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的仪器神奇的作品并没有让三人感到惊奇，几十年过去，贝加庞克的实验室已经变得洛威特都有些看不明白，这一幕早已司空见惯。
    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洛威特端起小辣椒佩珀递来的咖啡，说道：“几个月不见，你的抑郁症好点了吗，big·baby？”
    阿卡差点没绷住。
    他敢发誓，主人这称呼里的恶意没有表面听上去那么简单！
    不过托尼并不介意，愁云惨淡的笑了笑：“大概吧，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得了抑郁症。”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托尼：“？？？”
    “开个玩笑，别介意。”
    托尼整个人都不好了。
    和小辣椒对视一眼，问道：“那么，黑伯爵阁下，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人比当日身处战场中心的复仇者们更清楚眼前男人的可怕。
    齐塔瑞大军看上去是被他们击退了，实际上整个神盾局和世界安理会都知道，是古一和眼前这位吓退了对方。
    吓退一支外星人大军？
    听上去跟天方夜谭一样。
    托尼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以被对方看上吗？
    马克系列装甲肯定不在选项范围内。
    连他自己都没自信到了这种程度。
    所以……
    “是的，你没猜错。”这时，洛威特直接看穿他的灵魂，笑道。
    “你能被我看上的，只有你那颗聪明的小脑瓜。”
    “以及你手里的斯塔克集团，能节约我不少时间。”
    说着，洛威特抬起手掌。
    嘶嘶嘶……
    一道道黑色迷雾不知从何处飞来，在手掌上空几公分处凝聚。别墅内气温陡然下降，让两人如坠冰窟。
    但托尼敏锐的注意到，身为人工智能管家的贾维斯并没有加高空调温度，说明在监测仪器里，四周的气温依旧正常。
    不过贾维斯还是发现了两人的异常，问道：“先生，你和佩珀女士的体温正在下降，血液流动速度降低，是否需要紧急医疗？”
    “不……不用。”托尼牙关打架，将小辣椒抱在怀里帮她温暖身体。
    “帮我们把温度调高一点就行。”
    “……我会时刻监测两位的身体状况。”
    说罢贾维斯如言调高空调温度，不再打搅。
    好在和托尼猜的一样，洛威特并不想冻碎他们的灵魂，上千道浓雾汇聚成一团后，他们的体感温度迅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托尼拉了拉衣领：“好了，贾维斯，可以把温度降低了。”
    “……我建议您去看看心理医生，先生。”
    “闭嘴！”
    羞怒的和电脑较劲之后，托尼好奇的看着洛威特掌心那颗星云般缓缓盘旋的黑色光团：“呃，黑伯爵阁下，这是……”
    “人造恶魔果实仿造试验品。”
    “人造的……仿造……试验品？”托尼愣了一下。
    虽不知道恶魔果实是什么玩意儿。
    但这名字听上去就假的有点彻底啊！
    不过洛威特并不在意，开口道：“贾维斯先生，我需要一颗水果，不分种类，完整的就行。”
    “好的阁下。”
    托尼已经在洛威特进门前随手给贾维斯输入了一些代码，后者立马做出理智的判断。
    不多时，一颗苹果在机械臂帮助下从楼上厨房被运到了楼下实验室，洛威特抬手托浮，让那颗红艳艳的苹果落到掌心。
    随后双手一合。
    咻咻咻！
    只见那团黑光蓦然像找到了去路一般疯狂涌向苹果，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等黑光全部没入进去，洛威特将苹果丢到茶几上，竖起三根手指。
    然后弯回一根。
    再弯回一根。
    最后归零。
    但托尼预料中的大动静并没有出现，随着倒计时结束，苹果表层水纹般荡起微波，无风无浪间，一圈圈云纹图案从微波中浮现，很快凝固在表面。
    再看去时，苹果已经彻底没有苹果样，回去会被家族中叔父、姨母嘲笑怪胎的那种。
    重重叠叠的云纹彼此挨着相互紧密依靠，让人想起重峦般的地势，体型放大五分之一左右，光泽暗淡。
    恶魔果实是一名主宰的细胞，果实因子是组成细胞的基础粒子，基础粒子源自于那名主宰掌握的法则，这是洛威特不具备的条件。
    他根本没有掌握法则，也没有创造新的法则。
    要说有，也只有【扭曲】和【破坏】，外加最擅长的【黑暗】三种……形容词。
    人造恶魔果实同样没有改变这个诞生起源，只是将果实因子分散注入了太多的水果，效力弱化甚至有几率不能在宿主体内形成完整的个体。
    因此他也不具备条件制作。
    但排除掉法则运用，制造人造恶魔果实的仿造品，对他来说就不是什么难题了。
    相反，因为没有涉及到法则运用，人造恶魔果实的仿造品反倒更加真实。
    至少洛威特确定，自己的橡胶果实，会被响雷果实烧融！
    “看上去……是挺像恶魔的，那种红色狰狞的血肉面具。”
    遇见新事物，托尼眼中的不安与焦虑明显减少，忍不住问道：“它有什么效果。”
    “赋予吃下的人超能力，用自己的生命力驱动并浇灌，当然作为租金，死后灵魂归我，不入天堂、不坠地狱。”
    信息量巨大的回答让托尼瞬间夹紧裤裆。
    “好邪恶的果实！”
    “这就是‘恶魔果实’的由来吗？”
    “算是吧。”洛威特笑道。
    “所以我们来玩场游戏如何，用你的智能工厂帮我培育这种果实，而你来想办法阻止我夺取世界，当然，我并不会亲自出手，你的对手只有那些能力者。”
    托尼骤然一惊，冷汗浸润后背！
    “托尼？！”小辣椒立马抓住托尼的手臂，满脸焦急。
    欧美人的感情比较拿得起放得下，佩珀对托尼的关心一直没有变过。
    就算此时没有确定恋情，他们也还有同事情与友情。
    但托尼没有立刻安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强的笑道：“我不明白……黑伯爵阁下，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
    这是威胁没错。
    但没有价值。
    让自己击败自己制造的敌人，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赏赐，big·baby……而是交易。”洛威特靠在椅背上。
    “有付出，自然该有回报。”
    “你的恐惧与不安源于自己的弱小，对力量的渴求会让你迷失，甚至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后果，而主动吃下它们的人同样如此，贪图力量、灵魂浑浊不堪……你们是同一类人，战胜他们，战胜你自己的心魔。”
    “就像试炼一样。”
    “而地球，不过是我的试验场之一。”
    两人顿时头皮发麻，明白了对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