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叶笑了笑，摇了摇头。
    张冰也不再追问。
    第二天，医院，早晨。
    秦叶揉着惺忪的双眼下到了一楼。
    问诊台前。
    “早啊！”
    “早！”还是昨天那个前台小姐姐，不同的是今天似乎刻意打扮过。
    白护士服那是没办法换，不过能换的基本都换了。
    做过头发，化了淡妆，脸上还加了一副秀气的眼睛，脚底下，又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你每天都是白班啊？早饭吃过没？”秦叶不动神色靠近了问诊台。
    “是啊，凌晨四点到中午十二点。”前台小姐姐脸色一红：“这个给你。你昨夜通宵在这里陪护？”
    “是啊！二叔嘛！”秦叶心中暗喜，接过小塑料袋一看，却是几个大肉包，一杯豆浆。
    明显是昨天那份盒饭的回报。
    秦叶也不推辞，扬了扬：“谢了啊！我先出去走走！”
    前台小姐姐点了点头，目送着秦叶走出去。
    出了医院，看到路边一个老头在要饭，秦叶顺手将大肉包和豆浆给了过去。
    走了几步，掏出手机来，还是挪鸡鸭1110。
    前面那个旧的在未来世界被人家飞船给撞坏了，昨天从张冰那里拿了五十万后，秦叶又买了一个。
    之所以选择挪鸡鸭1110，一来是自己的学生身份，没必要用太好。电话嘛，能打电话，收发短信就行了。
    二来也是因为这玩意儿在未来世界值大钱，换成肾机人家还不一定认。
    拨通了一个号码：“猴子？”
    “叶哥，是你啊！你去哪里了？他们说你考试作弊，然后你又不回来。”
    “这事说来话长，下次再说。怎么样？考试考完没？”
    “昨天刚刚考完最后一门。叶哥，你在哪里呢？什么时候回宿舍？”
    “你妈身体怎么样了？过年回家不？”
    “前几天和我妈打过电话了，她老人家身体也好了。叶哥，我想过了，过年回家太费钱，还不如在这里找份兼职，先赚点生活费。”
    “那也好！没事的话，出来一趟，咱们聊聊。我这边正好有点事情要请你帮手。”
    “好的，我马上过来。哪里见面？”
    “**路公交车站吧！”原本秦叶想说附近的肯塔基，想了想还是改成了公交车站。
    一个小时后。
    医院附近的公交车站台。
    一班公交车驶过。
    “叶哥！”猴子一下车就招呼起来。
    秦叶笑着迎了上去。
    两人来到附近的公园。
    “猴子，我点事情想请你帮忙。”
    “叶哥，不用这么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猴子已经将薄薄的一卷东西塞了过来。
    秦叶接过一看，正是几张皱巴巴的五十元钞票。
    “叶哥，外面的开销不比学校。我刚结了这个星期的家教工资，你先拿去用。”
    秦叶将钞票递了回去：“猴子，你误会了，我现在不缺钱。”
    “放心吧！叶哥，我饭卡里面还有几十块，够撑一个星期的。等下找到兼职，那就更没问题了。”
    秦叶拍了拍猴子的肩膀：“我叫你出来真不是为了借钱。放心吧，你我的关系在这里，真要借钱我会开口的。”
    “那好吧！”，猴子收回了钞票：“叶哥，你现在住哪里？”
    “一个朋友家里。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叫你出来，想请你帮忙演一场戏。”
    “演戏？”
    “对，你只需要这样这样就行了。”秦叶低声吩咐了数句。
    猴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有点不自信：“我这个样子，行么？”
    “肯定行的。自信一点！”
    “好吧！”
    “时候不早了，肯塔基走起，我请客！”秦叶招呼道。
    叶哥还有钱请客，那说明真的不缺钱。猴子也放下了心来。
    十一点，医院，问诊大厅。
    秦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路过问诊台的时候，停了一下，将手中的一杯奶茶递了过去：“这天气，真tm的冷。我给你带了一杯奶茶，暖一暖。”
    “谢谢！”前台小姐姐甜甜地笑了一下，接过了奶茶。
    “你们每天站这么久，不累么？”秦叶顺势靠在问诊台上，开始聊天，眼睛却盯着前台小姐姐身后的瓷砖墙。
    “辛苦是辛苦，习惯了就好！哎，要是有人养就好了！”前台小姐姐偷偷瞄了秦叶一眼。
    两人闲聊了几句，外面的玻璃门猛然被人推开，一个干瘦干瘦的少年跑了进来。
    四周看了看，笔直往问诊台前走来：“您好！那个，请问保密病房怎么走？”
    前台小姐姐抱歉地朝秦叶笑了笑，面向干瘦少年：“抱歉，我们这里没有保密病房。”
    秦叶笑了笑，似乎还想继续同前台小姐姐聊天，也不走开，只漫不经心地看着前面的瓷砖墙。
    干瘦少年急乎乎的样子，地方话都出来了：“咋子可能嘛！我们坝子上几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大人物，听说他病了，坝子上的乡亲特意让我来探病。据说就是什么保密病房。”
    这下前台小姐姐不敢怠慢了：“请问对方怎么称呼？”
    “张书记！”
    前台小姐姐更不敢怠慢了：“请问对方名字怎么称呼？否则我不好查。”
    “张**！”
    “请稍等啊！”前台小姐姐打开了个软件，输入了密码，查了查，再抬起头来：“抱歉啊，真的没这个人！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这里不是**医院？”
    “对不起，这里是***医院，您要找的**医院在城市另外一头。”
    干瘦少年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弄错了”，转身走了出去。
    前台小姐姐转头对秦叶笑了起来：“这人和你一样，憨憨的，不过很可爱！”
    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秦叶当真给了对方一个憨憨的笑容。
    当天下午，等到前台小姐姐下班后，秦叶也离开了医院。
    先是特意跑了一趟电脑城，买了几张电话卡。
    转头又去了中医院，抓了一副中药，躲进公园里，从药包里面挑了几味药出来，其余的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第三天，秦叶同前台小姐姐已经熟悉的很了。
    上午时分，秦叶又照旧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照旧给前台小姐姐带了一杯奶茶。
    接下来照旧是闲聊时间。
    秦叶照旧靠在问诊台前同对方闲聊。
    双方闲聊的几句，小姐姐脸色一变，捂住了肚子。
    “你这是怎么了？”
    “好像吃坏肚子了！”小姐姐脸色通红，低低说了一声。
    “我帮你去买药。思密达？泻停封？”
    “不用，不用，我方便一下就好了。”前台小姐姐正要转身离去，又为难地看了一眼问诊台，更为难地看了一眼问诊台前挂着的投诉本。
    秦叶会意：“我帮你看着好了。放心吧，不就是问路么？这几天下来，医院我精熟。”
    “好的！我很快回来！”前台小姐姐夹着腿，扶着墙往洗手间走去。
    秦叶不声不响地移步到问诊台后，面朝大门，带着微笑，手下却在盲打。
    打开了一个软件，熟练地输入了密码（昨夜可是苦苦练习了上百次）。
    显示器上跳出一个名单来。
    不及时三十来个人名么？
    秦叶可是过目不忘，扫了一眼就全记住了。
    关掉了软件，恢复了原状，安心等着小姐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