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怨的十分投入,完全没在意脸色铁青要拿鞋底子抽他的弘青宗主。
将妄回来的那天晚上温延泽就走了,师徒俩甚至都没打个照面,蒋谦好奇的去问萧淳,萧淳支支吾吾的说是以前和师父闹掰了,也没说是为什么。
蒋谦心里一丝疑惑,转念又想,这样的师父也没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八成是被嫌弃了。
最聒噪的陆杨成也成天不见人影,起早贪黑的跟他强抢来的弘霖学习道法入门,反正比沉迷于儿女情长的蒋谦要勤快。
有一天陆杨成听见将妄嫌哥夫叫着难听,于是讥笑着说,“那喊你什么?大嫂?”
自那以后他天天晚上被鬼敲门,缠到印堂发黑,哭咧咧的去认怂。
成天无所事事的将妄又琢磨着开始遛猫,白天抓着梦鳞去看蒋谦练剑,晚上赖在蒋谦房里死活不肯出来,到头来也没一次赖成功过,不停感慨着蒋谦真不如前世好摆弄。
蒋谦突然意识到这些年都在四处找这个没谱货,搞得自己一点情趣都没有,上一世还会吟诗弹琴,这一世只知道拔剑打架。
于是弘霖每天教导完陆杨成之后,还要来教蒋谦弹琴,教就教吧,还怎么都教不会,难听到辣耳朵,难听就难听吧,还要忍受将妄盯贼一样的诡异目光。
温柔耐心如弘霖,最后忍不住劝他说算了吧,拿剑的手,可能真的只适合拿剑。
转眼,他们在青虚宗混吃混喝住了小半年。
青虚宗占山而建,和千秋鬼域一样多的就是地方,弘青自然乐得有一群小辈闹哄哄的,可是小辈也不可能永远窝在深山老林里陪老头子。
天色已晚,屋内的灯盏幽幽发着暖光,偶尔几声灯芯爆蕊。
香炉里轻烟成缕,幽香淡雅。
蒋谦坐在灯下看书,将妄绕到他背后,俯下身子双手环住他,长发从肩头滑落至他身前,可怜兮兮道,“我晚上可不可以不走?”
蒋谦刚侧过头,脸颊就被吧嗒亲了一口,一抬手无情的推开他的脸,“不行。”
将妄略垂了眼,长睫将眸中印着的跳动火光遮了一半。
“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
将妄见他无动于衷,孜孜不倦的又绕到他前面,突然身子微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蹲在地上捂着太阳穴,似乎很痛苦。
蒋谦吓了一跳,放下书就去看他。
谁知那人贼兮兮的睁了只眼睛偷瞄,趁势一把捞过蒋谦的脑袋,瞅准嘴唇狠狠的亲了下去。
温润微凉的触感,带着一丝奇妙的甜蜜,呼吸交错,面红耳赤。
他想推开,却又迟迟舍不得动手。
四周一片寂静,能听到屋外树叶簌簌和蒋谦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半柱香都燃尽了才亲了个够本,满意的撒开手,一张脸上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