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楚说完之后,掌柜的便又是说了一声他在暗影堂的职位。
“属下乃是暗影堂,暗旗中的无常!”
这话一出,张楚已经信以为真,随后便是生出了坑骗那对兄妹的主意。
而掌柜的本就不笨,听了没几句便已经开始用沉默和不时的插口来配合张楚了! 判官啊…… 张楚可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建立暗影堂之后,自己为了下面的职位一事愁眉苦脸的样子。
最后,他干脆选择了前世记忆中的地府组织。
当然,他只捡自己记得,并且喜欢的来安排。
然后,暗影堂堂主便被他弄了另外一个称呼,阎王,随后堂下设立暗旗和影旗…… 暗旗是专门负责潜伏在各地收集消息的,一般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身份暴露。
暗旗有旗主,是为判官,判官之下便是黑白无常,然后就没了特别的称谓,都是一些队长之类的了。
影旗,等同于暗旗的职位,但它的作用稍大一些,除了把消息传递出去之外,还负责斩首行动! 这个特别的斩首行动组织,首领名为孟婆…… 实在是张楚想不到什么称呼了,只能用这个来代替,毕竟这里的人也不知道孟婆是男是女,干脆就是这样了。
而如今的掌柜的,竟然是个无常,足以说明他的实力了。
能让王亮这小子直接提拔成为无常,想必也是有着独到的地方,所以张楚现在是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属下原名田恒,诨名田二爷,是冧县以北20公里处,鸡鸣山上的寨主,后来到冧县,改名恒田,做了正经生意!”
不多时,在张楚询问之下,田恒便是从他当寨主的时候开始,一直到了归顺王亮,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感情,这倒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野心勃勃,且又害怕不能善终,所以在一次在县尉兵剿匪的过程当中诈死,之后胆大的带着寨中金钱,和一众心腹跑到了冧县,做起了光明正大的生意! 彻底的从良,洗白! 不过,因为骨子里还有着以往那种杀伐果断,不甘屈居人下的心,所以即便做了生意,也是麻烦不断。
今天,这个收点什么清洁费用,明天那个就来收取一点保护的费用。
总之借口很多,但目的却很相同,就是要钱。
这就导致,田恒的心再次狂野了起来,一直等着机会大干一场,不再继续束手束脚的生活。
随后,他就听到了张楚的大名! 这一下子就不得了了…… 能做寨主的人物,又怎么没有野心呢?
而张楚不止有野心,还直接付出了行动,选择直接和冧县硬刚。
一开始,他是一点也不看好张楚,可随后的败兵不断向冧县逃来,败报也接二连三的传到了冧县当中。
这,让他改变了对张楚的看法,同时也开始钦佩起张楚的一切。
不论是心境,还是野心,亦或者是实力和做法。
都说士为知己者死! 田恒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人,但是知道了张楚大名之后,他却甘心愿意去辅佐这样的人。
由此可见,士为知己者死的可怕之处。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我呢?”
张楚问完,感觉自己的话有些毛病,但是还没等在意的时候,田恒已经开口笑道:“最初属下只看出大人的不凡,并未认出,后来还是属下的手下,认出了大人。”
“你的手下认识我?”
张楚疑惑的脱口而出说道。
紧接着,田恒就把认出张楚的人叫了过来,这一下子不用田恒说,张楚也明白为什么了。
感情,这家伙是王亮当初带来那20来人当中的一个,只不过刚刚张楚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所以根本就没看到。
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认出对方。
即便,这是一个原本没有名字,被自己赋予的张数字,可他却也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人的长相。
“属下,参见大人!”
“起来吧!”
张楚示意对方起身,然后就又是好奇的看向了田恒,“你说你当初在寨主被称为田二爷?”
“大人面前,属下不敢逾越!”
“但说无妨!虽然你说了过程,但对你寨中之事,我却看你不愿提及,可有难言之隐?”
张楚表现的很自然,既不表现出一副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我反感你之前是山匪的身份。
“是,大人!”
说过之后,田恒再次开讲! 鸡鸣山上的山寨,共计千余人,寨主共有三名,田恒排行老二,故此被人称之为田二爷。
虽然人是不少,但能战斗的男人,却不过半数,认真来说的话只有400多人。
可即便如此,这400人也足够让冧县头痛的了,每次剿匪都以失败而告终,这全是因为鸡鸣山易守难攻! 山高不知,但半山腰处便是已经有很大的地方如履平地,不论哪面进攻,他们都可以以此作为第一道防线,更何况,适合进攻的地方只有两处,以至于每次冧县的县尉兵都只能铩羽而归。
用田恒的话说,有一次很危险,陆涛命其手下带了足足两千余人,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最后真的被他带人攻到了半山腰。
听到此处的时候,张楚也仿佛打了鸡血,非常的兴奋。
然后,便听田恒笑着说道:“可惜,半山腰之处,只不过是属下鸡鸣寨的第一道防线而已!”
原来,山顶之处比半山腰还要可怕,那里已经彻底的成为了平原,而且鸡鸣山寨的老弱妇孺等人,就是住在这里。
“所以,陆涛手下只能再次铩羽而归!”
“那次之后,县守萧温卓便彻底放弃了攻打我们鸡鸣山寨,倒也风流快活。”
说到这,张楚倒是好奇了起来。
既然如此潇洒,又何必洗白自己呢?
为了更加了解自己的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手下,张楚选择问了出来。
“固守自封,终究难成气候。”
“可惜大寨主和三寨主一个鼻孔出气,不听属下之言。
既然如此,属下又何必落个不能善终,死后还落了一个骂名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