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由得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肃然起敬,却又带着强烈的疑惑。
「那个女孩子,不正是仙女峰的宗主北冥音音吗?!她不是早就离开了地球神殿吗?如今又怎么会在这里??」
「而强大的北冥鲲神,尊贵的地球神殿之主,为何与北冥音音一起并肩,跟随在那个年轻人的身后??」
「那年轻人,究竟是谁?!」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那前面的年轻人,也就是楚寒,忽然指着剑一,道:“剑一,跑这里来做什么?弄两条鱼来吃。”
“…………”剑一差点吐血了。
这么多人呢,药神冕下忽然让自己去烤鱼,卧槽,面子都没了……
但!
能得到药神冕下的青睐,不得不说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和荣幸。
于是。
他只能尴尬一笑,忙道:“那个,冕下,请问是现在吗?”
“当然了。”楚寒白了剑一一眼,“这什么仪式就是过家家,跟我去烤鱼!”
“……是,冕下。”剑一暴汗。
他丝毫不敢去看旁边众人对自己的眼神。想想看,自己作为剑一山的宗主,作为以“孤傲”出名的剑一宗师,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等姿态。
实在是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啊。
他便在众人一副副“何等的卧槽”的眼神之中,跟着楚寒走了出去。
大家不敢说什么!
但,他们心中却已经炸翻天了……
「卧槽,那人是谁啊!剑一就这么被吩咐走了??」
「地球神位传承乃是地球上最大的仪式了!竟然说是过家家??」
「关键是师父竟然没有生气!也一脸尴尬地赔笑??」
「这尼玛!!那个人是谁?谁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对了!剑一称之为“冕下”,冕下是对常人的称呼吗!!」
「我倒是忽然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啊。」
「那个年轻人不是花宁市中心医院那个把人打成血雾的家伙吗!好像名字叫……,叫什么楚寒??」
「…………」
众人心中炸开了锅。
直到大师兄深吸一口气,对前方的北冥鲲神作揖鞠躬道:“拜见师父!”
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的心头,也让神秘联盟的六大盟主似乎遇见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众人也都才醒过神来,纷纷拜见北冥坤。
“坐下吧。”北冥坤长叹一声。
顿时!
大家纷纷坐下……
而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地看向了站在前方不动神色的北冥音音。
北冥坤此时正站在了大殿的上方,双手合十,立时召唤出了一个机关,机关之上,摆放着一道非常有质感的玉玺模样的东西。
那东西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地球神印”!
“吾已领悟圣主之道,不日将前往圣域!今后,地球神位将不再属于我!”北冥坤想着,刚才楚寒还叫自己搞定了就赶紧去泡茶。
所以……
他决定长话短说:“今日,在诸位盟主,以及我北冥鲲神的诸位弟子面前,今我要将这地球神位,传与吾之座下第21弟子,仙女峰宗主──北冥音音!!”
“什么!!”
没有谁想到北冥坤会这么快地将结果公布出来。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兄纷纷心口堵了一口闷气,差点儿没吐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就是吗!!
“师父!为什么??”大师兄问天显然是不服,“音音是小师妹!但她早已不是我地球神殿之人!为何您要将位置传与师妹??”
他显然在努力地遏制住自己的情绪。
北冥坤低声道:“地球神殿从未规定地球神之位必须传与本属于地球神殿之人!现如今,音音成为地球神,也自然是地球神殿的人,更是地球神殿的新主人!”
“……”众人敢怒不敢言。
台下的众人之中,除了神秘联盟的六大盟主之外,其他的属于北冥鲲神的弟子们,几乎都属于三大派系,即大师兄问天派系,二师兄的苍梧派系,三师兄的梦圣派系。
这三大派系的弟子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而现在……
一切呈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自然是不甘心。
至少,要给个原因吧??
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北冥坤一眼就看尽了这群弟子们的想法。他不喜欢拉帮结派,只是平日不愿多说而已,毕竟多说无益。这也是为何他更喜欢“剑一”的最重要的原因,而不关乎厨艺。
为了方便北冥音音以后更好地约束众人,北冥坤沉声道:“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我,也可以问我们新一代的地球女神!10分钟后,一切便不再为尔等解答!”
“师父……,弟子不是有意冒犯。”大师兄问天忙道:“但实不相瞒,弟子一心想要成为您最重要的弟子!也一直想为师父分忧,更一直在追求着‘地球神’的神职之位!为何师父不曾选弟子?”
北冥坤沉声道:“在我的心中,尔等皆不是最佳人选。你们知道我不喜欢什么,却一直在这么做!我未曾惩罚于你们便已经是慈悲,不要再多问这等无意义的问题!”
“……”大师兄问天咬咬牙,又道:“好吧!弟子知错!但……,但您选择音音的原因又是什么?”
“因为音音心念强大,处事不惊。最重要的是,地球神杖选择了音音作为它的主人!这是天命!天命不可违,一切早已注定!”北冥坤道。
“天命……”
问天坐了下来,颓然不已。
与其说,这是天命,倒不如这是地球神的私心罢了。
二师兄和三师兄的问题差不多,也都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地球神杖在手,谁能打得过北冥音音??
未来,想要让北冥音音让出地球神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了!图谋了多年的大计,却在这一刻被猝不及防地推翻了么!!
然而。
四弟子却忽然站起来,扶了扶那时尚的无镜片眼镜框,道:
“师父!弟子斗胆一问……,请问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为何剑一要称之为冕下?还有……,弟子未曾见过师父如此地跟随在一个人的身后,是什么,让师父竟然变了个人一样,和剑一师兄一般,竟会畏惧一个花宁市的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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