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安道:“秦大人,看样子你是没有打过那人。”
“那人实力太强了,我根本还不了手,我是靠着那股力量才险死还生的。”
“这次他失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会再来的。”
陈昌学点头道:“此地已经不能住了,你要换地方了。”
顾小安道:“如果大人不嫌弃可以去我家,我家住的偏僻,家中也只有我爷爷一人。”
陈昌学道:“事不宜迟,我们快点行动吧。”
紧接着,两人将秦柯送到了顾小安的家中,此处距离县城足有三十里,是那种深山老林。
将秦柯安顿好以后,陈昌学问道:“兄弟,你是不是认识嘉定府的人?”
秦柯摇头道:“我是应天人,从来没有去过嘉定府。”
“这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
“那你有什么仇人是嘉定府的人吗?”
“仇人?”秦柯想了半天,摇头道,“除了他们,我根本就不认识其他人。”
陈昌学看了看四周,顾小安此时已经去向家人解释去了,旁边没有人。
他俯身低声道:“兄弟,你说这顾小安真的信得过吗?”
秦柯一愣:“大哥何出此言?”
陈昌学沉吟道:“我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
“大哥,你知道我为何让你将他留在身边吗?”
“你说过,他是有大机缘的人,将其留在身边有好处。”
“我说的大机缘其实是他能够接纳那股力量。”
陈昌学闻言大惊:“你的意思是他能用那颗金丹?”
秦柯点头道:“没错,我见过许多人,他们都跟大哥一样,跟金丹没有共鸣,唯有顾小安不同,他一靠近金丹,金丹就会旋转。”
陈昌学沉思片刻道:“秦颂的那颗金丹你藏在哪儿了?”
秦柯闻言低头沉默了。
陈昌学神情有些尴尬:“嗯,这种事还是你一个人知道的好,毕竟金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不,”秦柯连忙起身道,“大哥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愿意告诉大哥,实在是如今太凶险了,那人是冲着金丹来的,如果你知道了金丹的位置,你就会有危险的。”
陈昌学按住他,宽慰道:“你大哥当然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等过了一段时间那人找不到你自然就会走了。”
“但愿如此吧。”
“大人,我跟爷爷说好了,他平常也会帮忙照顾秦大人的。”
这时,顾小安走了进来。
陈昌学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今晚的事你也像之前一样,守口如瓶,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爷爷。”
顾小安道:“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的。”
陈昌学看着天真却不失机敏的顾小安,油然而生一股羡慕,目光中有了一丝变化,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古长青带着李兮又回到成衣店,幸好回来的及时,他们趁着还没关门,将自己的衣服都取了回来。
回到行馆,古长青和李兮各回房间,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两人早过早饭之后,古长青就带着李兮来到了府衙。
古长青觉得既然钱鹤不放心自己,倒不如将自己的目的如实说了,当然了,这个如实也是按照一定的事实,肯定不能和盘托出。
这样做的好处是既能打消钱鹤的怀疑,也能得到助力,毕竟陈昌学作为知县,在安陆县的行动比古长青肯定是要便利的多。
古长青要想通过陈昌学找到金毛犬,在不动用武力的前提下,单靠他和李兮两人显然是不够的。
之所以古长青不想动用武力,其一是因为他们目前所处的是过去的时间线,一段他在这里有了大动作,未来的时间线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也说不好;其二就是即便动用武力,如果陈昌学宁死不屈,那就反而不美了。
古长青并不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人。
两人刚走进府衙就见到钱鹤带着几名衙役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手中枷锁镣铐都准备的跟齐全,看来是要去抓捕犯人。
钱鹤见到古长青,作揖道:“古大人昨晚睡的可好?”
说话的时候,眼神还不忘看向身后的李兮。
古长青自然不知道他这眼神的含义,即便他发现了也不会去深究。
“钱大人这是去?”
钱鹤笑道:“前段时间刚刚告老还乡的工部侍郎莫崇喜莫大人的孙子丢了,这不昨天晚上有人检举发现了偷盗小孩的人犯,我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去,敢偷莫大人的孙子,这人恐怕是有两下子,所以时间紧迫呀。”
他顿了顿,又道:“古大人今日来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等我办完这件案子再说吧。”
古长青道:“我的事不急,钱大人忙你的去吧。”
“那就告辞了。”
李兮凑上来小声道:“反正我们也没事,不如跟上去看看吧,我倒是很想看看偷小孩的是什么人。”
古长青淡淡的道:“我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
李兮嫣然一笑:“女孩子的好奇心一般都很重。”
“你这段时间很活泼。”
李兮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如果天天跟你在一起,我会一直活泼的。”
“你说什么?”
李兮脸上一红:“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跟上去吧。”
古长青不置可否,站在原地。
李兮见此,挽上古长青的手臂,拽着他道:“走吧。”
古长青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容许自己的内心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任由李兮拖拽着,跟在钱鹤后面。
钱鹤见古长青跟着,便放缓了脚步,等到两人走上来,他才道:“古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大人但说无妨。”
钱鹤看了看古长青,又看了看李兮,笑道:“有如此美人作伴,古大人的脸上为何从来没有一丝喜悦?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你的表情有过变化。”
他自顾嘿嘿笑道:“恕我冒昧了,古大人该不会是面瘫吧?”
李兮闻言乐的呵呵笑,古长青却依旧冷目如霜。
钱鹤道:“看,就是这样。”
李兮挽嘴笑道:“钱大人,他就这样,什么时候你见他表情变化了,那就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钱鹤看着两人,又道:“二位举止亲密,说不是夫妻恐怕都没人信。”
李兮把头一低,发出如蚊子般的声音:“真不是。”
古长青却道:“钱大人,到了。”
钱鹤这才恢复正经,抬头看去,这是县城外的一处破旧道观。
此时,一名衙役走出来道:“大人,人赃俱获。”
“呸!”钱鹤骂道,“什么叫人赃俱获,这话让莫大人听见了,没你好果子吃。”
“是大人,”衙役有些慌了,“不是,大人。”
“到底是什么?”
“是莫大人的孙子找到了,犯人也抓到了。”
钱鹤道:“这么轻松?”
“就一个糟老头子。”
“嗯?”
两名衙役押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走了出来,另一名衙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
“大人,婴儿的衣服上有莫大人所说的金锁,应该不会错了。”
钱鹤奇道:“就他?”
古长青和李兮又打量着这位老人。
李兮左看右看,忽然觉得这老人竟那般眼熟。
“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