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轩给姜城详细解释了一番，这才把其中的缘由给解释清楚。
    到目前为止，不论是主神、轮回者还是各种变异的怪物、行尸，这种超自然力量的源头，都是来自于那颗陨星的影响。
    所以，虚空之海和表世界的深海生物，猎杀后获得的材料，可以通过一定的手段消除负面影响，并用于制成各类药剂，提升主神的精神力，或者提升轮回者的身体素质。
    其中最主要的，是用来制作主神和轮回者的晋升药剂。
    也有其他的药剂，功能五花八门，有能够提升主神精神力的，加快世界树树枝恢复的，或者提升轮回者身体素质的。
    这些药剂都是来源于深海生物的材料，属于管制物品，蔚蓝政府官方严格控制，会优先供给各个军团。
    分到主神学院这一层次，基本上就只剩下药剂了。
    但黑市中，会有一些特殊渠道流入一些材料，有专门的主神制成各种药剂进行售卖。
    至于这种药剂是否合法，显然，不完全合法，但也并不会追究。
    因为所谓的“特殊渠道”，基本上都有一定的官方背景。
    从虚空之海到里世界，船只需要严格的排查，想要私自走私贩运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途径，就是官方各个军团高层之间默许的渠道。
    比如，“海神之戟”的高层搞到一批材料，想要进入里世界的黑市，就必须通过“晨星之盾”高层的默许，这期间有许多环节，层层盘剥，利益分润，最后才能有材料流入黑市。
    简而言之，按照里世界的规定，所有材料必须由世界政府统一分配，但因为涉及到了各种高层的利益，对这种“走私”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拆穿。
    同样的，学院不能在明面上鼓励学生去购买这些材料，但也不会禁止。因为学生花自己的钱去购买材料提升，没有副作用没有风险，学院也犯不着去管。
    学生提升更快，对学院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各个主神学院之间，也存在着竞争关系。
    听到这里，姜城也明白了“船长”为什么会在执棋者聚会上找“义商”帮忙搞走私。
    不是因为她没有渠道，而是原本的渠道抽成太高！
    梁安死后，执棋者聚会已经停了十年。
    在姜城恢复执棋者聚会之前，“船长”想要把材料送入里世界，就必须走原本的渠道，经过“晨星之盾”的层层盘剥，分到手的利益会大打折扣。
    但通过执棋者聚会，“船长”就可以避开“晨星之盾”直接把材料交给“义商”，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这么看来，里世界的蔚蓝政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各阶层为了各自的利益，做不到完全统一意见。
    姜城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
    虽然没有找到提升因果法则感悟的方法，但得到了关于地下世界和黑市的情报。如果能从黑市中买到一些提升精神力、加快世界树树枝恢复的药剂，那肯定是非常划算的。
    其他的学生买不起，姜城买得起。
    他现在手上有170多的轮回点，反正短期内也看不到还清负债的希望，还不如先欠着，把这些轮回点拿来买药剂提升自己，是更好的选择。
    “那么……黑市怎么去？”姜城问道。
    “呃……”伍轩想了一下，“有一些特殊的入口，可以进入地下世界，你想去？”
    姜城点点头：“能大致告诉我入口的位置吗？”
    “呃，行，新生想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就算买不起也可以逛逛。”伍轩想了想，“不过，地下世界的入口都在城郊，不太好描述具体的位置。这样吧，明天上午我正好没事，可以带你过去，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去过了，也想去看看。”
    “那当然最好。”姜城微笑道。
    有个向导，自己也不用漫无目的地乱走了。
    伍轩看了看时间：“那这样，明天上午8点我们还来国战棋社门口碰面。”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姜城起身离开。
    然后姜城跑了一趟图书馆，旁敲侧击地跟章岚确认了一下，黑市到底有没有危险。
    毕竟到目前为止，姜城关于地下世界和黑市的信息都是从伍轩这里获得的，无法确定这些信息是否准确、真实。
    万一地下世界有危险，伍轩自己也不知道，那就会很僵硬。
    章岚有点意外姜城知道了关于地下世界和黑市的事情，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如实回答，地下世界基本安全，没什么危险性。
    简单地来说，地下世界相当于是里世界的贫民窟，确实鱼龙混杂、犯罪率高一些，但姜城毕竟是序列8的主神，自保已经足够。
    对于姜城要去地下世界的黑市这件事情，章岚也没表态，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毕竟她是学院的助教，不能鼓励姜城去这种灰色地带。
    但，黑市确实会售卖一些能加快提升的药剂，对姜城有好处。所以，章岚也不会反对。
    确认了地下世界没有危险之后，姜城这才放心地返回寝室。
    日常锻炼、休息、冥想。
    晚上，姜城的小队在竞技场拿下第二场胜利。
    这次的战斗依旧没有什么挑战性，不过，何程等三个轮回者的发挥比上次有明显进步。
    对方是一个新队伍，四名轮回者和一名序列9主神，开场不到半分钟，这名主神就被姜城的莲花之刃直接命中出局，在五打四的场面之下，三名轮回者全都放飞了自我，尤其是何程，挥舞着拳套冲入敌方阵型中，打出了很好的效果。
    周瑞林和唐文斌两个人，也都有所发挥。
    周瑞林用霰弹枪解决了一个妄图贴脸秒杀卢修斯的敌人，而唐文斌则是操控长矛和盾牌很好地掩护了何程。
    卢修斯依旧没什么体验，只是掏出主神绘卷给何程等人加了两个“迅捷”，战斗就结束了。
    拿到了两连胜，对小队的士气有不小的提升。
    当然，姜城很清楚，这是因为目前队伍的积分比较低，没有遇到一些强力的队伍，所以才能赢得这么轻松。
    之后的战斗，肯定会越来越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