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枫的宿舍楼,外面咚咚咚的敲门,王兰楚婷婷楚子聪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开门,三个人的表情都是严肃以待,王兰甚至还拿着拖布,像是要打仗一样。
过了五分钟,终于门不响了,外面的人道:“你们躲也没用,这是我们厂子分的房子,归厂子里,楚江枫既然已经不是厂长,房子就得还回来,你们最好收拾好东西,下次我们再来,就直接开锁了!”
这些人说完真的走了,王兰三人听了一会,如蒙大赦的坐在沙发上。
楚子聪年纪小,只知道会没地方住的害怕,所有他不问,楚婷婷烦躁的道:“妈,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意思往后都没地方住了?”
王兰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离开李家他们竟然在生活上寸步难行。
她懊恼的想,早知道这样,当时就不应该做那些事情,不应该跟李家人闹掰,还以为李家人都很好欺负呢。
她也不说话,楚婷婷心烦,伸手道:“给我一块钱妈!”
王兰一下子就炸开了,坐直了道:“还哪有钱啊?要不是你花了八千块钱上学,我们能向现在这样吗?你还好意思要钱,你从今往后喝西北风给我省钱吧!”
楚婷婷也很委屈道:“是大……爹非要让我念书的,你以为我愿意念啊?”
王兰气的一噎,后道:“那正好,明天把学费要回来,别念了!”
他们说着,门又响了,三个人同时一激灵,防备的看着门口不敢出声,很快的门开了,是楚江枫回来了。
他无精打采的,王兰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抱怨道:“没成是吧?”
楚江枫坐在沙发对面,又气又无力的感觉道:“这孩子肯定是有病,她一定是疯了,自从开学之前来这个屋子,她就变了一个人,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听,我真是气死了,她竟然不愿意和解,比老东西还坚持!”
王兰拧着嘴角道:“他们不仁,咱们就不义,那就跟他们打官司,反正你是爸,这次真赢了就不让她读书,抓到农村嫁给傻子!”
那也要能赢了才行,楚江枫不想说以后的事情。
楚婷婷动脑子了,问道:“爹,他们为什么这么坚持一定要打官司啊,他们真的能打赢吗?”
如果不是在行贿的前提下,孩子当然是都跟着父母,还没听说判给姥爷的呢!
楚江枫如遭雷击般清醒,坐直了后目光闪烁一下,王兰了解他,肯定有事,她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江枫道:“有没有可能,小恬恬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楚婷婷:“……”
王兰如发现新大陆一样,幸灾乐祸道:“你说李淑梅也养汉?!”发现儿女都在呢,她又改口道:“我的意思,她外面有人?对不起你了,那你当时怎么不打她啊!”
楚江枫摇头道:“直觉,我就是觉得小恬恬跟我长得不像,李淑梅在怀孕的时候就想着跟我离婚,这不正常啊,哪有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的?
后来她想起来就跟我说离婚,想起来就跟我说离婚,还说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好在她突然病的脑子有问题,没人相信她。
最近一次,她无比清醒,说已经掌握了我们在一起的证据,要拿给李振基看,一定要跟我离婚。
之前她很听话的,很听我的话,可是自从怀孕就没用停止过要离婚,这还不反常?莫非她真的外面有了野男人?!”
有些事不想就罢了,越想越不对劲。
王兰还在幸灾乐祸:“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楚江枫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确实不喜欢李淑梅,更喜欢跟自己出身一样的女人,但是并不能代表自己能接受李淑梅背叛自己。
“应该不会!“楚江枫死不认账道:“只有我甩掉她的份,她怎么会背叛我呢?是我想多了!”
王兰听了当然以为楚江枫是心里对李淑梅有感情,吃味道:“说不定就真的不是,小恬恬不是你的孩子,李家人根本就是知道的,所有才死活要打官司,要跟你一刀两断,不然他们哪来的底气?!
如果真的如此,到时候你辛辛苦苦伺候他们老李家人这么多年,可都打水漂了!”
王兰提醒了楚江枫,楚江枫眯着眼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变得很暴躁……
五天后,李振基接到了撤诉通知,楚江枫不告了,楚江枫还亲自给他打了电话道歉,说宁可什么也不要,不能父女对簿公堂,太丢脸了,他道歉。
李振基不知道楚江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没步步紧逼,当然也不可能看他回心转意就帮他,这件事暂时放下了。
李唯一是隔一天知道的消息,不用去打官司了对他们来说不见得是好事,她也觉得楚江枫肯定有别的安排,但是她要上课,没法查。
正好又是周五,中午快上课的时候,吴小军站到讲台上道:“晚上没有晚自习,以下同学最好抽出时间练习一下体育项目。”
午睡的李唯一突然间听见自己的名字,她蹭一下就坐起来了,问道:“怎么有我的名字啊?我什么都没报啊1”
吴小军拿着名单看了看,摇头道:“你报了啊,男女混合四乘四接力!”
“还是四百的?”
四百米这个距离很尴尬,既需要爆发力,又要持续力,自己又没用百米那种爆发力,八百以上呢能咬牙坚持一下持久力可能赢,四百怎么跑啊!
李唯一不解道:“可是我没报名啊,算了,我现在不报名了行了吧?你把我去掉吧!”
吴小军很为难道:“现在都定下来了,已经报上去了,怎么去掉啊?除非你找个愿意替你的!”
如果人家愿意跑的,早都报名了,她人缘又不是很好。
李唯一看了看左右,都没人,她又不甘心,道:“我真的没报名啊,你想象是不是你打错名字了?”
就在这时,外面“潇洒”完的程翊回来了,坐下来低声道:“要跑,必须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