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阑三人进了城,看到一家感觉不错的栈就赶忙安顿下来。房间里,祁佑给苍阑盖好了被子,微壮起胆子,又快速朝着苍阑发热的脑门摸了一把,就急着从药箱中翻出了个药包:
“祁诺,你守着二爷!我去借后厨煎药。幸好出发前,准备了些!”
可往外去着他就被祁诺伸臂拦了下来:
“佑哥儿!这都进了镇子了,还是去找个大夫来给爷瞧瞧吧!”
祁佑反应了过来,把手里的药包塞在他怀里就快步往外而去了:
“对!对!我糊涂了!我现在就去!你守好二爷!”
祁诺看着他奔了出去,步子跟过去把房门关上了,这才转过身要往回走,却不想刚转过身就正对上了苍阑的视线。他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苍阑是何时不声不响地坐了起来。只是瞧着他那双似乎含着隐隐怒气的眼睛,祁诺心里有些发毛,赶忙快步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二爷!你这是受凉发热了,快些躺着才好!”
祁佑不在,祁诺是越发担心自己搞不定这位爷。
苍阑看着快步而来的祁诺,脸上的怒气越发显现出来就挟裹上了浓郁的嫌疑之色:
“说你白痴,你还嘀嘀咕咕的不服气!傻兮兮地冲过来干嘛?!不知道给爷倒点水来!你是想渴死我!?”
祁诺心里有些战兢兢,折了步子快步往桌案而去,手往怀里摸出了精致的小竹筒,取出银针验了验水,这才放心地洗了个杯子,给苍阑倒水送了过去:
“二爷,您喝!温度正好!”,说着,他微顿了一下,就赶忙开口解释起了他可能发脾气的又一诱因,“二爷,您先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小二就送饭菜上来了!对!这,这有糕点,要不,先吃些垫垫肚子!”
说着,他一溜烟地到那边桌案,同样不忘用银针验了验,这才端了盘碧绿色的糕点,颇为殷勤地送到了苍阑面前。苍阑微微挑眉撇了一眼满面谄笑的他,抬手轻抿了一口水缓缓咽了下去,视线移着看向窗外,抓着杯子的手不由地渐渐收紧着就沉声开了口:
“一会儿祁佑回来了,你就去趟悦合酒楼,让他们把所有“天”字级别的菜品都送来一份。行事高调些!今日的魁菜若还在,就也给我包下来,若是没了?不计手段,逼着也要他们给我做一份送来!”,说着,他就颇为嫌弃地瞪了祁诺一眼,“在爷这儿蠢蠢就算了!在外面,别丢了爷的脸面!”
祁诺感觉到他周身威压的气场变化,神情严肃下来,声音不由得就压低了几分道:
“属下明白!”
“还有,再去细细打探一下,那镇守府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他仰头喝尽杯中的水,嘴角就不禁擒上了一抹玩味的冷笑,“呵!我倒是想看看他尧律到底是丢了什么东西?!”
尧家三代为这南郊镇的镇守,将这南郊镇打理地固若金汤,民和僚睦,备受百姓推崇。现任镇守尧律更是颇得焓渊帝信赖,却三十有六了还未成家,早间三公主帝兮及笄那年,帝都飞起了各种首驸马的传闻,其间这尧律也是占了一重头,但最后所有传闻都不了了之了。直到今天,帝兮的驸马爷也没有定下来,而这尧律“好男风”的传闻也在那时又被掀起了一波议论。现在却说有个女贼偷了他的镇守府,单不说这里面是有什么隐瞒,就是真的是有女子偷了他镇守府,苍阑也觉得有些蹊跷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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