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那是龙虎正宗的掌门人。
这是华夏修仙界中三大门中的掌教,身份崇高,地位高贵。
不知道多少修行人,都以他为人生的终极梦想!但饶是如此,他见到叶辰的时候,脸上却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就好像两人在许多年前,曾经相识一般。
当然,诸人见到张天师这个表情的时候,也都认为,这分明是,强者与强者之间,心心相惜的表现。
当然,张天师本身,或许也是这样的想法。
毕竟,无人知晓他此时的想法。
而他,更是两眼瞧着叶辰,满是赞许。
只是他这样做,却惹得张云祥十分不解。
“师兄,他来这里捣乱的,你怎么尽给他说好话?”
对自己师弟所说的意见,张天师并不以为意,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张云翔撇了撇嘴,本想再多说些什么,可张天师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样?
如此,他便闭了嘴。
而张天师望着众人,忽然一拱手,说道,“今日封魔台有乱,诸位且回。
待我龙虎山,处理完了所有事务,再给诸位一个交代。”
这些人不给谁的面子,能不给张天师的面子吗?
所以纵然心中有火气,却也没有人再多说什么,他们随便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便搪塞,待寒暄之后,一个个便下山去了,只是他们下山前,却又一个个,跟叶辰打了招呼。
很显然,意思是想跟叶辰攀附关系,只是看到这些修行人下山离去的时候,张云祥心中却并不舒服,他有些恼怒的指着那些人,对师兄说道,“师兄,你也看看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
对张云祥此时的所作所为,张天师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他微微发怒,“山中俗事多,你还不去处理留,在这里做什么?
继续找麻烦吗?”
张天师说罢,便又挥了挥手。
是在喝令张云祥赶紧离开,张云祥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自己的师兄这么认真的样子,他如何还敢多言?
于是他一边嘟嘟囔的说个不停,一边则甩手离开。
待人走完,张天师这才露出笑脸。
他看着叶辰,不禁问道,“叶宗主你我今日虽是初相见,但我们上一世却已经有过许多恩情了。”
上一世?
听到这个问题,叶辰不禁皱起了眉头,传闻,张天师知晓三世,叶辰一直觉得都是虚的。
可如今他却也觉得,这张天师,似乎在哪里曾见过。
但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名头来。
当然,这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在撒谎。
因为,修行人,可以用神念,干扰别人的感官。
可若是如此,叶辰堂堂圣武巅峰强者,难道会被别人干扰感官么?
不过,想到这里,叶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了!这可是华夏三大修行人之一的存在,他的修为,岂止圣武?
说不定,已经是传说中的见真、化虚!如此一来,叶辰也越发的兴奋了。
毕竟,能够与这等强者想处一处,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这是,叶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张天师,却步入凉亭,朝着叶辰还招了招手。
“台阵本就是世外之物,毁就毁了。
能让我与老友重逢,这等喜事,便是一杯酒,也难阐述。”
“小友,来来来!我们畅饮畅谈!”
此时封魔台已毁,原本辉煌的山门,此时破败不堪。
而封魔台没了,凉亭也破败了。
那张天师,却越发的豪迈起来。
而他越是豪迈,叶辰心中,就越是疑惑。
可就在这时候,张天师,却呵呵的笑道,“叶宗主,心中有疑惑,我自然知晓。
来来来,先坐下来,我们慢慢的商议。”
见此情形,叶辰也不好与他意见相驳,于是,让郭冉冉等人先下山去,自己这才进了凉亭。
只是,原本高朋满座,如今却行人稀疏。
沿江而来的江风,将龙虎山上,更蒙上了一层神秘与悲凉。
一时间,让叶辰心中感慨丛生。
就在叶辰感慨之时,那张天师,忽然微笑的给叶辰倒了一杯素酒。
“虽然,你我是前世旧友,但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
张天师倒满了酒杯,引颈便饮尽。
“叶宗主,你可知,你今天所做的这些,是要负许多责任的。”
张天师一派宗师气度,两眼瞧着叶辰,宛如长辈。
只是,张天师此时的神情,叶辰却有些不喜。
但,他还是拿起酒杯,将那素酒一饮而尽。
“世人都要承担责任,我叶辰,如何能免俗?”
“说的好!你还是如上一世般,那么的执着。
这般心境,也难怪,你能够在三十岁之前,就达到圣武巅峰!”
张天师大为赞叹。
对于叶辰的修行速度,他是真的佩服。
只是对此,叶辰并没有感到什么太大的好感。
“修行一道,本就是迎难而上。
若不执着,如何敢于天斗!”
这一次,是叶辰倒了两杯酒,交给了张天师一杯。
“你说的对!修行一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若不执着,何以逆天?”
说着,两人对饮而尽。
“可即便如此,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规矩。
你破坏了规矩,难道就不怕惩罚?”
张天师略带责备的瞧着叶辰。
“我生而华夏人,死而华夏鬼!何来坏规矩?
难道,让那些未开教化的野人来这里,害死了我们的同胞,这就是规矩?
若这是规矩,坏了,又怎样?”
叶辰毫不相让的盯着对方。
“我从小就不喜欢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本以为,你乃是天下道门龙头的掌教,会与那些俗人有别。
可如今看来,你和那些俗人,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叶辰一拍案几,那案几,便瞬间崩裂成了粉末一般。
张天师见了,不禁皱了皱眉,随后,便又摇了摇头。
“你还是太冲动了!这规矩,就是规矩。
若没有规矩,何以成方圆?”
说着,张天师一挥手,那被叶辰打成了粉末一般的案几,却在须臾之间,又恢复如初。
见到这一幕,叶辰两眼瞪的溜圆。
他敢蔑视天下修行人,却不敢轻敌这三大门宗的三位掌教。
而这张天师这一手,却是让叶辰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
纵然是南茅山的掌门茅十八,都不曾有这样让叶辰无法捉摸的神秘感。
“怎么?
你终于知道我们的差距了?
不过你放心,你我乃是前世好友,我不会……”可面对张天师的这番询问,叶辰却狂喜不已。
“怕你做什么?
你若要打,我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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