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常为了给朱海涛的到来准备充分,并让他在这里能够休息好,又要照顾他不喜欢铺张浪费的习惯,就花尽了心思,给他和他的后宫嫔妃见了几所朴素但却非常得体的房子,还都是花的他自己这些年来贪墨来的钱,着实让他感到有些肉疼。
可是当他看到朱海涛面露喜色的表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只知道,把朱海涛给伺候高兴了,他肯定会有好处的。
“看来严市长给朕准备的还挺好,朕很喜欢。”朱海涛给他撂下这么一句话,让严常觉得自己的好运即将到来了。
可是下一句就让他觉得陷入到了冰点,朱海涛说道:“不过朕听说最近广州的治安不太好啊,许多作奸犯科之辈,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杀人!另外,就是还有一些满清欲孽居然想要趁着朕来到这里,发动政变。严市长,你身上的责任不轻啊!”
“陛下,这……这……”严常顿时有些惊愕。
朱海涛所说的政变,就是一些逃到乡下的满清官员,因为在广东罪恶多端,结果上了大明战犯的名单,最轻的也是永不叙用,在大明官场上永远没有官做了,因此他们对朱海涛非常痛恨,就想趁着他来广州视察的时候击杀他。可是这些愚蠢无能的家伙,刚一聚会商量这事呢,就被锦衣卫的人听到了,迅速将他们擒拿,然后逮捕到了监狱里面。朱海涛听说了这件事之后,已经命令他们全部就地处决,并灭九族了。
广州的治安,说实话也不太好,严常毕竟不是文官,在许多方面尽管请教了很多人,也仍然学不会,而他高薪聘请的那些师爷,也有很多本身就是一肚子坏水的人,也教不好他,才导致现在广州的治安不怎么好。
朱海涛看了之后,就觉得确实应该派遣一批政务人员过来,将广州这里整顿一下,还给老百姓们一个乾坤。
其实他也有招募士大夫来帮他的想法,可是他出身南洋,崛起数年之后,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多少了,他也不想再找几个派系让自己头疼。还不如让自己下面那几个派系中选出来几个得力的官员,来当大陆上的官呢。
另外,就是炎夏的这些士大夫他实在是看不上。朱海涛觉得当年炎夏沦落到被东北那些野猪皮们攻陷,这些士大夫们就出了不少力,而且他们也看不上自己这个南洋莠民建立的政权,还想待价而沽,让自己去请他们,这就更让朱海涛痛恨他们了。
这些家伙,真本事没有多少,整天就知道将一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如果让他们来掌握炎夏的经济、政治权力,炎夏迟早还会被欧洲列强所消灭。因此,他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他已经在南洋废除了科举制度,而建立了类似现代的国民教育体系,从幼儿园、小学、中学直到大学、研究生,全部都用朱海涛编辑的教材授课、考试。他现在也想把这些东西直接搬到炎夏大陆上,尽管预期会遇到很大的阻碍,但是他有十分精锐的明军,谁还能阻挡呢?
在严常、铁牛和身边的护卫人员的贴身保护之下,朱海涛选择了在广州城内进行微服私访,想看看这座曾经被满清屠城过的城市现在的样子如何。
广州大屠杀,又称庚寅之劫、杀人十八甫、填尸体六脉渠,指1650年(清顺治七年,南明永历四年,庚寅年)11月24日到12月5日满清军队在广州的屠城暴行。
当年公历11月24日,满清平南王尚可喜与靖南王耿继茂指挥的清军在围城近十个月后,经过惨烈的战斗,包括筑垒相逼,以楼车攻城,及动用荷兰炮手,终于攻破广州城,随后对据城死守的广州居民进行了长达十二天的大屠杀。
据清代官方史载,这场屠城,斩“兵民七十万余“,又“追剿余众至海滨,溺死者无算“,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杀死,死亡人数根据收尸的和尚统计至七十万。
1650年12月5日,尚可喜命令清军封刀。造了这么多孽之后,这群虎狼之师犹不满足,他们下令城内幸免于难的男女老幼,在谢恩里一带齐齐跪下,谢其不杀之恩。这便是“谢恩里”地名之由来了。
这些残暴的家伙,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还强迫广州的华夏百姓不杀之恩,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正想着这事,朱海涛就和众人来到了名字叫“谢恩里”的地方。
一百多年前,仅存的广州百姓在这里给汉奸尚可喜跪下,求他放过他们性命的地方。
不远的地方,就是当年死难者被好心的和尚收留之后火化埋葬的骨灰累积而成的土台。
朱海涛看着这些东西,无语良久。
“朕要在这里设立华夏子民死难纪念碑,一百多年前,满清野猪皮入侵炎夏,屠杀亿万生灵,让天下人口十去七八。满清的残暴简直就是亘古未有!现在朕收复广州,自然要为他们昭雪!”朱海涛说道。
“是,陛下!”严常赶紧说道。
“严市长,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对付那些投降的满人?”朱海涛饶有介是地向严常问道。
“这……”严常想了想,就说道:“一百多年前满人屠我华夏子民,自然要杀绝他们,为大明子民报仇!”
“你说得太对了,看来你还真是有觉悟的。”朱海涛点了点头道,“满人根本就不是华夏民族,入侵华夏屠我百姓,简直就是亡天下!消灭他们是必然的!”
“朕已经决定了,从今以后,绝对不再收留满人的俘虏,见到他们就地格杀勿论!”朱海涛对身后的李继发、薛定月等海陆军将领们说道。
“臣谨遵圣命!”所有高级军官们都弯腰鞠躬说道。
“好了,你们和朕一起,在这里为当年牺牲的七十万广州百姓默哀五分钟!”
朱海涛说完,就闭上眼睛低下头,为当年牺牲的广州百姓默哀。他的心里却波涛汹涌,当年的大仇,他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