想到这就心酸不已。
“就算是唐朝古董,跟我妈的病有半毛钱关系,难不成你想收这个做诊金?”
秦商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凌毅也不忙着表态,转而问方媛道,“这镯子您戴了有多久了?”
“自丈夫过世,有三四十年了吧。”方媛追忆道。
“那您再想想,身体变得脆弱多病是什么时候的事。”
方媛认真的托起腮,“言儿上学时候我的身体就不行了,算算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丈夫那会儿刚过世。”
方媛说的时候不经意,随后看了一眼玉镯子,猛的皱起眉头,抱住头用力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