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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7章 殷鹂死

    与云州知府,“接下来,按着这个行事。”
    云州知府看向图纸,心中一惊,果然,皇上来云州,不是来玩的,是来杀熠王的。
    在宇文熠攻打北蒙时,他要来个釜底抽薪!断了宇文熠的后路。
    这一招,不可谓不绝!
    “是,明白。”云州知府谨慎着点头。
    ……
    既然来是从南方来的恩师的纨绔儿子,宇文恒将装成了纨绔样。
    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去城中最大的酒楼吃了晚饭喝了酒后,云州知府马上献媚说道,“城中最大的青|楼天香楼,最近来了个南方美人,身娇体软,公子,晚上不如上那儿坐坐?”
    宇文恒可是皇帝,在京城里时,身边美人如云,远路而来只带着太监和护卫,没有一个女人相陪,一定渴得厉害了,既然是纨绔么,当然是得去那等地方装“纨绔”咯。
    宇文恒心情不好,也想放松一下,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下头,“也好。”又道,“低调而行,别惹出事来。”
    “是,在下明白。”云州知府回道。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由卫公公赶着马车,一个护卫高手秘密跟着,四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天香楼。
    卫公公看到楼里进出的姑娘,心中感叹,比南方的姑娘们差远了,都是些五大三粗的人。
    宇文恒气度不凡,眼尖的老鸨马上认出了他,笑着相迎,“公子呀,楼上请,底下吵,楼上清静,有雅坐,您想听曲,还是想找人聊天?”
    “听曲。”宇文恒点头。
    “听说,鹂音姑娘会弹曲,就她吧。”云州知府早有耳闻,楼里新来的,叫鹂音的是个绝色之人,他特意请宇文恒前来,是来讨好的。
    “好嘞。这就给您安排着。”老鸨笑着,招手朝一个婆子吩咐着,“请鹂音姑娘到二楼菊字房间。”
    “鹂音姑娘在迎客,今晚有三人约了她。怕是轮不到这位公子。”那婆子道。
    “她的生意怎么这么好?”老鸨皱眉,“行了行了,知道了。”又来安慰宇文恒,“鹂音今晚不得空,要不……”
    宇文恒看一眼卫公公,卫公公马上放上一锭银子。
    “带我进她的房间,我要见她。”
    “她屋里有人。”老鸨有些为难,都是贵客,赶走哪个都不好。
    卫公公又放上一锭。
    “够吗?”宇文恒声音凉凉,目光中腾起杀音。
    他身后的暗卫,也走近一步,面无表情盯着老鸨。
    老鸨吓了一大跳,“是是,您……楼上请。”心说这位主,居然有这嗜好?看别人欢好?
    0207章
    鹂音,鹂音,莫不是殷鹂?
    虽然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但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想看个究竟。
    “我到楼上看看,你就自便吧。”宇文恒看一眼云州知府,他不想让更多的人跟着。
    云州知府马上恭敬笑道,“公子请上楼,在下在楼下替您守着。”
    来到二楼,老鸨伸手指着前方最尽头的一间屋子,“便是那间。”
    到了房门前,“开门。”宇文恒的声音,更加冰凉,因为,他已经隐约听到里面的男女声音了,脸色更是阴沉骇人,只想马上冲进去将那女人揪起活活打死。
    “是是。”老鸨挥手叫那守门的婆子走开了,亲自上前推开了门。
    青|楼的房间,一向是关闭着的,为的是保护客人的隐私。但新头牌呆着的这间房,有人已经买下了,叫她永远不要关,这间屋子的门若是关了,她的楼,就会被关掉。
    对方出的钱,数额十分的可观,老鸨哪敢跟钱过不去?
    再说了,对方既然敢说关她的楼,显然,那人的身份不低,她可不敢冒险。
    至于客人那里,这个办法就好解决了,派个人坐在门口守着便是了,反正是二楼最尽头的一间房,没人会走到这里来。
    门一开,里头令人脸红耳赤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出来。
    有女人高声“啊啊”的一声。
    卫公公吓了一大跳,不敢往里走,跟在宇文恒身边的护卫,眉毛动了动,守在了门口。
    宇文恒冷着脸,袖子一甩,走了进去。
    老鸨不知要不要跟进去,犹豫时被卫公公一拽,低声喝道,“站外面,候着。”说着,他还关了门。
    心中则在惊悚着,那女人的叫喊声,怎么那么像殷鹂殷皇后的?
