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刚才这姓林的,已经说了,按照60元一斤收购价,这么快又想变卦!”
“哼,兄弟们,这孙子要是敢变卦,别让他活着离开石窠村!将他大卸八块,丢进山洞里喂野狗!”
“说得好,只要他敢……”
“……”
激起民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大蛮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田华雄,“支书啊,你也不希望咱们老百姓杀人犯罪吧?你可得替咱们小老百姓主持公道啊!”
田华雄被张大蛮拉出来做挡箭牌,傻眼了。
其余的杨荣华、许学锋、马国邦等人,都一句话不敢多说。
这个该死的刁民张大蛮,实在太可恨了。
他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阴毒的招,还击林权等人。
田华雄撇着嘴,看向林权,只好向林权求助,“林大少,你看……这……这可怎么办?”
林权瘫软得一屁股坐在了临时台子上,一副斗败的公鸡,显得无比的沮丧。
“林大少,那咱们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以后,石窠村的蚕茧就交给你。”
张大蛮走了过去,缓缓地蹲下身子,手搭在林权的肩膀上,暗暗用力抓着林权的肩膀一扭。
林权痛得呲嘴咧牙,差点喊了出来。
“姓林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敢变卦,我保证让你鸡犬不宁!”
张大蛮低沉地威胁道。
这一句话,丝毫不像是开玩笑,而是在警告林权,他必须按照60元一斤收购价。
林权傻眼了,他也摸不透,张大蛮这个刁民到底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要是不按照张大蛮的来,这孙子说话算话,弄不好,要闹到县城里去。
那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大蛮,你这个该死的刁民,敢算计我!”林权咬牙切齿地瞪着张大蛮。
张大蛮脸色一沉,阴冷地笑了笑,“想算计的人,是你们这帮孙子吧!和老子玩,你们还差得远。”
他的笑让林权心里害怕,这个刁民,真的太可怕了。
张大蛮慢慢站起身,心情一阵轻松,拍了拍手,吹着口哨离开了。
王铁牛站在台下,看着也听着张大蛮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不得不佩服张大蛮,实在太厉害了!
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这样摆平了林权、田华雄等人。
看着他洋洋洒洒地离开,王铁牛紧忙跟上张大蛮,“老大、老大,你也太厉害了吧!”
张大蛮微微皱了皱眉,苦笑了一下,“厉害什么呀,逞一时之能,每年亏掉100万利润!”
王铁牛愣住了,“什么?每年亏掉100万利润?”
其实,张大蛮何尝不清楚呢,一旦林权真要下决心,将石窠村的蚕茧收购下来,他一定不会将这些蚕茧卖给东郭东来丝行的郭栋。
因为他自家就是搞蚕茧生意的。
不管怎么说,石窠村生产出来的蚕茧,论质量,那绝对是一流。
只要通过他老子林建以黑市炒作一下,60元一斤,还是有利可图的。
这样一来,也就断了张大蛮收购倒卖赚到的高额利润。
因为按照28.5元一斤,卖价80元一斤,无论怎么样,那都是赚了太多利润了。
张大蛮要是真放弃,相当于一年要少了100万的利润。
特么的,这次,真是玩大了,真成了学习雷峰了!
但是,转念一想,以林权这种纨绔子弟,他是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的。
今天他虽然当众说了,60元一斤收购价,他又不是傻子,他肯定做不到。
至于田华雄,即使到后来,真有村民去找他闹,那也是无济于事。
田华雄这样的废物,真要是个为民做主好村官,那就是谢天谢地了。
既然这本身就是一张空头支票,为何张大蛮还要这样去做呢?
目的,只有一个,洗白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林权、田华雄之类。
否则,以这些狭隘主义的村民,他们一想着,张大蛮收购价按照28.5元一斤,卖价竟然高达80元一斤,这可是要命的。
有些村民想不开,说不定还要杀掉张大蛮。
而现在他将矛盾化解了,将矛头指向林权和田华雄等人。
只要以后,林权并没有按照60元一斤的收购价,这些村民又不肯卖17、18元一斤,张大蛮再站出来,以原来的28.5元一斤,他们还是会欣然接受的。
这就是迂回战术!
当然,如果林权真要肯下决心,来石窠村按照60元一斤收购价,张大蛮就相当于是损失了一笔收入。
林权或许想不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关键要看林建了!
其实这一招,也是张大蛮间接地与林建过招。
他倒要看看,这位号称在凌峰县蚕丝上游商家的林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如果他看不到这其中一层的利益关系,那么,张大蛮也可以判断得出,林建不过就是草包一个。
“铁牛啊,你想啊,要是这个林权收购价真给到60元一斤,那么,村里,谁还会把蚕茧卖给我呢,我本来有一部分利润,靠倒卖蚕茧赚来的,你说,会不会损失100万元?”
王铁牛似懂非懂,“是哦,那怎么办?”
张大蛮微微一叹,坦然笑了,“也罢,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林权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王铁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张大蛮想得这些,是他根本无法想象的,说来他也不懂。
略微沉默了一下,张大蛮沉声说:“铁牛啊,和你商量一件事……”
王铁牛瞪圆了大眼睛,搔了搔后脑勺,“老大,你有什么吩咐我就行了,哪用和我商量嘛!”
“不,铁牛,你要学着独立去思考,去判断,这是你将来独当一面,最关键的一点!”
张大蛮说这话,更是把憨厚老实的王铁牛整懵了,他疑惑地看着张大蛮,“老大,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张大蛮诡秘地笑了笑,“铁牛,你有理想吗?”
王铁牛嘿嘿咧嘴笑了,“老大,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理想呢?我感觉,谈理想,我哪里配谈什么理想呢!”
“铁牛,任何时候,不可低估自己,做人一定要有追求,尤其是作为男人,你想啊,要是你没有理想,将来怎么给喜梅幸福,对不对?”
“那老大,你说我的理想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