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澜贞这才将抱住自己的骊无双推开,气冲冲的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说的是哪件事?”
骊无双一边运起真气恢复自己的伤势,一边笑眯眯的问道:“是他们来偷袭澜月城的事,还是我们的事?”
“都有!”
澜贞恨恨不已的说道。
“好!”
骊无双点点头,“咱们换个地方吧,我会慢慢给你解释清楚。”
“不用!”
澜贞微微摇头,陡然提高自己的声音,厉声道:“所有族人全部退出校场!违令者,杀!”
听到澜贞的命令,月族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犹豫之色。
就在此时,澜落却又大声说道:“教宗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全部退出校场,否则,杀无赦!”
直到澜落的命令发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逐渐开始向几乎只能依稀辨别出一个样子的校场外退去。
“看样子,你这个月皇的话比教宗的话还管用嘛。”
徐少棠冲澜落轻轻一笑,却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将其套在澜落的身上,这才放开澜落的娇躯。
只是,澜落却像个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
看着澜落这副样子,澜贞不由无奈的摇摇头,却又色厉内荏的向骊无双说道:“现在你可以解释了!如果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你和他们,都别想活着离开澜月城!”
“关于我们的事,其实都怪这把破剑!”
骊无双恨恨不已的在地上的那把宝剑上踩了一脚,苦笑道:“当初我刚刚得到这把剑,但却还没有完全将其炼化,这把剑还有着很强的自主意识,你我交手的时候,我没控制好这把剑,就失手刺向了你……”“就这?”
澜贞半信半疑的说道:“你觉得这个解释,我能满意?”
“其实,这件事也还要怪你我那时的顾虑太多了。”
骊无双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如果我们不是以为我们非要战上一场,才能给你的族人一个交代,也许,我们便不会白白蹉跎千年!澜贞,时至今日,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
这一刻的骊无双看起来是无比正经,与之前那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看明白什么?”
澜贞不解的问道。
“月族和云中城之间,本来就是死局!你真以为你能们灭了云中城吗?”
骊无双轻轻的摇着头,苦笑道:“当云中城破的那一天,就是月族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天!云中城不在了,月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澜落和澜贞一脸坚定的摇头,“进攻云中城,是月神的旨意,不可能有错!”
骊无双缓缓的扭过头,目视着远处那耸立的月神雕像,幽幽道:“你们就从未去想过你们信奉的月神到底是谁吗?
月神点化了你们的先祖,让你们的先祖的摆脱了魔性,她的真实目的,不过是要让你们繁衍下去,世世代代跟云中城进行无休止的战斗!这,就是灭圣!”
“女娲!”
就在骊无双的话音落下的瞬间,九尾突然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月神就是女娲!我的传承记忆中有着一丝的印象!”
这一刻,九尾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觉得月神的雕像有些眼熟了。
月神,分明就是女娲!听到九尾的话,徐少棠等人顿时面面相觑。
月神就是女娲?
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想着那灭圣的目的,这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了。
“是的,月神就是女娲。”
骊无双微微点头,苦笑道:“月族也好,云中城也罢,不过都是灭圣的棋子而已!这世间再也经不起巫妖大战和灭魔之战那样的大战了,但天下圣人何其之多,不灭圣,这方天地迟早崩塌,到时候,亿万生灵,全都将烟消云散。”
“灭圣,本就没有对错,月族和云中城,也不存在对与错,只是,为了让更多生灵能够生存,不得已而进行灭圣!圣狱之中的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炎稷!”
“在我以为你身死之后,炎稷曾找过我,如果我愿意,我早已取代了他的位置!灭圣之事,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那时候心灰意冷,也不想再沾染月族人的鲜血,所以就拒绝了他!但因为他已经告诉了我灭圣的事,我欠他一个情,所以,我答应要还给他一个至圣,去替他镇守云中城!”
“所以,你帮助我们提升修为,就是要拿我们去还给炎稷?”
穆天策和无戒愣愣的看着彼此,原来,他们苦苦思索的骊无双的目的,居然是这种事情。
不过是因为骊无双欠下了炎稷的一个人情,才有了与骊无双之间的缘分。
这世间,果然是没有没缘由的爱,也没有没缘由的恨!“对!”
黎怪点点头,又向徐少棠说道:“你也是炎稷盯上的人,炎稷千方百计都想让你早日成为至圣,好接替他来镇守云中城!不仅是你,姚青帝也同样如此!”
“他当云中城的城主不好吗?
为何要找人接替他?”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骊无双,这个结果,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
炎稷不是要算计徐少棠,而是要培养徐少棠?
敢情,徐少棠是真的误会炎稷了?
“这是他的宿命!”
骊无双轻声叹息道:“圣狱是你们的圣狱,也是他的圣狱,你们被困在这里,他也同样被困在这里!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替他镇守云中城前,他永远都不能去他所说的那个天道场。”
“天道场?
那是什么地方?”
众人再次满脸疑惑的看向骊无双,骊无双所说的这些,实在大大的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骊无双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听他说,那是成为天道圣人必须要去的地方,只有在那里洗去一身的罪业,方可成为女娲一样的天道圣人!”
“洗去一身的罪业?”
徐少棠眉头微微一皱,突然之间,一个地名浮现在他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