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寒进屋后,给穆老夫人和族老们拱手见礼。
“清寒见过祖母,见过各位太叔公。”
四叔公赞赏一笑:“清寒去了大理寺,这身上的气度都不一样,沉稳了许多,这才是我穆家子孙应有的气度。”
穆清寒笑笑,没有说话。
他从前纨绔成性,四叔公是颇有微词,见他一次,就说他一次,如今看他有长进,四叔公心中甚是是欣慰了不少。
穆衍的目光,落在穆清寒带着锦盒上,两眼微微一眯。
穆清寒问道:“不知祖母唤孙儿来,是为何事?”
穆老夫人问:“你近来可是在查凤临馆的案子?”
穆清寒心中一动,还真是让他猜对了,穆老夫人叫他来,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祖母为何问起此案?”
“此案的死者,可是与你父亲一模一样?”
穆老夫人不答反问,目光盯着他,平静至极,却又深沉威严。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都看向了他。
穆家之前被围困,全府上下都被软禁,穆老夫人应该不知道此事才对,若是知道,早该把他找来询问。
这个案子,大理寺瞒得密不透风,并未泄露任何消息,族老们颐养天年,早就不管事了,也不应该知道此事。
那便只有穆衍,只有穆衍有这个本事,能探到大理寺的一举一动。
穆清寒眼底一片幽黑,目光掠过穆衍,对着穆老夫人缓缓地点了点头:“此案还在查,死者虽长得与父亲一模一样,但到底是何身份还在查。”
“凤临馆一案,可与你父亲有关?”穆老夫人问得直接。
穆清寒沉吟着,略微有些迟疑,穆老夫人又道:“屋里都是至亲之人,你直言便是。”
“还在查,”穆清寒声音平缓,“不过,孙儿早前,曾见过凤临馆的管事来过穆家。”
几人神色微变,穆衍眼色一沉:“孽子,你休要胡言!”
穆清寒神色不动,只道:“是不是胡言,父亲心里知道,管事一死,虽然死无对证,但空穴未必来风,否则,坊间又岂会有流言传出,皆言父亲是凤临馆背后的主子?”
穆衍气怒道:“那是九公主陷害我!”
穆清寒淡然一问:“父亲言辞凿凿,是九公主陷害你,可有证据?”
穆衍这才惊觉怒极失言,怒沉不言。
此事关乎穆家生死,若穆衍真是西凌的细作,穆家万万容不得。
四叔公面带凝重之色,沉声问穆清寒:“凤临馆的案子,你还查到什么?”
“四叔公见谅,案子还在彻查之中,不宜透露。”
“老夫人要将你父亲逐出家门,可他是穆家家主,若他是我穆家子孙,我等绝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可若他是细作,我等也不会助纣为虐,你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出了这个门,我们只当没听过,不会泄露本分。”
穆清寒思索了片刻,开口道:“已经查明管事身份,确实为西凌细作,凤临馆的密室之中,藏有大量情报,至于父亲,”
穆清寒看向穆衍,看了他许久,才继续说道:“流言传出之后,楚卫暗中监视凤临馆与穆家,多次看到管事暗中潜进穆家,事已至此,有无证据,都不重要了,因为在陛下眼中,父亲就是个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