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纯金玉内含有大量水银,已经把孩子的内脏神经全破坏了,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水缸,黑色的非泥非瓷雕花大水缸。”
问橙抱着夏侯杂写的书,非常认真的回答着苗青云。
“黑石水缸?就是地上这些碎片吗?”
苗青云四周环视一圈,发现了地上碎裂成奇形怪状,七大八小的石块们,还有几片弯起的形状能勉强辨别出它们曾经是个水缸。
“你们两个快点帮忙搭把手,把石块收集一下拼凑起来,我要确定一件事情。”苗青云指挥着问橙和洛星河收集水缸碎裂的部分。
剑心从看到苗青云打着伞进入仓库起,就挥衣袖遁回了青铜剑内,以自己的退让,避免自己与苗家的兵灵互看不顺眼打起来。
没了剑心的帮忙,问橙和洛星河一块一块的寻找着石缸碎块,纯靠手动愣是修复出一个不太完整,但又能勉强看出是个水缸来的东西。
“果然,我没猜错,这尸体被改良过的苗疆禁术保存着,才造成尸身不腐的,这禁术是苗疆专门用来养鬼童用的方法,已经失传挺久了,既然这石缸雕文如此清楚,地上的金玉水又有独特的酸味,那置办这一套的人……是……是我家先祖?”
苗青云看到水缸成形,又用手机拍下水缸上的花纹,放大了仔细观察,这石缸上的花纹一点纰漏都没有,而且石料居然还是当时最贵的一整块巨型黑耀石!能置办出这一切的人绝对是个行家了,背后可能还有当时统治者的支持;一般有这等才华的人看着自己作品如此优秀,肯定会偷着刻名字上去留作纪念的。
一想到这苗青云就主动摘下手套,伸手去缸底边缘摸索,摸索一圈后还真发现了人名,但等摸清人名后,苗青云惊讶的以为自己摸错了,做出这一切的人居然是自家先祖?苗赞柏,他可是上过族谱的家主,生平就两句话概括:中规中矩无错无失,对得起苗家列祖列宗。
但现在看来,他这那是中规中矩,连禁术都敢用的家主,他真是头一份了;只是不知道地上这尸体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谁了,被迫尸身不腐禁魂在身,千年来的活动范围只有这一个水缸,这惩罚已经足够狠了。
“养鬼童?这好歹是个成人,怎么可能被当小孩子养?青云姐姐,你能说的稍微通俗易懂一点吗,让我也听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以吗?”
问橙不懂缸上的意思,本着不懂就要问的精神,主动询问着苗青云。
“苗疆那边有个禁术,全名叫保财盅,盅可大可小全看你出什么价了,里面用腐败了的‘金玉’汤泡着个鬼童,保证他尸身不腐,开盅后里面的鬼童就能如正常孩子一般自由行走,跟随在主人身后。”
“这是苗疆巫蛊的一种吗?听着怎么跟做菜一样?”
问橙听到苗疆就以为是和蛊术有关,结果却是汤盅?这发明此术的人莫不是个厨师?
“你错了,这还真不是蛊,和虫子没关系,就单纯的是苗疆这边的禁术,养好了可以通过养鬼童改运的,如果非要定义一下,那就等于是养了个能动的古曼童。”
苗青云对这术也一知半解,只能按自己的理解给问橙先解释着,等回家再详细查资料。
“好像听懂了,就是养了个不会腐烂的死孩子?古人真是没事干了,什么都敢养。”
问橙小声吐槽着,转念一想难不成苗青云也养过?不然她怎么知道的?肯定是苗家家里有这东西。
“青云姐姐,别怪我多心,我就想问问你怎么知道这术的?你家不会也养了吧?”
“这是禁术需要孩子,我家才不会养呢,养这个需要三个必备条件,一,石盅,必须是一整块完整的,从选石头到雕石头,都是施术者自己独立完成的,上面的术都是独一无二的。
二,人,一般都是孩子,按地上这尸体体型来看,应该是专门为他把术给改良了。
三,秘制金玉,配方材料全是加密的,这个我说不出来,但我以前闻过,地上这黑水的味道也对上了。
三样东西备齐,从掏空石盅,到调配金玉,再到纯金玉拐回无辜孩子,或者饥荒年代父母主动卖孩子吞食金玉,总之会有个孩童肚子里存着纯金玉跳进用过一次的金玉汤中,再被封死在盅内,由施术人不眠不休盯上两年,有时不到两年就出手了。”
苗青云按记忆中的方法大概给问橙讲着,有点残忍的真实情况。
“鬼童入缸后是死了对吗?唉……”
问橙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孩子们只是进去闭气一段时间,结束后就会被放出来,结果苗青云说要封死两年,他们已经被称为鬼童了,又怎么可能活着,问橙问完就感叹自己的天真。“看你这样是又菩萨心肠了?鬼童的下场,大部分都是被卖掉,主人家都会对他们很好的,谁敢虐打他们,就是在断自家财路。”
青云戴回手套,勉强站起安慰着问橙。
“咱们还是说这具干尸吧……”
问橙不想再听到与那个石缸有关的事了,无论苗青云说的多轻松,自己都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一直沉默的洛星河主动开口转移话题,让问橙不那么害怕:
“这个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苗家人帮他造石棺材用禁术封存,夏侯家的人误打误撞用他发财帮他守墓,外面的机关保护疑似左家的手笔,不让外人来这里打扰他,由此可见这人大概身份不凡,非魔即圣。”
洛星河的分析非常合理,局面又陷入了僵局,还是要想办法与这具尸体内被困的魂魄沟通上,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什么原因被如此对待的。
而现在苗青云已经因为验尸累到虚脱了,问橙又什么都不懂指望不上,洛星河又想避讳苗家,不方便强出头;因此直到尸体被慢慢的平移走,三个人也没再和尸体试着沟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