    他是个内侍太监,没少在宇文恒的床前守过,殷鹂的声音,她听得多了。
    卫公公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中又嘀咕着,宇文恒一脸的铁青,莫不是也听出来了?
    进了屋子,迎面便是一架八扇门的描花大屏风,声音便是从屏风后传来的。
    离得近,声音越发听得清楚了,没错!
    这是殷鹂的声音。
    这个贱人!她居然在青|楼里?
    袖子一甩,宇文恒走进了屏风后,帐子高挑的大床上,两块白肉摆成丁字形。
    殷鹂闭着眼,陶醉地坐着,横在床上的,是个大肥肚子的中年男人,一脸的络腮大胡子,皮糙肉厚猥琐不堪。
    这等男人,她居然还能陶醉?
    “贱人!”宇文恒勃然大怒,抬脚朝床上狠狠踢去。
    殷鹂被踢飞了,又疼又吓,她大声惨叫一声,“啊——”
    那个中年男人发现有人闯进来,腾地从床上跳起来,“你是谁?”
    宇文恒身上藏有护身的短刀,拔刀便朝中年男人刺去,“去死!”
    殷鹂已经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她瑟瑟发抖,无比惊恐看着宇文恒,“皇……皇上……”
    她想找件衣物护住身前,但该死的,这个青|楼的老鸨不让她穿。说是,方便好办事。
    反正一天不停的有人来,穿了又脱浪费时间。
    好在现在是夏天,她才没有被冻死。
    但在宇文恒面前,她形象不雅可是头一次,她怕宇文恒恼恨之下杀了她。
    刀尖上的血,嘀嗒嘀嗒往下流,殷鹂吓得大气不敢出。
    “他是第几个?”宇文恒低声喝问,他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昏倒,他的废妃,居然做了青|楼头牌?
    这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不……不知道……”殷鹂摇摇头,惊恐地看着宇文恒手里的刀,就怕那刀,也刺向她的心口。
    “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嗯?”宇文恒提着刀,朝床前走近几步。
    殷鹂吓得嘤嘤嘤哭了起来,“皇上,妾……妾身真的不知道,有时候,我昏睡着,也……有人来……”
    昏睡着也有人来?她这身体倒是香得很。
    “老鸨!”宇文恒大怒,高声喊道。
    “在……在呢。”老鸨瑟瑟发抖跑进来,看到床上死掉的那个大汉,吓得腿肚了一哆嗦,“公……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她来了几天?”宇文恒抬了抬捏着短刀的手,指一指殷鹂,问道。
    “六……六天了。”老鸨瑟瑟发抖。
    “她接待了多少人?”宇文恒又问,脸色铁青。
    “啊?这个……没统计。”
    “你们不是收钱的吗?怎么没有统计?”
    老鸨犯愁了,“公子,您有所不知啊,本来呢,咱们楼里的姑娘,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胭脂,住最好的房间,还有人服侍,出门坐轿了。一月的开销大着呢,服侍客人,当然是要收钱的,但是,有人送她来时,命奴家不得收钱,给人免费享用,反正没收钱,就懒得统计了,不过,也有个大概,一天……多的时候十四五个,少的时候,也有七八,九个吧。她姿色好,又不要钱,大家都抢着来呢。客官,要不……您……您也不必出钱了。”
    老鸨怕宇文恒的刀,也刺向了自已,吓得将刚收的银子,又拿了出来。
    一天有十四五个?
    这么说,她是一天到晚,都在服侍人了?
    那腿就没有合过?
    这个贱人!
    殷鹂看到他眼底地杀气,吓得越发哭了起来,“你不念往日的情份,也不为孩儿着想么?他若没有了娘……”
    “你早该死了,你还有脸提其他?殷鹂!”宇文恒冷笑,从手上退了一粒玉板指,递与老鸨,“把她装进麻袋里,给我活埋了!够不够跑腿费?”
    老鸨眼睛放亮,当然够了,这只玉扳指,少说也值二三百两,她可发财了。
    可她刚伸过手去,又想到那个送鹂音来的几个兵差,又不敢接了。
    “公子,不是奴不想接,不想替您办事,是因为,送这个女人来的人,身份可不简单啦。我小小婆子可不敢惹啊。他说要是这女人跑了,就封了我这楼。唉哟,这楼可养着二十来号人啦,封了的话,我小婆子和一众婆子伙计,不得饿死?客官,您……您就别为难我了。你要是厌恶这女人,不如,打一顿得了?”
