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极乐之匣,即便是已经开启轮回眼的宇智波斑也无从知晓,哪怕是来源于六道仙人的一族石刻上对此也并没有过多提及。
唯一了解的途径便是从昔日的长辈那里得到了一丝提及而已,据说在六道仙人的时代,拥有某种武器的草之国差一点统一整个忍界。
不过对于这个传说,斑一直是嗤之以鼻。
不过这一次,却由于卡卡西的缘故,让并不了解这段历史的斑也重新从草之国内发现了一丝端倪。
凭借着白绝分身便利的潜入,他们还是发现了那个被深埋于草隐村深处的终极武器。
由于封印还存在的关系,即便是凭借着白绝百试不爽的蜉蝣之术也不能深入进去,但是光隔着那座封印的大门,白绝都能感受到内部里那散发着着极其不详的气息。
而这种光隔着封印就能外泄出大量不详气息的武器,对于普通人类的影响又会有多大呢,本来还想用后续的计划来刺激带土觉醒的斑,这一次又有了新的决定。
就在带土正在凝神倾听着来自于白绝的回答时,那个静坐在石椅上看似昏昏欲睡的斑嘴角却缓缓露出一丝带有深意的微笑。
……
就在带土和白绝还在交谈之际,在距离此处遥远的草隐村内,在寄宿于村子地底密室中的极乐之匣,也终于迎来外来忍者的造访。
由于封印的关系,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卡卡西在面对这一个快要抵达终点老人时,却脆弱的像一个婴儿一般,只能束手无策仍由他摆弄。
“放弃徒劳的抵抗,反正你已经注定了结局,如果运气的好,或许还能撑到门打开的时候!”
目视着眼前试图还想要挣扎的银发少年,这名已经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有些颇感厌烦地摇摇头说道。
或许见多生命的逝去,这一刻就连他的话语也变得极其冰冷渗人。
“糟糕!”
纵然是再迟钝的家伙,在感受现场如此诡异的气氛,也会很快清楚目前的处境,而卡卡西相反并不迟钝,所以这时的他已经预感到一丝不详的未来。
但是很可惜,由于身体查克拉被封印的关系,连动用都会遭到致命威胁的他,这时不再在乎有可能致命的危险。
因为在不反抗的话,恐怕迎接他就只有那彻底的黑暗了。
随着卡卡西毫不保留的爆发,周身已经燃起红色火焰的他,仍然紧咬着牙关想要彻底挣脱那绳索对于双臂的束缚。
“啪!”
凭借着怪力的爆发,卡卡西短短时间内便崩开了一道绳索,只可惜这看似简陋的封印,对于查克拉的约束要比想象中的大。
虽然已经是付出必死的觉悟了,但身体里爆发出的查克拉却远远不足平时的三成,也导致了擅长爆发的怪力居然只是挣脱掉一道绳索便停了下来。
“封!”
看着仍想继续挣扎的卡卡西,一旁的老人只是冷笑一声后,他的左手便点在了卡卡西的额头上。
随着左手点在卡卡西额头的瞬间,那些在卡卡西身体燃烧的红色火焰也瞬间得到了平息,片刻之后他的视野中出现了满是狼狈的卡卡西身影。
“放弃抵抗吧,我的禁锢术即便是整个草隐内也不会有人比我更强!”
目视着下方狼狈的卡卡西,这名老人语气冷酷地说道。
虽然并不擅长近战,但在禁锢和封印术的水准,老人可是很有自信。
说完这些,这名一直佝偻着身形的老人便再次结起印来。
“就让我看一看吧,木叶白牙的儿子能够填补这个箱子的空虚吗?”
话落,他的右掌便直接拍在了卡卡西的小腹上。
“嗡!”
就在这一瞬间,这座正对着卡卡西不远处的古怪石门哪里发出一股奇怪的声音。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吸力便出现在卡卡西的身上。
“这是……”
还没等卡卡西回过神来,他整个人便被这股只牵引着他的古怪吸力给拉扯向那座大门的方向。
“随悟而生,随悟而动,随悟而终,希望你这个家伙能比这些废物能够多坚持一会!”
目视着卡卡西快要被那座古怪石门吸入的一幕,这名已经记不清楚失败太多次的老人眼中也微微闪过了一丝期待。
伴随着他的话落,那座不知道封印了多久的石门便微微开启出一条缝隙,直至将卡卡西彻底吸入进去后这才再次闭合在一起。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不仅是卡卡西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深藏于地底深处的白绝也是始料未及。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那大门开启一瞬间所爆发出的诡异气息,这名在斑身边已经待了很久的白绝分身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令人窒息的压抑。
而这时身处于极乐之匣内部的卡卡西,却经历外界难以想象的痛苦。
在那无边黑暗中,卡卡西的脑海中一次次的闪过琳死在他手中的画面,不仅是画面而已,随着一次次的经历,甚至他的鼻尖都能嗅到一丝明显的血腥味,甚至连他的双手也有了真实的触感。
“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卡卡西痛苦地哀嚎一遍遍地响彻在这片黑暗之中。
那种被大脑刻意封存的痛苦回忆,却犹如梦魇一般一次次地重演在他的眼前,而且不同于单纯的记忆,这一次还伴随着真实的触感和琳身体被贯穿后不由自主的痛呼。
“抱歉,卡卡西!”
下巴搭在卡卡西肩膀之上的琳看着眼前满是惊恐表情的卡卡西,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少女勉强说出这句话后,凄然一笑的少女看向卡卡西的眼神稍稍闪过了一丝抱歉。
“啊!”
就是这种眼神,让一直还勉强支撑在无尽梦魇中的卡卡西就瞬间崩溃掉了。
人往往没有想象中的坚强,一个细小的眼神,或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表情,都可以让一个勉力支撑的人瞬间崩溃掉,而目前的卡卡西便是如此。
因为没有什么是比眼前一次次亲身经历屠杀同伴的事情,更令人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