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瑶双臂抱于胸前,冷声道:“他不是要我给他下跪吗?
今天就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下跪。”
“哈哈,玉瑶,不仅要下跪,还要嗑头,要不让他一边嗑头一边喊妈。”
陆泽张狂笑道。
“我可没这么个儿子,让他喊姑奶奶吧。”
冯玉瑶扬着下巴道。
就在这时,对面有汽车的灯光射来。
陆泽拍了拍手,笑道:“来了。”
小车停下,驾驶室下来一个人,却是鼻青脸肿。
随即,后车门打开,两个头发竖直,一脸焦色的男人踉跄地下了车。
“陆少,不太对劲啊。”
一个青年对陆泽道。
“废话,还要你说,老熊,你出来一下。”
陆泽沉着脸,扭头对旁边一辆越野车喊话。
越野车门打开,一个身高足有两米的大汉下了车,他一脸横肉,浑身肌肉贲起,还覆盖着一层浓密的毛发,看起来还真像一头人熊。
这时,叶诚叼着烟,施施然来到这一行人的对面,目光扫一圈,最后定格在脸色有些苍白的冯玉瑶脸上。
“一群小崽子,你爸妈没有告诉你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叶诚淡淡道。
“装你妹的逼,跪下爬过来,给玉瑶磕头认错,否则,就不是下跪磕头这么简单了,老熊!”
陆泽指着叶诚大叫道,随即叫了一声那大汉。
那大汉从地上捡起一块青砖,一拳下去,这青砖便粉碎四射。
叶诚晒笑,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看向那十几个青年手里拿着的辣椒水,老虎凳,电棍,剔肉夹子,很明显,这些是用来对付他的刑具,普通人这么走一遭,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你跪下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冯玉瑶傲然道,怕事情闹大了爷爷会大怒,所以她达到她想要的目的也就算了。
叶诚呵呵笑了起来,手上的烟头一弹。
就见这烟头化为一道红光,打在了冯玉瑶的脖子上。
冯玉瑶痛得大叫一声,捂住脖子,带着哭腔尖叫道:“陆泽,给我弄死他,你不弄死他,以后就别再来找我。”
“老熊,弄他!”
陆泽喝道。
那壮汉狞笑一声,朝着叶诚冲过来。
他速度竟然极快,跑动间,大地都在震动。
“呼……”钵大的拳头朝着叶诚胸口轰来,带起呼啸的风声。
叶诚竟然一动不动,直接抬手,以拳对拳轰去。
“咔嚓……”这壮汉脸庞扭然扭曲,手骨传来裂开的声音。
他心中骇然,却是硬生生忍住疼痛,抬膝朝叶诚胸口撞去。
叶诚一步往前踏去,一个靠山崩。
这壮汉浑身巨震,五脏六腑都剧烈绞缩在了一起,他惨叫一声,庞大的身体往后倒飞了出去。
“砰……”他的身体落在陆泽面前,掀起一阵烟尘,他挣扎着要爬起来,但却半天爬不起,口鼻中还不断往外涌着鲜血。
陆泽呆住了,冯玉瑶也呆住了,其余十来个青年也是瞠目结舌,看魔鬼似的看着叶诚。
这老熊是陆泽的保镖,天生神力,一身横练功夫,非暗劲武者破不了他的防,曾经将几个明劲武者打得全身骨折。
但是,这么牛逼的人,在叶诚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这时,叶诚双手揣在口袋,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
“兄……兄弟,有话好说……”陆泽回过神,胆颤心惊道。
“姓叶的,你如果动了我们,一定会后悔的。”
冯玉瑶强忍住恐惧,大声道,她是冯正卿的孙女,在江南省,她不信有人真敢动她。
可是,她似乎忘了,她脖子上那被烟头烫出来的印子可不就是叶诚干的。
“我叶诚这一生从未后悔过,我倒想尝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叶诚哈哈笑着,走到了陆泽的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陆泽被叶诚身上的那一丝冰冷的杀机刺激得浑身发冷,他颤声道:“我姓陆,南洲陆家你可以去打听一下,你会惹上大麻烦的。”
“你在威胁我吗?
少年!”
叶诚搭在陆泽肩上的手微微一用力,陆泽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这时,叶诚望向了冯玉瑶。
冯玉瑶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丫头,你可以不跪,我也可以不救人,很简单的事情,你却非要来这么一出,这一下,你不跪也不行了。”
叶诚裂嘴,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
但在冯玉瑶的眼里,就像是一头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嘴。
“我……我不跪!”
冯玉瑶颤声道。
“不行!”
叶诚道。
话声刚落,冯玉瑶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她身上,她“咚……”的一下跪倒,眼前就是叶诚的鞋子。
冯玉瑶顿时崩溃了,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泪水喷涌而出,她即恨且惧,又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叶诚。
“还有你们……”叶诚环视了一圈,冷声道。
漆黑的夜里,无人的公路,在几辆豪车的大灯下,十几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冯氏医馆,冯正卿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此时,是凌晨四点,那个老者的命也只能维持五个小时了,到上午九点,他的北斗定魂针就会失效。
就在这时,冯正卿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立刻变了。
“这个丫头,真是糊涂。”
冯正卿一拍桌子,然后让管家将冯家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几辆车从冯氏医馆驶出,车上的冯家人一个个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
冯家在南洲的关系网十分庞大,瞬间,南洲上上下下都被惊动,无论是官面上的还是江湖上的,都开始行动起来。
半途,冯家车队与陆家车队汇合,浩浩荡荡驶向青阳区。
冯正卿沉着一张脸,他在医界诺大名声,靠的不仅仅是医术,更是医德和人品。
说实话,对于那个叶诚,他是好奇以及带着满满期待的。
毕竟,医界之中,已经有多年没有出现天赋惊才绝艳的年青人了。
但是,玉瑶做的再不对,也是他的孙女。
抛却诺大名声,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护短老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