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太有名了。
亚洲地区的观众都对这首歌很熟悉,尤其是华语文化圈内的国家。
黑洞刚刚结束的亚洲区巡回演唱会上,这首歌也是必然会出现的一首。
然而,演唱会版本显然没有这一版的宏大,无论是编曲,还是人员规模,亦或是伴奏乐团的水平,这一版也是黑洞以往所有版本中最恢弘的。
一曲结束,现场掌声如潮,华国观众也与有荣焉。
瞧瞧!这就是我们华国的腕儿!
曹吾摘下吉他,向着舞台边沿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舞台下方的人潮欢呼涌动,转播信号经由卫星将这一画面传递到了137个国家的观众面前。
有不认识他们的观众忍不住嘀咕,这乐队这么有名吗?
一架钢琴放在舞台延伸出去的副舞台上,黑洞四人一起来到了钢琴旁,坐下身来。
琴盖上放着一个话筒,黑洞四人忽然在同一时间开口。
“is?this the real life?”
“这是真实的人生,”
“is this just fantasy?”
“还是梦幻一场?”
“ a landslide,”
“身陷困境,”
“no es reality,”
“无法回避现实,”
他们就像是个小型合唱团,分出了高低声部来,显得无比的和谐。
青松伸出手来按下琴键,一段寻常又像是不寻常的旋律随之出现。
“open your eyes,”
“睁开眼睛,”
“look up to the skies and see……”
“凝视苍穹……”
曹吾的声音凸显了出来,青松三人为他做着和声,摄像师将画面拉到近景,给了他一个特写。
他的状态有些奇怪,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不过观众们倒没发觉,他们只是觉得这首歌挺有意思,这是合唱,还是歌剧?
“i'm just a poor boy, i need no sympathy,”
“我是个贫苦男孩,我不需任何同情,”
“be easynbspe, easy go,”
“因为我来去自由,”
“a little high, little low,”
“命运浮浮沉沉,”
“anys,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
“任世事变迁,与我何干?”
“to me”
“于我无异”
青松三人忽然起身,向着各自的乐器走去,曹吾踩下踏板,重重按下琴弦。
与方才相似,却重了许多的旋律出现,他将嘴巴贴近话筒,有些呢喃的唱了起来。
“mama,just killed a man,”
“妈妈,我刚刚我杀了人,”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用枪抵着他的头,”
“pulled my trigger,now he's dead,”
“扣动了扳机,现在他已经死了,”
“mama, life had just begun,”
“妈妈,人生刚刚开始,”
“but now i've gohrown it all away!”
“但是现在我却把它完全毁掉了!”
“mama!woo~!”
“妈妈!呜呜~!”
“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
“我不是有意让你哭泣,”
“if i'm not ba this time tomorrow!”
“若我明天这个时候不回来!”
“, , as if ers……”
“撑住,撑住,就如同一切都没发生……”
在这137个国家里,有将近一半的国家都是将英语作为官方语言的。
相较于之前的那首《梦回唐朝》,这首《bohemian rhapsody》无疑理解起来要容易得多,也更让他们感兴趣。
从第一段歌剧式的合唱,再到第二段的独唱,观众们总算从歌词中听出了这首歌的主旨。
这是一首反战歌曲。
忧伤的旋律和唱腔让这首歌蒙上了一层悲伤的色彩,那一句句呜呼前的妈妈更是让所有人都产生了共鸣。
许多语言中,妈妈和爸爸的发音都是mama和baba,这是两句最原始的语言,甚至在语言出现之前,这两个词就存在了。
因此,即便听不懂英语的观众,从歌词中那一句句的mama,也体会到了歌手想要表达的情感。
“mama!woo~!”
“妈妈!呜呜~!”
“i don't want to die!”
“我不想死!”
“i sometimes wish i'd all!”
“我有时候希望我从未存在过!”
曹吾仰着脑袋,悲怆的嘶吼让所有观众都陷入了汹涌情感的浪潮之中,高亢的电吉他solo则进一步将这种情绪推进到了极致。
忽然,一个个穿着戏剧服装的演员跑上了舞台,电吉他、贝斯和鼓同时停歇,钢琴陡然变换成了俏皮、诡异的风格,演员们加入了合唱,曹吾的十指在钢琴上跳跃,像是调皮的妖精。
&le silhouetto of a man,”
“我看到一个侧影,”
“scaramouche, scaramouche will you do the fandango?”
“小丑,小丑,你会跳凡丹戈舞吗?”
观众们被这突然的转变搞迷糊了,只有欧洲地区的一部分观众认出了那些演员的装束,那是一部老式滑稽芭蕾舞剧《彼得鲁什卡》里演员们的装束。
忽然!由鼓声和大镲模拟出的雷鸣闪电声隆隆作响!所有演员一同高唱!
“thu and lightniening me!”
“电闪雷鸣!让我战栗!”
随即,演员们分别用不同音域的声音重复着滑稽的叫喊。
“galileo!galileo!”
“galileo!galileo!”
“galileo!figaro!”
“magnifico!”
作彼得鲁什卡打扮的演员乞求高唱,其余演员和和声合唱团一起呼应。
“but i'm just a poor boy and nobody loves me!”
“但是,我是个贫穷男孩,没人喜欢!”
“he's just a poor boy from a poor family!”
“他只是个穷孩子,来自贫穷的家庭!”
“spare him his life from this monstrosity!”
“把他从这怪相中解救出来吧!”
……
舞台上,曹吾彻底玩嗨了,他时而酣畅淋漓的弹奏着钢琴,时而挥动手臂,像是指挥家一般引导着所有演员们的演唱。
高低声域的变化,声部交替的默契,整个舞台仿佛化作了一台合作运转的精密仪器。
错综复杂的编曲和演出方式让很多观众都昏了头,他们有些疑惑,有些接受无能,甚至没法辨别,这到底是一首什么类型的歌。
然而,华国国内,137个国家内,所有从事音乐行业,无论是歌手、制作人、录音师,还是作曲家、音乐教授、乐评家,亦或是媒体人、电台dj乃至唱片公司总裁,在听到这首歌后,就像是同时石化了一般,或惊喜,或讶异,或震撼,或感动的仔细聆听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刻,他们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音乐还能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