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植的是骨髓基因,不止一个,单凭你,无法抹杀他。”
关鸠怔愣在原地,知道窗外落下了了些许金色共享光线,他才回到客房休息。
首都时间十点半。
高档舒适的公寓里有些脏乱,可以看出昨天主人回来的有多么匆忙。
萧辰洗了把脸出来,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手机,挑了一个号码拨打过去。
“你现在快点帮我做完,就可以继续去睡了。”
萧辰眉眼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那边似乎应下来了,萧辰松了口气,语气之间带着点轻松,“嗯,对,帮我查一下x市那边何家的人。”
萧辰略微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听着对面啪嗒啪嗒的键盘敲击声,等待着结果。
电话那边却突然问到:“你最近和何家是有合作的……对吧?”
萧辰有点没反应过来女声是在问什么。
“我这边查到一份你签字的合同,保密级别不算高,看到了。”
电话那边解释。
随后女声又传来:“说实话,一座综合医院,不出任何东西还可以白占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已经很好了……”萧辰半敷衍的应道,大脑晃晃悠悠的半响,才记起他就前天还强行让人何家签下合同。
“人总是想着可不可以吃更大的。”
萧辰笑着回了一句。
起身走到厨房翻冰箱。
公寓是很早就买好了的,除了临时工,如果不是昨天已经太晚了,萧辰根本不会来着里。
电话传来一声笑,啪的一声响,电话又出来声音:“好了,共查到十一份绝密档案……这何家有点古怪啊。”
萧辰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翻着自己的荷包蛋,“多谢,钱稍后会汇过去。”
“嗨嗨,没什么大事,你忙完了在汇也不迟,不过我没查到你想要的东西。”
啪嗒。
荷包蛋被利落的翻了个身,萧辰皱着眉头,问:“没有找到人么。”
“昂……也不算,按理来说,像这种老牌豪门都是有族谱的,他们家的族谱……”那边似乎有点一言难尽。
不知道是蛋煎的不够好,还是因为得到的消息不怎么好,萧辰眉头皱的死紧。
“额……就,就是有点乱,他们家,乱.伦的现象好像挺明显的。”
煎蛋被木铲盛出,萧辰冷淡的应了一声,又重新打了个蛋。
“我知道了,你休息去吧。”
那边打着哈欠挂了电话,萧辰把注意力分散,又重新拨打了个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嘶哑轻浮的男声传来:“哟,怎么今天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萧辰甩锅,轻轻松松的给鸡蛋翻了个身,撒调料、装盘,就是没回电话。
“萧辰,你打电话过来可是有求于我诶!你态度就不能好点吗?”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绊倒了什么,叮铃哐啷的一阵响。
萧辰把电话夹在肩膀上,听见这些刺耳的声音,在原地无语的占了会。
他怎么就想着找这么个蠢玩意儿。
“我之前已经找了韩苏帮我调一些文件,有点古怪。”
萧辰把刚做好的三明治放在桌上,拿着电话和对面讲清楚。
深怕这个柳徐一下子脑子不灵光,坏了自己的事。
“你最近不是在x市吗?
帮我去打听打听,看看x市的时局是什么样的。”
柳徐看着窗户外的车水马龙,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
关鸠出来看到的,就是萧辰拿着个三明治,边吃边刷手机。
“醒了?
吃吧,吃完我们要回一趟x市。”
看着萧辰冷淡的眉眼,关鸠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现在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监控。”
萧辰点点头:“所以我们需要去偷调医院监控?
然后从中找出那家医院的院长?”
关鸠一愣,以为萧辰是不赞同这个,解释道:“难道不是吗?
这样不是最快捷的方法吗?”
装着三明治的盘子被推向关鸠,萧辰颔首意示对方坐。
关鸠皱着眉头,有些焦躁的坐下。
慢条斯理吃完三明治,萧辰擦着手,看都没看对方,“你在担心什么?”
关鸠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萧辰再次乘坐高铁来到x市,这次没有那群兽人的袭击,仅仅只是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高楼大厦之间,最不缺少的手逼仄又绵长的小巷。
萧辰带着关鸠,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走着。
阴湿环境和腐臭的气味,不断在挑战人的心理。
关鸠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长弓,毫不考虑环境是否有利于弓箭,关鸠警惕的看着四方。
“我们这是要去哪?”
“一个老人家哪里。”
萧辰来到一栋破旧的瓦房外,被霉菌侵占的、发黑的墙,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黑色瓦片。
屋里还不断传来水滴掉落的啪嗒声。
关鸠呆愣的转过头看向萧辰:“x市还有这种地方?”
门轴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萧辰直接把门抬开。
一阵泥土的腥臭直接逸散出来。
萧辰微微皱眉,看着站在庭院泥土中间枯尸和青年。
青年看到萧辰皱眉,待后面的关鸠走进来时,脸上才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一步抬起,淤泥被啪的踩下去,干净的白大褂下摆,满是这些腥臭的泥土。
萧辰眯着眼,足尖在泥上轻点,轻轻一跃,直接向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掠去。
哗……水声骤响,带着水珠的淤泥直接向萧辰扑来。
突兀出现的火焰和荷叶把萧辰围住,让他丝毫不受这些淤泥的危害。
甚至还有了很明显的反扑迹象。
青年金丝眼镜折射着冷光,双手掐诀,淤泥像是海浪一样,想要把整个庭院掩埋。
嘭!巨大的声响过后,萧辰挥开身边的荷叶,和关鸠对视一眼之后,离开了这里。
回程的路上,关鸠捂住自己的口鼻,发出第n次的嚎叫:“靠!怎么这么臭啊!tmd臭死了!”
萧辰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过去,关鸠顿生像个鹌鹑一样缩起来嘀嘀咕咕。
开车的大叔心态极好的劝慰着关鸠:“嗐,年轻人你身上就那么一点泥,洗洗就完事了!”
关鸠一愣,一脸复杂的看看师傅,有看看萧辰。
结果被萧辰轻轻一瞟,就又不敢说话了。
“诶,你们要去人民医院……是不是那啥在外头做多了,伤到自己了?”
萧辰一愣,关鸠脸色涨红,结结巴巴的反驳。
反应过来的萧辰也捂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