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枭正心中有火之时,只见沈念已经开口:“很不巧,我也姓沈,而且就是你口中那位击败暹罗国大拳师乃央的神秘武者。”
听到沈念的话,整个屋子里都为之静,继儿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惊骇起来。
尤其是徐庆生,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朋友,吹牛皮也要有个度,你说你击败乃央大师,谁信啊?
你才多大的年纪?”
而与此同时,徐庆生旁边的桑坤猛然间向前踏出一步,冰冷的目光锁定了沈念。
“乃央大师乃是我的前辈,亦是我的偶像,曾经我在武道之路上有困惑时,得到过乃央大师的指点,所以我决不允许别人侮辱他。”
一股冰冷的气势从桑坤的身上散发出来,这种气势是无形的,可霍云龙叔侄二人同时心头升起一种寒意,如坐冰窖一般。
这便是武道高手独有的气质,这桑坤已经炼到了暗劲巅峰,距离宗师境也相差不远,可以说实力非常的恐怖,绝对可以排得上当世一流高手之列。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找乃央求证一下。”
沈念淡淡道。
“乃央大师远在暹罗国,而且他从不用现代通讯工具,你这么说分明是在狡辩,现在我要你立刻对着暹罗国的方位磕三个响头,为刚才的话向乃央大师道歉,不然我就杀了你。”
犹如实质的杀意从桑坤的眼眸中显露出来,他的眼神十分的可怕,场中的气氛都仿佛要凝固。
“首先我并不是狡辩,其次,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让我跪下来磕头,除非我死去的父母义父。”
“那你就去死吧!”
桑坤的身体瞬间化为残影,拳头带着凌厉的气势,向沈念砸了过来。
这一拳祭出,空气中立刻响起音爆之声,浩荡的劲风让站在沈念旁边霍枭叔子二人都感觉脸颊生疼。
在自然界中,老虎出现的时候会带起腥风,这是一种气势,一种威慑,许多人面对老虎的时候立刻便会双腿发软,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
而此刻桑坤身上就有这种气势,霍枭二人只感觉身体僵硬冰冷。
桑坤明明针对的是沈念,可他们竟产生一种冰天雪地,随时要死亡的感觉,这便是武道高手的强悍之处,先声夺人。
“沈念完了!”
这是霍枭和霍云龙心中同时升起的念头。
虽然见识过沈念躲子弹,但此刻在霍枭的眼中,桑坤是无敌的。
这是桑坤的武道信念,以一拳的气势散发出来,给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谓武道,武指的是身体上的,而道则是精神上的,一般的格斗高手拳法再凌厉,那都限于武的层次,只有这种将自己的理念融入拳法当中,才可以称之为道。
霍云龙更是不觉得沈念有半分胜算。
就连请来桑坤的徐庆生,此刻眼中也带着震撼,他早就听说红河集团老板身边保镖桑坤的强大,但没有真正见识过,那如现在这般震撼。
“去死吧!”
桑坤的眼中带着残忍的笑意,以及强大的自信,能够排到暹罗国第十,除了仅有的那几个人,能被他放在眼里的少之又少,眼前的青年当然不在此列。
而就在此刻,只见沈念没有半点畏惧和退缩的意思,直接抬起拳头一拳击出,竟然要与桑坤硬碰硬。
如果在刚到青州之前,沈念遇到像桑坤这样的高手,胜负还在五五之间,尤其是此刻桑坤含怒发出一击,他肯定会选择暂避锋芒。
避敌之长,攻敌之短,这才是正确的对敌方式。
可上次与乃央一战以后,沈念的境界已经触摸到了那玄而又玄的神境。
桑坤的力量虽强,却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
尤其是上次在京城和王伯信,徐鲲鹏喝完酒,身体发生蜕变,他的肉体已经完全脱胎换骨,这一次刚好印证一下自己的力量。
“砰!”
如同火星撞地球。
沈念猛然间发出的一拳,几乎在转眼间就和桑坤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咔嚓!”
这一瞬间,传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桑坤脸上的表情变得惊骇。
下一秒,桑坤已经以刚才进攻的速度更快的速度倒飞后退,撞在后面的墙壁之上,让整个屋子都有了晃动之感,然后就看到他的手臂软绵绵的垂下。
再看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沈念,一瞬间,场中众人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念那并不高大的躯体,此刻站在那里,竟给人们产生一种如高山大岳般不可撼动的感觉。
即便是不懂功夫的霍枭等人,也知道沈念的实力到了一种绝对恐怖的地步。
场中陷入了几分钟的寂静,谁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沈念,竟然这么强。
霍枭原本慌乱的心微微的安定下来。
上一次沈念在森林当中躲子弹已经给他很大的震撼,再加上这一次展现出来的力量,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而旁边的霍云龙则满脸喜悦,原本以为是霍枭带来的一个普通朋友,没有想到竟发出挥出了这么大的作用。
在这个小屋内,若桑坤挡不住沈念,那接下来的事情将大有可为。
至于徐庆生,则彻底的口干舌燥,遍体生寒。
连桑坤都被打飞,那他的安全基本没有了一点保证。
“徐老板,现在相信了吗?”
“你真的是击败大拳师乃央的神秘东方武者?”
徐庆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的靠山红河集团的总部就在暹罗国,而以乃央在暹罗国的地位,就算是红河集团也不敢得罪。
而传言中,大拳师乃央和那位东方武者一战过后就成了挚友。
在那位东方武者离开暹罗国以后,乃央还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若是对方有什么需要他做的时候,他一定全力以赴,因为是对方留了他一条命在。
“是不是,问一问你的保镖就知道。”
听到沈念的话。
徐庆生包括霍枭叔侄二人,都将目光望向桑坤。
桑坤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捂着疼痛的胳膊,向沈念鞠了一躬:“沈先生,是我冒犯了,我向您赔罪。”
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