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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一策愤然离场,白萧自知不可与他激愤过重,于是对绿绮姑娘和赛西施报以苦笑,便转身朝归海一策追去。
白萧追上归海一策,说道:“归海兄,请留步。”
归海一策转身瞪着白萧说:“你既然赢了,不抱你的小美人,出来追我作甚,难不成还想再羞辱本公子一番不成?”
“归海兄,实在是误会小弟了。今日之事,我也未料到会如此。小弟能与归海兄在此赋诗作对已是荣幸之至,又怎会与兄长争抢绿绮姑娘。小弟作诗一首本欲为兄长助助兴,不曾想好心办了坏事。”
白萧苦笑,忽然转身对着狗杂种便扇了一耳光,狗杂种被扇飞出去,白萧指着狗杂种倒地的方向骂道:“都怪你这该死的狗杂种,陷我于不义之地,你让我日后如何面对归海兄,又如何自处!”
骂完之后,白萧又转身看着归海一策憨笑着说:“归海兄,你也知道我其实心无大志,腹无点墨,单以才学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都是这该死的狗杂种,给了我这首诗,所以这才……”
“哼。白萧你也不用在面前演戏了,若是你真想将绿绮姑娘拱手相让,当初又何必派人与我争。”归海一策看了一眼不远处嘴角流出鲜血的狗杂种,邪笑了一声说:“今日他能助你获得绿绮芳心,倒是个好狗腿子。”
“他不过是一个贱种而已,归海兄莫生气,小弟这就去与绿绮姑娘说身体不适,请她侍奉兄长。”归海一策转身便欲走。
“免了,我归海一策要玩弄的女人,又何须你让?今日之事我且记下了。”归海一策拂袖上了马车。
白萧拦在马车前,苦笑道:“归海兄,这让小弟如何自处?不如这样,今日之事乃小弟之错。明日,小弟派遣下人遍寻整个大漠,定为兄长寻得一名更好的女子,亲自送于府上赔罪如何?”
“别让我等太久。今日我已经乏了,明日还要与李玄在我那暖春阁里饮酒,先走了。”归海一策摆了摆手。
“兄长慢走。”白萧看着马车离去,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表情。嘴里骂道,归海一策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青霄府那点余荫,总有一天我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狗杂种走到白萧面前说:“公子爷,归海一策摆明了是威胁你啊,若是你不为他寻来一名比绿绮姑娘更美的女子消了他心中的恶气,他归海家就要与李家联手对付咱白家。”
“嗯,你说的不错。接下来的计划,你着手去办吧。”白萧点点头,眼神并没有离开马车离去的方向,杀机隐隐。
“遵命。”狗杂种笑了笑说,“公子爷,绿绮姑娘还在候着,您看……?”
想起绿绮姑娘那闭月羞花的美貌,白萧嘴角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嘿嘿一笑,对狗杂种说:“今日你这事办得不错。走,今日本公子要大展雄风,嘿嘿……”
——
逍遥楼是一个圆形筒子楼,楼的北面紧接着是一个四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密布,假山青松,一步一景,一景一亭阁,布局十分精妙。
明月皎洁,浩瀚星辰与院子里那些大红灯笼相互辉映,照亮了整个院子。
狗杂种随着白萧和绿绮穿过三进院子,来到最北边的院门前,只见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涧”。
院内古树参天,绿树成荫,地上铺着白玉石,花香弥漫,不远处一座假山上瀑布高悬,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飘入那座人工开凿的池塘。
池塘里生长着一株株绽放着花朵的莲花,花心正中露出了金色小巧莲蓬,池塘里锦鲤成群结队,让人叹为观止,竟有江南绿苑之感,好一处雅致的别苑。
屋前,有几名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姑娘正忙进忙出,但是观那些姑娘们的穿衣打扮虽像下人,但是她们浑身所散发出的一种无形的气场,总让狗杂种觉得哪里不对,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按于心中,不作他想。
“你且留在门前等候。”白萧和绿绮姑娘进入屋内,房门被左右两侧的丫鬟给关上了。
“请白公子沐浴更衣,奴家已经准备好酒菜,待会儿便与公子把酒言欢。”绿绮姑娘露出一抹娇羞。
“甚好!”白萧哈哈大笑,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狗杂种耳中,随后便听到水流哗哗之声,没过一会儿白萧嘴里便哼起了无名的小曲儿。
无所事事的狗杂种蹲在门外,看着院子里的那些美景,心里却起了波澜。他还是一个未经床帏事的少年,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生出好奇之心,想起绿绮姑娘那美丽的容颜,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脸颊发烫,犹如寒冬腊月里,洗了一把凉水澡后,全身由骨子里散发出炙热感。
在他的内心里没有亵渎,甚至是有些困惑,为什么人们对这种事乐此不疲呢?真有那么逍遥吗?
或许,这就是好奇吧。
或许,他是憎恶的。如果没有男女之好,雪至也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那罪魁祸首归海一策依旧活得好好的,他依然在这些声色场所内挥金如土,为了屋子里的女人与白萧争风吃醋。他依旧还过着阔少爷的日子,依旧横行无忌、纸醉金迷。
屋子里传来白萧那急促怪异的声音。
“臭小子,看你脸红成这样,脑子里准没想好事。”门旁站着的一个小丫鬟呵斥着,狗杂种抬头望去,只见这小姑娘大约十二左右的年纪,雪白的脸泛着红晕,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狗杂种暗笑,你这小丫头还说我,看你那小脸红得的,他戏谑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没想好事,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看你这小脸儿红的,难道你就不想进去瞧瞧?”
“胡说,我怎么会想那事!”小丫鬟的脸更红了,握着小拳头辩解道。
狗杂种觉得眼前这小丫头挺有趣的,便想逗逗她解闷,于是起身逼到她的面前,玩味地说:“看你这年纪应该比我还小吧。这么小的年纪,整天想些颠鸾倒凤之事,真是不知羞。”
“你!你才不知羞耻”小丫鬟见狗杂种嘴里不饶人,一时情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见伸手朝着狗杂种拍出一掌,狗杂种感觉一道无形之气向自己袭来,身子骨无法动弹。
一身沉闷的响声,狗杂种倒飞撞到一根石柱上,摔倒在地。原本身体的伤还未痊愈,此时小丫鬟这一掌让狗杂种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破碎一般,一口腥甜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