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木门被仗势一脚踹开,一身戎装的仗势背着弓箭走了进来,身后的弓箭手依旧拉满弓准备时候听候调遣。
“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你身后的她又是谁?”
仗势从腰间拔出匕首架在御剑心的脖子上质问着他。
“小势,让你受苦了。”御剑心心一横,伸手推开匕首的同时一把将仗势揽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问橙都看呆了,那么一瞬间真以为御剑心将剑心唤醒了,但掌心的伤口隐隐作痛裂开的伤口比刚才又大了一点,却没有血流出。
“我……我是莫家这代家主,他的契人,你们继续叙旧,根本不用管我,我只是因为意外被幻境吸了进来,但剑心不一样,他是看到匕首里的你变成了夏侯笙,为你担心疯了,主动进入幻境的。”
问橙临场发挥往御剑心脸上贴金,女孩子都喜欢听好话,更希望抛弃自己的人心里还有自己,本是好心,却让自己被匕首捅了。
仗势在听到问橙是莫家这代当家人时就已经握紧了匕首,等问橙说完话时匕首已经刺进了问橙的手臂上。
“啊……我……我……我做错什么了?”
问橙疼到后退,避开仗势的匕首,御剑心推开仗势将问橙护在身后。
“差不多得了,就因为你太矫情了,本尊才和你分手的,连契人是女的你都要嫉妒,她家先祖也是你的制作人之一,你伤了她也是在噬主会万劫不复的。”
“你根本就不是剑心!剑心哥哥才不会推开我呢!”
“知道本尊不是就别那么矫情了,痛快点,赶紧告诉本尊你制造这么个幻境到底是为了什么?”
御剑心也懒得再装了,将青铜剑架在仗势脖子上,威胁着她说出这幻境的来历。
“你大概不知道吧,在这幻境中,你们都是魂魄状态,我刚才刺中了她,她的生死都在我的手中!”
仗势说着将匕首送到嘴角,用舌尖舔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问橙感觉到刚才被刺的伤口微微一疼,整个人浑身无力瘫倒在地被洛星河一把扶住。
“问橙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
洛星河看着问橙的脸色快速苍白,身体变的几乎透明,眼看着就要魂飞魄散了。
御剑心看问橙一眼,发现她伤口处有极细的血线流出牵扯在仗势匕首上,御剑心挥剑要砍断血线被仗势出声阻止了。
“你敢断线她就要和我一起从这世间消失了!不信你就砍砍试试,伥线如何厉害根本不用我多说吧,一旦沾血我们的命就被连接到一起了!”
仗势威胁着御剑心伸手猛一拽线,问橙从洛星河身边飞了过去,被仗势接住扼住脖子控制起来。
“开条件吧,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做这种事,是想见剑心听他亲口说不爱你,还是想离开幻境重新开始?只要你不伤害问橙,本尊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任何条件都能帮你完成。”
御剑心看出仗势的用意,她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控制问橙,必定是有事要求自己。
“我要见朱五的转世!”仗势也没再继续矫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朱五?”
御剑心不自觉的重复一遍,如果没记错朱五是王爷身边的将军,与仗势又有什么关系?
“本尊还以为你要见剑心呢,为何会是朱五?”
“为何?我要让他偿命!按年月算他早就该转世了,就算他的魂魄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尘,我也要让他死在夏侯笙身边!”
仗势害怕御剑心和自己聊天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趁机抢走莫问橙,勒住问橙的手又加大了力度。
御剑心还处在蒙圈状态,根本没注意问橙快被仗势勒的魂飞魄散了,他满脑子都在疑惑一个夏侯笙没完没了的牵扯了这么多男人,她活着绝对是红颜祸水!
“问橙,问橙快没了。”洛星河拽拽御剑心的胳膊提醒他注意一下问橙。
“放心,本尊和问橙是结契的,本尊没事她根本不会……”御剑心刚说完,抬头看到问橙已经透明到几乎看不出来了,而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一丝契约的牵制。
“这个幻境不受契约牵制?”御剑心后知后觉,这才紧张起来。
“没错,我的契人是夏侯笙,为了解契还她自由,我把兵灵的身份抵给了她,为的就是让她能活着见到朱五。
而我代替她被这幻境困了千年之久,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夏侯笙被虐待被凌辱,我已经看够了!现在如果你找不到朱五!我就抢她的身份离开幻境,成为你的契人,至于她……就让她被困在这里感受夏侯笙这一辈子的身不由己!
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这个幻境是为了安抚新皇怨念而生的,真正的主宰是新皇的魂魄!你指望一个变态会好好对她吗?”
仗势稍微松开了问橙一点点,让她的魂魄复原了一些后,又突然勒紧让问橙再次透明化威胁着御剑心。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看墓从未走眼过,墓里只有夏侯笙一个亡魂因为匕首的牵制无法转世,别说墓里了,连幻境内都没有第二个亡魂了!这一切都是你创造出来的才对!”
张念毛扶着墙终于把米琪背出了牢房,听到仗势的威胁,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话。
张念毛的话对仗势有些许的触动,仗势勒住问橙的手又松开了一些,但问橙还是半透明的,伤口处与匕首相连的血线比刚才又多了一些。
“朱五和夏侯笙不是逢场作戏?他们之间真的有爱情?”
御剑心反应慢了一拍,张念毛都揭穿了仗势的自欺欺人,他还受夏侯盛所讲故事的影响,觉得朱五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对整个事情根本构不成什么大的变动,却没想到夏侯笙在墓里等的人居然是朱五,有些半信半疑的向仗势求疑。
“我希望他们在一起等待了千年之久,是朱五背信弃义为了权势放弃了夏侯笙!既然做不到早就该痛痛快快的斩断!何必耽误夏侯笙的未来!他那种人就该被千刀万剐!”
仗势仗着自己有理,非常不满的发泄着她对朱五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