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的眼睛像x光一样在杨春的胸口扫视。
又不是av女优,用得着34e那么大嘛!杨春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是我的,我穿34c。”
“不可能!”
宋月觉得杨春否定了她的专业性。宋月有一个本事就是可以看人身材知道尺码,这也是多年与各色人打交道练出来的。杨春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骗不了她的眼睛。
宋月还想和杨春进一步核实,徐飞朝宋月使了一个眼色。宋月不情愿地把红色蕾丝胸罩装进了塑料袋里。这是她今天的新发现,在圆床底下竟然有一条红色性感胸罩,上次来地毯式地搜索都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证据。
徐飞走到一面水晶门前,示意杨春打开门。门是左右移动的,杨春这回不费力地推开门,徐飞随手按下门边的开关。眼前顿时灯光通明,是一间步入式全封闭豪华衣帽间。两边顶天立地的衣柜里,挂着一排排国际奢侈品牌的订制男装、鞋帽和饰品。
这个冷杰挺臭美的,这么爱打扮想必是个花心大萝卜。有钱可以多捐几座希望小学,多捐几个救护车队,一个大男人买这么许多衣服做什么。又不是艺人明星为了维持光鲜明靓丽的形象,需要不断购入新衣包装自己。
衣帽间非常大,如果全部看完还需要不少时间。也看不出这里有打斗的痕迹,没必要在这里多占用时间。临时冒充冷杰的女友感觉很不爽,好像莫名其妙给韩冬戴了绿帽子一样。
扭头准备出去,突然发现对面大镜子里映出一道人影。再回头看去,白色欧式衣柜旁边有一个水晶框的巨幅人像。
人像应该是和真人1:1比例制作的,身高一米八左右,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神注视着近前的人。身上只围了一个白色的绸巾,有点像古罗马王的意味。
自恋的家伙!
杨春对着冷杰的大照片露出一丝嘲讽。不过想想冷杰死得也挺惨的,又和她往日无冤的,死者为大,双手在胸前合十,垂首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再睁开眼睛时,冷杰的人像又不见了。回头去看那面大试衣镜,镜子里映着灯光和衣柜里的西装。冷杰的相片确实不见了。
晕,难道这里被人设了魔障?杨春吃惊不小。全国能设魔障的人除了师傅老白,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杨春虽然学了老白的全部家传术法,可是毕竟修练的时日短浅,布魔障这么大的工程,要比做隐身法和幻术复杂多了。
“怎么要出去?”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杨春想试试外面是不是也同样布了魔障,急着出衣帽间。宋月却快步走到她身边,让她继续往前走。
杨春又望了一眼刚才出现冷杰照片的墙面,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睁开,感觉大脑清明了许多。衣帽间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香调比较中性,谈不上好闻,闻着也不觉得难受。
宋月好像对最里面的衣饰比较感兴趣,比杨春走得快,然后急刹车似的停下脚步。等杨春近了,让她看两边的衣柜。
衣柜里都是女装,长长短短的裙子,有日常装扮,也有仙气飘飘的礼服。
“这有什么好看的?”
杨春觉得宋月带她到这里看衣服实在是浪费时间。
“你的衣服你自己不记得了?你不会是去了一趟清河镇就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吧?”
“什么呀?”
杨春觉得公安人员是强大的物种,这么快连她是清河镇的人都调查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打听到她在清河镇派出所工作过。
“你还想装傻?”
宋月突然横眉冷对,好像杨春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我装什么傻?这些衣服确实不是我的。”
“你是冷杰的女友,这些衣服都是他买给你的,你还装?你因为不满冷杰和当红明星玩暧昧,下药迷昏他全家,然后打破他们后胸勺,制造灵异事件。”
天个撸!原来警察可以这么审案。
杨春没有经历过这种局面,被宋月一顿质问竟然觉得好像她的确做过,怔怔地望着宋月口不能言。
“你老实交待有没有同伙?”
徐飞不冷不热地问道。他不相信以杨春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把十来口人砸脑毙命。法医鉴定结果,冷家命案全部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以内。就算把十来口人全排在一起,一一砸过去,时间也显得仓促。除非杨春懂医学常识,拿着手术刀。可是死者伤口为钝器所伤,作案工具已经在后院找到,是一把砸核桃的小铁锤。小铁锤砸人脑,每一下都需要时间。
“同伙?没有同伙。”
杨春觉得大脑迷迷糊糊的,刚刚好不容易清醒的感觉,都被鼻子里不断吸入的中性香调给填满了。
两个小时以后,杨春发现她在拘留所里。两个小时的空白记忆就像当年从x洞里出来时的感觉一样。
“喂,有没有人,我是冤枉的。”
没有人应声,回音在昏暗的空间里撞击碎裂。使劲揉太阳穴,大脑里的混沌渐渐变得清晰。想到师傅老白的话,赶紧拿出耳朵里的通讯器,一时却找不到牙签启动通话开关。
四下打量,两米见方的空间里只有一床铺着草席的铁床。看见铁床上的草席,眼前一亮。抽出一根硬杆,顶在通永器的红点上。一声微不可察的吱啦,杨春赶紧说话。
“师傅师傅,我被关起来了,公安局说我是花园街凶案的罪犯。我该怎么办?”
杨春几乎要哭了,说好的协助破案呢,说好的和公安人员是小伙伴呢!怎么从头到尾她都是被怀疑的凶手,刚刚失去记忆的两个小时,是不是被刑讯逼供了?
把通讯器塞回耳朵里,等了一会也不见老白回话,又拿在手里说了一遍,回应她的只有吱啦吱啦声。
什么破玩艺!
杨春气得把耳塞扔向墙角,耳塞撞到墙上发出嗤嗤声,又吧嗒一声掉到地上。
看来只能采取自救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