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找老子?”
这次是时分秒问的。
“你的生辰,注定你的血肉对恶鬼来说是大补之品,既然要多吃一人,蝎子精当然愿意是你这种宝贝。”
“又为何让老子拿死人灯笼,穿死人衣服?”
“活人不知,恶鬼通过互食对方血肉打招呼,你拿死人灯笼,穿死人衣服,在鬼怪看来就是死人,会吃你,接着发现不对,会杀死,而你是被请来救村民的,如果救星都死了,村民会更恐慌。”
“那老子遇到的穿针老头,还有假的惟仁又是怎么回事?”
敖烈一顿,摇头道,“这个我不得而知。”
色邪不耐烦道,“都快死了,废话还那么多。”
注意蝎子精逼近,村民吓的缩成一团,小孩号啕大哭。
关键时刻,还是敖烈站出来,直面色邪,威胁道,“今天你敢肆虐杀生,明天,天兵就会将你捉拿,小心魂飞烟灭。”
“我不傻,好不容易才有这些道行,当然珍惜。”
色邪冷笑,“但如果你们自然死亡,可就算不到我头上。”
“什么意思?!”
敖烈暗道不妙。
色邪不语,巨钳用力轰地,仿佛触动某个机关,顿时山崩地裂,地面塌陷。
敖烈也无力回天,第一反应搂紧时分秒,不让其受伤,任由天翻地覆。
反正色邪不敢随便杀他们。
一分钟后,天旋地转终于消失,世界却变黑。
色邪撞击的地面塌陷,形成山洞,正好将众人困在其中,再用巨石覆顶,瓮中捉鳖。
山洞空间很大,看不到边际,应该是色邪早就准备好。
蝎子喜湿,色邪正站在水潭中,贪婪盯着众人,“怎么样,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
山洞没食物,村民会饿死,色邪只需要静静等待,收取猎物就行。
这些村民都是普通人,当然没见过如此大场面,吓的瑟瑟发抖,屎尿横飞。
一村妇突然踩到棍棒,以为是蛇,吓的惨叫,“救命啊!”
声音刚叫出,色邪长满绒毛的巨钳随即伸出,将村妇身躯轻松夹两半,送嘴里啖食。
“不要慌,谁害怕,谁就死!”
敖烈马上提醒。
村妇受到惊吓,魂魄离体,色邪才敢吃她。
周围骤然寂静。
又僵持一会,色邪见村民不再上当,只好悻悻道,“我先睡一觉,等醒来再继续吃,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色邪就在潭中休息。
如今色邪功力大损,又被玉龙伤过,不能活动太长时间。
时分秒突然走向水潭。
敖烈一把拉住,“大蝎子在里面睡觉,你不想活了。”
时分秒却道,“我有办法逃出去。”
敖烈疑问,“什么办法?”
谈笑风生间把俊采和遥临打的落花流水,注定时分秒智商超人。
时分秒道,“秘密就是水里的新鲜树枝。”
敖烈一愣,突然眼前一亮。
色邪睡觉的水潭里,的确有几根树枝,断端新鲜,应该断裂不久。
而洞内并没树,树枝只可能是从外面顺着河流漂过来。
也就是说,水潭下必定有洞,和外界小溪相通。
袁惟仁疑问,“可咱们并不知洞口大小,万一是小孔呢?”
“这个简单,我潜下去看看。”敖烈道。
“可……”
时分秒刚要说什么,就被敖烈笑着打断,“放心,我水性好着呢。”
他曾经可是小白龙,水中霸主。
敖烈潜水,越往下,越觉恶臭无比。
色邪喜欢将人拉水里吃,掉落的残渣腐败变质,散发臭味,敖烈来到潭底,不时能看到骨骼和头颅,一踩,淤泥将敖烈脚踝吞噬。
石头山洞怎会有淤泥?
很可能是那些尸体腐败,形成的,尸泥!
敖烈强忍恶心,在水下寻找洞口。
岸上,时分秒等人心弦紧绷,敖烈脑袋突然从水潭冒出,笑道,“果然有洞,很大,正常人都能过去!”
“好!”
袁惟仁大喜,“悬崖村以种植水稻为生,村民善水性,正好潜逃。”
敖烈给袁惟仁说明具体位置,让其带队,领村民离开。
来来回回好几批,村民终于走的差不多,只剩时分秒和敖烈。
“咱们也走吧。”
敖烈道。
“好。”
时分秒下去,刚扒水游动,肩膀骤然传来撕裂剧痛。
伤口再次破开,鲜血流出。
“混账,竟然都跑了,给我去死!”
鲜血的味道刺激醒色邪,张开狰狞钢钳,向时分秒身体夹去,吓的时分秒脸色苍白。
“不好。”
敖烈赶紧靠近,将茫然无措的时分秒抱起水面。
“咔!”
巨钳夹击,时分秒被抱起,就将敖烈夹住,鲜血流淌。
“你……”
时分秒回过神,看到敖烈因自己受伤,心中五味杂陈。
“混账!”
色邪怒喝,想用力将敖烈拦腰夹断,却发现巨钳不能逼近分毫。
原来关键时刻敖烈将玉龙横放,充当棍棒,正好卡住色邪巨钳,不然现在他小命早就没了。
即使如此,巨钳上几根利刺还是穿入敖烈腰部肌肉,痛不堪言。
“快跑。”
趁色邪愣神,敖烈脚踏巨钳借力,抱起时分秒一跃而起,返回岸上。
“放开老子!”时分秒道。
这样近距离接触,敖烈湿热的呼吸都喷时分秒脸庞,让后者很不舒服。
“你说放就放,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敖烈厚脸皮道,反而搂的更紧。
“吼!!”
大蝎子怒吼,振聋发聩,敖烈正对时分秒犯贱,猝不及防,声音的冲击令他胸膛憋闷,鲜血从鼻孔流出。
“你……流氓!”
时分秒只以为敖烈是对自己身体遐想,才流鼻血,和电影中一样。
“什么时候流鼻血不成,偏偏这个时候,好尴尬。”
敖烈苦笑,放下时分秒,从怀中掏出一纸片扔出。
是个纸公鸡。
敖烈顺势弹出两滴鲜血,落在纸公鸡双目,活了。
“喔——喔喔!!”
纸公鸡站在峭壁上用力打鸣。
鸡是蝎子天敌,再加上色邪上一世也死在昴日星官手上,心存余悸,顿时吓的潜入水底,不敢露面。
纸公鸡仿佛将军,在岸边趾高气扬巡视,不停鸣叫。
“呼,终于安全了。”
敖烈松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知时分秒突然起身,莫名其妙抓起敖烈大拇指查看,惊道,“那个穿针老头,还有假惟仁,是你!”
袁惟仁要买纸公鸡,现在纸公鸡在敖烈手上。
穿针老头因手指僵硬,针头不停扎拇指,而敖烈手指肚坑坑洼洼,很像针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