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气走牛菜花

    这半聋半瞎的死老太婆,心眼儿太坏了。
    她诅咒她,生的猴子没**儿。
    顾沉粥哪里还记得,这老太婆已接近七十,就算奖励她几千万,也生不出一男半女了。
    “娘亲,我不是白虎。”
    小猴子已吃完了整碗酱牛肉,粉红舌头舔着碗底。
    不满意娘亲刚才的话,怨怼回去。
    “没说你,除你外,他全家都是白虎,,包括她娘家。”
    “这个我赞同。”只要除开他,娘亲骂什么都无所谓。
    “明南瓜,明南瓜……”
    眼瞧着小寡妇与小野种欺负她,牛菜花气火攻心,除了挥动手中的拐棍外,也是别无他法。
    “叫魂啊,老太婆,老子滚沟里去,裤子全湿了。”
    一身灰色长衫的瘦小老头,明南瓜好些日子不见,眼窝深深陷下去,顾沉粥就纳闷儿了,日子过得如此惬意,伙食又开得好,居然能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
    仔细看了看,发现老头儿嘴唇有点紫乌,莫不是有心脏病?
    打湿了的头发拆散开来,铺在脑后,卷卷曲曲的,像鸟儿做的窝。
    明南瓜直呼晦气,去割个牛草,人居然从礁石上摔下,落水沟里,还呛了他好几口浑水,喉管处像是有异物,呛得他难受。
    “你终于回来了。”
    牛菜花见了老头,喜出望外,疾步走过去,“快快来治治你这不孝的孙子与媳妇,顾沉舟这小寡妇,跑咱们床上去乱蹦不说,还把酱牛肉给咱们吃了个碗底朝天。”
    明南瓜吹胡子瞪眼,滚沟里,湿了裤腿,湿了鞋,本来心情不妙,又听说顾沉舟母子来捣乱,心情更不好了。
    “信不信老子一掌打扁你。”
    明南瓜以前可是做过铁匠的,一掌劈下来,不死人才怪呢。
    “如果你敢劈下来,我立刻拉你去见村长。”
    药香村也混了一段时间,顾沉粥发现大伙儿都挺怕村长的。
    似乎在他们心中,村长就是主宰一切的神。
    井底之蛙呗。
    果然,明南瓜乖乖就缩回了手,“老子又没把你怎么着,还告村长,以为老子怕啊。”
    “娘,公爹与你讲话都这样老子前老子后的吗?”
    顾沉舟笑咪咪地询问。
    见老太婆拒绝与她交谈,将脸别开,小猴儿凑上来了,“以前你爷爷与奶奶吵架时,经常都说老子,奶奶,我就不明白了,爷爷是你相公,为啥他说是你老子呢?”
    “我几时说是你奶奶老子了?”
    “以前有说,刚才也说了。”
    小明璃继续挖坑。
    “好你个明南瓜,就配你,也当得下老娘的老子,我呸,不识抬举的东西,干体力活的铁匠,水性杨花的烂铁匠。”
    “对了,猴子,爷爷那次……”
    在娘亲的提示下,小猴子眼珠子转了转,“哦,爷爷,上次见隔桃花村的小寡妇,跟丢了魂儿似的,还悄悄自言自语,说小寡妇脸蛋儿好红,像三月的桃花鲜着呢。”
    无论多聪明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挑拔,毕竟,男女之事上,女人是特别在意的,相公像只偷腥的馋猫儿,哪个女人会不介意,除非她不是女人。
    就算她或许知道小猴子说是假话,或者他是故意挑起她们的战争。
    但是,老太婆心中也会升腾起一把无名火,“好你个明南瓜,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贼心不死,说,你与邻村的小寡妇是怎么搞上的?”
    面对牛菜花的逼迫,明老头真是欲哭无泪,他可是连小寡妇长啥模样都不知道,这是小孩的离间计啊,这点都瞧不出来,明老头觉得老伴儿真笨,可又不敢明说。
    只能连连摇头否决,“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别听一孩子乱说。”
    “爷爷,你还说逮着机会,一定要狠狠亲水嫩脸蛋儿一口。”
    无论真假,话说到这份儿上,牛菜花自尊心作祟,也不可能就此罢休,她可是控制了明南瓜大半生的女人,如今,七老八十了,还惦起个小寡妇,强势的牛菜花心里自是接受不了。
    “你还敢去亲小寡妇的脸,你个老不死的贱东西。”
    ‘啪啦’一棍子拍下去,吓得老头儿像条蝗虫一样跳开。
    老头儿不躲,可能打两棍子气就撒了,偏偏老头儿躲闪了,这气自然还没撒出来便就继续了。
    当然,老头儿又不是傻子笨蛋,不可能站在原地,等待着老太婆手中的棍子挥来。
    “奶奶,爷爷真够坏的,好好收拾他一下。”
    不知何时,小明璃手里已端了碗米饭,津津有味吃着之时,还不忘看好戏,为眼前的战争添一把柴火。
    “爷爷,你得给我带个好头,想念小寡妇的事儿,是起了个坏头1。”
    明璃娃的话,如一把干柴,在牛菜花心里越烧越旺。
    心里愤怒极了。
    她脾气可是药香村出了名的臭。
    手中的棍子如长蛇出洞,一个劲儿地向前挥动,明老头左躲右闪,后来因闪躲不及时,右颊被棍子擦破了皮,流出了血,呼啦一下他满肚子火气就冲上了天。
    伸手抓住挥上来的棍子,用力一拽,老太婆不经拽,瘦弱的身子猛地前倾数步,重心不稳,险些跌倒,见明南瓜居然敢接她棍子,并且还拽她,牛菜花爆脾气上来了。
    面色乌黑,指着老伴儿骂得那是一个地暗天昏。
    “你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敢拽我,想找死么?”
    与他成亲数十载,儿女养大了好几个,居然过河拆桥,出手打她,牛菜花受不了,要不是她,明南瓜就是地地道道穷光蛋一枚,哪里有今日的好日子过,哪里会有什么鸭肝鹅心吃,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牛菜花越想越气,最最气愤的就是老不死垂诞人家邻村小寡妇美色,一大把年纪了,裤档里那玩意儿都耷拉了,还色心不死。
    几十年了,明南瓜最烦老太婆骂他是个无用的东西,他是个男子汉,是男子汉就有属于他大男子的尊严。
    往日,他可能还会忍一忍,今儿本来去河沟里摔了一跤,本就一肚子气,他便不打算默默忍受了,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今日,他就要将这把痛苦的‘忍’字之刀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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