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阁里,香风四溢。
狗杂种和雪至叫得越是痛苦,归海一策变态的内心越是兴奋。他心想,吴小六的提议还真不错。
这种灭绝人伦的做法,就像是鸩毒一般,只需饮上一口,便无药可医。归海一策初尝刺激的滋味,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日后的荒诞之事。
恐惧、羞愤至极的雪至,看着远处趴在地上鬼哭神嚎、遍体鳞伤的狗杂种,泪流满面的她绝望了。雪至知道今日即便能逃一死,她也无脸活在世上,她心疼自己的弟弟,她想救狗杂种,为家里留一脉香火。
暗下决定的她不再挣扎、仓惶、恐惧,她麻木地躺在地上,任由归海一策欺凌。
雪至红着眼扫过暖春阁里的每一个人,她想要牢牢记住这些人的每一张脸,若苍天有眼,让自己化为厉鬼,索了这些人的性命吧。
归海一策仰着头惬意地长呼一口气,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狞笑不止,“果然是极品。”
然而,归海一策没有料想到,雪至忍着钻心之痛,屈着身子,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羔羊,温顺而又怯懦。
她伸手想要帮归海一策除去那件沾血的袍子,归海一策满意地挑着雪至的下巴,甚是满意地说:”你若早点觉悟,又何必遭受这些苦楚。“
“公子爷说的是,奴家愚昧无知。能得到公子爷的宠幸,是奴家的福气。”雪至有些畏惧地笑笑,伸手便抓住了归海一策的衣角,她用余光瞥了一眼狗杂种,短暂地犹豫后,便倒向了归海一策。
“家姐,你怎能自甘堕落!”狗杂种甚是不理解家姐怎能向仇人投怀送抱,心中怨愤难平,一边哭着一边拍着地。
“吴小六,给我掌嘴!”归海一策见狗杂种坏其好事,不禁勃然大怒,吴小六应命,血红的手印在狗杂种的脸上。
“慢着!”雪至叫住吴小六,扭头瞪着狗杂种,数落道:“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说着,雪至扑进归海一策的怀里,耳语嘶磨,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是银铃戏笑。
“小娘皮,你倒是心急,如此甚好!本公子这就如了你的愿。”归海一策邪笑,对着吴小六提点:“吴小六,给我把他嘴堵上。”
吴小六将腰带解下,揉成一团,塞进狗杂种的嘴中,随后便是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雪看着狗杂种一脸失望和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犹如万箭穿心,但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狗杂种死在这里,否则她又有何脸面见九泉之下的爹娘。
……
归海一策没想到如此轻松便拿下了颇有烈性的雪至,此刻心情极度舒畅,叼着玉杯饮着酒水。
雪至替归海一策揉捏着双腿,看了一眼归海一策与其他女子逗笑戏弄,心中的恨却是无从表露。想起狗杂红,扭头与那双充血的眼睛对视了一眼,重重喘了一口气,平复悲愤的心情,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微笑。
她轻声乞语,“公子爷,能否容许奴家告假一日,陪着家弟送爹娘最后一程?”
归海一策一把推开身旁地女子,坐在床沿,冷冷地盯着雪至,如同毒蛇在看着猎物一般,眼中透着玩味戏谑,也有阴狠辣手之意。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本公子好吃好喝的待你,你还想要回家?”
雪至立马起身跪在床榻前,磕头凄声:“公子爷,爹娘对奴家毕竟有养育之恩,公子爷也不希望枕边人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吧。还请公子爷应了奴家,只需一日,送完爹娘最后一程,奴家便回府来,好生伺候公子爷。”
“你就不怨恨我杀了你爹娘?你是不是以为,离开了归海府,便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归海一策戏谑地凝视着雪至,他可不似其他世家的少爷那般昏庸无能,雪至态度的忽然转变,他便知道其中的猫腻,他断然不可能让雪至离开了这归海府。
“奴家不敢,是爹娘命薄,怪不得爷。如今奴家已是爷的人,又怎会生出二心。”雪至心中有些慌了,她生怕归海一策不放自己回去,甚至是要了狗杂种的性命。
“哼,你那点小心思怎能瞒得了我。雪至,本公子不是无情之人,今儿你若是将本公子伺候好了,本公子可以饶狗杂种一命,当然也可以放你回去一日。若是你伺候不好,你知道本公子能做出何等事来!”归海一策掐着雪至的脖子阴狠地说。
“雪至,不要求他,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不怕死!”狗杂种凄厉地喊道,他不忍雪至再遭归海一策的折磨。
“他娘的,狗杂种,公子爷有意饶你一命,你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看我不把你的屎给打出来!”吴小六噌的窜到狗杂种身前,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雪至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雪白的脸憋得通红。听着狗杂种的一声声惨叫,泪水骤然滑落。他抓着归海一策的手臂,气息断断续续。
她艰难地说:“别打了,公子爷,奴家这辈子一定好生伺候您。”
“行了,别再把人给打死了。若是坏了爷的兴致,吴小六,你知道是何后果。”
归海一策松了手,雪至一旁长呼了两口气,干咳数声,看着狗杂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喉间发出充满恨意地愤怒声,眼睛又是一红,一团水雾升起,她偷偷擦了擦眼角,嘴角微微上瞧,起身投向归海一策。
吴小六见归海一策发话了,于是停了手,偷瞄着归海一策和雪至,腹中升起一团火,他下意识地舔了舔燥得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浮现出无尽的欲望。
半个时辰过后,归海一策意犹未尽地躺在床上吃着身边女子喂来的吃食,雪至擦了擦一身细汗,跪在归海一策身旁,唯唯诺诺地说:“公子爷,能否准许奴家回家一趟。”
“你当真要回去?”归海一策抬眼看着雪至,雪至低头跪在归海一策身旁不敢多说,归海一策冰冷的脸忽然露出了一抹冷笑,“行吧,你可以走,但是狗杂种必须留下。”
“公子爷,这怎么行。方才不是说好许我和弟弟一起回去送爹娘最后一程?”雪至见归海一策临了变卦,心中有些焦急。
“看你急赤白咧的样,哼!还当真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归海一策冷哼了一声,心中顿时生出了厌恶之感,不愿再看见雪至那副凄凄怯弱的模样。
烦闷至极,归海一策甩了雪至一个嘴巴,随后掐着雪至的下巴说:“今天爷心情好,可以放你和狗杂种回去,不过你走之前,是不是也该替本公子照顾一下小六子他们兄弟几个?”
雪至闻言,浑身一颤,面如死灰地看着地上的狗杂种,她那双清澈的眸子已经失去了生了的气息,没有一点希望。
归海一策对吴小六使了一个眼神,吴小六会意,奸笑了两声,出了暖春阁。
“她,归你们了!”归海一策一把将雪至推给了吴小六等人,雪至撕心裂肺地哭骂道:“归海一策,你不是人,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