    宇文恒眯了下眼,“送来的人是谁?”
    “两个城门兵,给了一百两银子我婆子,我想着,城门兵能有多少钱?八成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送来的,因为那两个城门兵将人送来后,警告说道,人要跑了,就封了我的楼。这样看来,他们一定是奉命行事,他们的背后,还有主子。而且权利不小!”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知道,问我,问我就可以了。别杀我……”殷鹂往床边沿爬过来,连连求饶。
    “活埋!”宇文恒语气森冷,手里的刀,飞快抵在老鸨的脖了下方,“你想,一起被埋吗?”
    “不……不起……”老鸨吓得脸色死白。
    殷鹂腿一软,倒在床上。
    老鸨从屋中的桌上扯了块桌布下来,将殷鹂一包,然后用力往外拖。
    殷鹂来这里六天,除了凌晨那两三个时辰,因为客人们也睡了,她才得以喘息外,其他时间段,她就没有合过腿,哪里有力气走路?
    老鸨拖着她,像拖一条待杀的猪。
    殷鹂怕死,不甘心地哭了起来,“宇文恒,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忘恩负义,你过河拆桥!我殷鹂死,自有人杀你,比如顾云旖,她没死,她活着,她说活着就是为了杀你。哈哈哈哈——”
    “她现在哪儿?”宇文恒咬牙切齿。
    “叫老鸨放开我,我就说。”殷鹂冷笑。
    “放开她!”宇文恒冷冷开口。
    “我没有力气大声说话,我要走近些。”殷鹂眼底的笑容,似笑非笑。
    宇文恒没有反对,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老鸨识趣地松开她。
    殷鹂拖着酸软的腿,走到宇文恒的面前,忽然伸手去抢他的刀。
    宇文恒以为她要杀他,马上反手就是一刀,刺进殷鹂的心窝。
    殷鹂疼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那老鸨吓一大跳,飞快退到门口。
    殷鹂疼得五观都扭曲了,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宇文恒,“我不会说出顾云旖在哪儿,你这个伪君子!”她哆嗦着唇,冷笑着,“你会死在顾云旖之手,哈哈哈哈——哈——”
    殷鹂笑了几声后,绝死而亡了。
    老鸨彻底吓傻。
    “埋了她,不必写墓碑,单独埋一个地方。”宇文恒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老鸨吓得软倒在地,刚才走的那位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那眼神那么的可怕?
    娘呀,他居然一连杀两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宇文恒黑沉着脸,迈步走出屋子,他的脸色不好看,护卫和卫公公,马上知道他为什么沉脸了。
    卫公公是听出了声音,知道屋里有殷鹂。
    而护卫,听见了宇文呵斥殷鹂的声音。
    宇文恒一言不发,甩袖往楼下走。
    云州知府见他走下楼来,马上笑着相迎,“公子,那位弹琴的女子,姿色如何?那可是这楼里的头牌,名声在外呢。”
    一楼喧哗声不断,所以,二楼那里杀人的惨叫声,一楼的人并没有听见。云州知府一脸讨好地问着宇文恒。
    宇文恒早已收了发怒的表情,淡淡说道,“陈老爷认为呢?”
    “那当然是国色天香了,享有一回……回味无穷呀。”云州知府哈哈一笑。
    他没有见过殷鹂,所以,有人邀请他前往免费享有,他当然是欣然前来了。
    云州知府,居然也享有过殷鹂?
    宇文恒气得心口一疼,吐了口血。
    可把个云州知府吓坏了,“公……公子还好吧?”
    “回!”
    “是,快,快扶着公子。”
    ……
    老话说,怕什么,来什么。
    当宇文恒见到殷鹂时,顿进羞愤恼怒,只想让殷鹂快死快消失,再不要出现在世上丢他的脸!
    但谁知,次日一早,满街都在传一个童谣,“殷皇后,姿色好,青楼|楚馆把头牌挂,来得的,北往的,免费享有不好包退。”
    噗……
    宇文恒又吐了口血。
    ……
    宁园,天真汇报着城中的动静。
    “主子,皇上秘密来了云州城了。”、
    宇文熠轻笑,“来就来了,难不成,还要摆上上好的波斯地毯前往跪迎么?他面子倒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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