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李暄楚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如果你想要知道得详细一些,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吧!速度最好要快一些,你可别让自己的愚蠢耽误了时辰?”
李暄楚心中虽然有诸多的不爽,也知道这铁匠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为了眼前的游龙剑,他只好无奈的选择了照办。
他朝着赵公子点点头,赵公子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藏剑堂,朝着堂外走去……
望着赵公子离去的背影,铁老孙才道:“在我对你想说的没说之前,你得先告诉我这赵公子何许人也?他父亲又是谁?你们到底奉谁的命令行事?”
“无可奉告!”李暄楚眉头一皱极不耐烦的说道。
“那行,那两个女娃娃,我们走吧!一把破剑没有什么好看的。”
铁老孙说完作势就迈开了一步,游小幽同秦媚儿也转过了身。
谁料他刚一迈开步子,李暄楚彻底就怒了,他突然大声说道:“你敢踏出这里一步,今天在场的人就不是你说的出不了藏剑堂了,下场可能就是诛九族。”
铁老孙迈出的步子突然间又收了回去,他笑呵呵的说道:“你很识趣,你也没有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你的主子是谁了,那么第二个问题可以说了吗?”
“你不要咄咄逼人?”李暄楚面露狰狞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有逼你呀?不是你一直在威胁老夫吗?我告诉你李暄楚,老子今天就逼你了,怎么着吧?你别搞错了,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除非你想做个不孝子,一直活在,符是符,箓是箓,阁难破,这句话的阴影中,这话的意思是说符箓阁难破,你懂吗?”
李暄楚一听,当即一拳轰到,他的拳看上去没有什么力道,更没有爆裂的拳风,只是拳前有道很诡异的符文,宛如蛛网一般的符文,朝着铁老孙罩去。
铁老孙似早有所料,可不敢大意,他身形爆闪,宛如离弦之箭一样,快速的躲过,刚一站定,这符文竟寻影而至,眼看着在铁老孙的面前越放越大,变成了一张渔网大小,就要将铁老孙网在了其中。
谁料?这铁老孙也是诡异的很,这次他没有选择避让,而是将手伸向后脑勺下脖颈处一掏,一把黑色的火钳在手,朝前张开一夹,这看似渔网的东西就夹在了火钳之上,渔网瞬间开始变小,变得一把戒尺般大小后,顷刻间竟燃烧了起来。
“停!”铁老孙突然喊道。
李暄楚一愣倒也没有再出手。他冷冰冰的看着铁老孙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铁老孙见状,连忙说道:“你脸怎么了,这是被气绿了么?别他妈动手,你知道你不一定能打过老铁匠的。”
这话李暄楚相信,他相信这个其貌不如他的老铁匠,说的可不假。真要打起来,两人没个一天一夜估计是难分胜负的,何况他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要不他也不用去动别人家的独苗孙子了。
于是他说道:“我李暄楚说了,此生只为破除游龙剑的封印,只要能解开封印,老夫这命赔给你便是了,谁想和一个随身背着火钳的人打架?”
“嘿嘿!你这是看不起我嘛?既然都要赔命的,那你告诉我那个赵公子何许人也?他家的老王八又是何人?”
李暄楚在心中默默地推算了下时辰,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可答应?”
“当然!”
“这赵公子姓赵,单名一个炼字。他的父亲是赵乾坤!”李暄楚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中有尊敬的成分,目光宛如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涟漪……
“你说的可是那个位同三司的骠骑大将军赵乾坤?人称乾坤候可是他?”铁老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
“正是!”李暄楚答道。
“想不到这李昊做个皇帝做成了个上梁不正的窝囊废,连下面的大将军也长成了歪脖子树了,树都不算,大唐帝国祸也!”
“感叹什么呢?有什么好感叹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可别误了时辰?”李暄楚极度不满的提醒道。
铁老孙瞟了眼李暄楚问道:“刚才老夫说到哪里了?”
李暄楚差点没两眼一翻,直接气死了过去,他没好气的说道:“为何这女子只是游龙山庄的少庄主,却不是游龙剑的少主?”
“哦!我想想,你别着急,老夫年纪大了,得先组织下语言对不对?万一我说错了呢?你的毕生愿望岂不要泡汤?”铁老孙仍旧一副要紧不慢的模样。其实他就是喜欢看着李暄楚着急受憋的模样。
李暄楚无奈,也只好依着他,谁叫自己有这个破碗一般的梦想呢?
良久,铁老孙才开口说道:“看来你符箓阁确实伤害天下人公认的第一神符师太深,他竟然连聪明的智慧都没给你符箓阁留下一丁点?”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能不能痛快一点。”李暄楚盘算着时辰,有些焦急的说道。
“说什么?老夫只是想告诉你,能知此秘密开启游龙剑的天下不出五人,而你符箓阁不在其中,悲哀不?”
李暄楚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但又不好发火,只能强行憋着,他在心中盘算着,只要忍过这个节骨眼,他一定得把这破铁匠碎尸万段,用他的血去洗涤一把匕首,天天把玩,天天挖自己的脚丫子……
铁老孙见李暄楚不答话,便又说道:“你不想知道那五个人么?”
“那五个?”李暄楚没能忍住好奇心,还是接过了话。
“别山诸葛文武,游龙阁前阁主游铭,哎!”提到游铭铁老孙长叹一声后,接着继续说道:“白马寺的老僧人,老铁匠我,凤鸣阁阁主落潇,祭剑山庄庄主空灵子,你数数是不是五个?”
“这不六个吗?破铁匠,识不识数?还天下第一神器师的后人,笑话。”李暄楚说得神采奕奕,好像为了自己终于能找到个借口反唇相讥,而激动的不得了。
岂料,他已经钻进了老铁匠的坑中,还浑然不知。
他一说完,铁老孙就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这就是符箓阁,老铁我太满意了。哈哈……”
笑声起,李暄楚本是舒展的面容上,爬上一层不妙,他怒斥道:“你笑什么?”
“哈哈,是六个,是六个,只是可惜了游龙庄前庄主游铭被你们杀了,可惜了这孩子,临死前都还守着这个秘密,值得让人敬重。”
这话一出,李暄楚瞬间跟吃了火炭一样,喉咙中火辣辣的疼,心中乱腾腾的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无形中被铁老孙给摆了一道,恨得呀呀切齿,但为了游龙剑他只能强忍着怒火道:“假如接下来你胆敢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老夫保证会跟你鱼死网破,老夫收回赔命这一说。”
“笑话,你真当爷爷信你了?李承蒽都不信你们,我会信,我又不傻?你说是吧两位丫头?”
游小幽与秦媚儿一点头,脸上划过一阵笑容,静立不语。
而李暄楚的二位弟子由于已经试过老铁匠的厉害,加上师父都没辙,也只能双目如利剑一般的看着这老头。
老头铁老孙权当没看见,他笑嘻嘻的说道:“接下来竖起你的耳朵听好了。当时有言说生于符箓阁,心在符箓阁,思在符箓阁,逐于符箓阁,凌于符箓阁,念封三剑后,国亦国,符是符,箓是箓,阁难破,游亦游,落非落,大唐帝国歌,唯天下第一神符师李承蒽也!请问这话你懂吗?”
“这有何不懂。除了说他出自我符箓阁,超越我符箓阁,封印了三剑为大唐帝国造福,不就是不要脸的让后人歌颂吗?”李暄楚十分肯定的说道。
“确定?”
“确定而十分肯定!”
“那游亦游,落非落,是何意呀?你可别忘记了,还有把剑叫凤舞剑,这家护剑山庄的阁主姓落!”
铁老孙讲完,李暄楚似是触摸到了什么,他开口反问道:“你是说这游龙剑的少主其实是凤鸣阁的少主?”
“还不算太傻,不过也傻了一辈子了。”铁老孙说完看向游小幽又接着说道:“女娃娃,你是不是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游小幽慌忙点头。
铁老孙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有些人有些事一开始就被安排了,你不要觉得不公,你们生于护剑山庄,守护的是我大唐帝国的安宁,不能因为这看似不公平的安排而愤怒,相反你应该觉得幸福,你从小到大,在你姑父苏乘风家长大,可还幸福?”
“嗯!”游小幽想起在姑夫家中的岁月,坦诚的答道。
“嗯,只是苦了那姓落的小子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爷爷,你快告诉我吧?”游小幽有些心急了,话语间她知道这关乎到她的身世,更关乎到两个护剑山庄。
“男游龙,女凤舞。为了更好的守护神剑,当年在封印三剑之前,曾有规矩言两护剑山庄,男女换养,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游小幽听铁老孙说完,整个人就呆住了,假如不是铁老孙说出来,她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的心中瞬间有了恨意,她感觉大人们简直太残忍了,竟然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宁可用一辈子的牵挂去守护着这一把锈铁一般的破剑?
她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游小幽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自己,可是不知为何,除了心在痛,她却找不到一个理由去真正的做到恨他们?
见游小幽不语,铁老孙说道:“最痛的人是活着的,老夫恳请你不要去记恨他们,对于一个国家而言,他们没有做错。想想我的儿子,孙子,再想想那凤鸣阁的少主,你拥有的不比别人少,要恨就恨这些猪狗不如的掠杀者吧!不是他们山河必着一色,神州可颂万年!”
游小幽顺着铁老孙的话,他想起了那个姓落的少年,人称江南第一快剑的落鸣公子,想想他,他忽然挤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不恨,孙爷爷说的对,要恨就恨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屠杀者,我游小幽今日如若不死,他日必将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他目光中的坚定,铁老孙没有怀疑,他相信她能做到。可是落在李暄楚的眼中,他报以一脸的不屑,随口说道:“等你有这个资格的时候再说吧!真是没有想到,今天收获不少,游龙剑在此,还得知了凤舞剑的真正少主!妙呀!妙呀!”
“妙什么妙?寻不到游龙剑的少主,你倒是施功解开这游龙剑的封印呀?真是蚂蚁驮秤砣,好大的口气!”
“是吗?孙老前辈此话诧异,今日本侯正好寻到一名姓落的公子。”一个威严而又霸道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