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底了,是自己回滨州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了。
张小北觉得李金荣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动静,现在李金荣对自己应该是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无所谓,我张小北哪里顾得上你李金荣的感受,有本事你现在动动我试试?
除非你真不跟我借钱了,除非你真有钱去打点180和190。
不过回到滨州之后,张小北召开了专门的市场会议,经过大家的市场分析,得出一个结论来,煤炭市场现在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
相持,不是相持在低谷,蓄势待发;而是相持在顶点,要迅速滑坡。
张小北依然是延续了之前的政策,暂时保持煤炭价格不变。
但是要去市场上跑,跑一些环保合格,产品结构丰富的好客户。
其实这个时候的世界经济,依然是一团糟,国内的经济也并没有整体恢复。
现在延续的是哪四万y的末端效应。
所以现在的煤炭价格,是缺少支撑动力的,因此6月份的煤炭价格依然保持不变。优惠政策也依然存在。
快了!煤炭市场这次是真得快起风了。这煤炭价格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月没有上涨,想来也扛不了多久了。
……
6月初,秦省子公司没有什么大事情,生产正常,运转正常,张小北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地方,便也计划在滨州多待两天。
顺便也维护维护客户关系,如果有必要,张小北得提前跟客户沟通沟通,或者去厂家转一转。
话说,客户关系虽然这两年也在维护,但是现在是需要更加加强了。
需要作出更加优惠的吸引政策来支撑发运关系,维护客户群体。
另外,张小北也想去滨煤集团和平峰集团转一转,看看大家对下一步的市场有什么高招儿没有。
先去平峰集团吧,秦晋现在作为金盛在那里的销售代表,自己去了也方便的很。
所以6月2日晚上,张小北给秦晋打了个电话。
“秦晋,最近忙什么呢?”张小北跟秦晋,还是比较惯的。
秦晋这从销售上出去,再回来,然后再出去,然后又回来。
进进出出这都两次了。
“头儿,忙着想你呢。”这丫头还是这个死得行,快30岁了,也不想办法结婚,成天起来“不着调”。
“滚蛋,都已经是平峰集团的运销处副处长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是批评吗?是表扬呢吧。
“没办法,跟什么人学什么路数,这路数你教的。”嗯,全部都能还回来。
“对了,你们销售副总这两天在不在啊,我想去坐坐。”张小北心想,还是说正事儿吧。
你要跟这娘们儿扯,她比你更能扯。
哎——等等!自己怎么会真想,以前说这丫头,现在说这娘们儿。
不过随之就坦然了,自己都32虚岁了,秦晋也快30的人了,大家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可以说老了。
年轻,就在那么不经意之间,偷偷溜走了。
可是自己这些年,完全是在熬,没想熬也熬得这么快。
“不在,去外边了,别问我们处长,我们处长也不在,这两天我当家呢。”哎呦这小娘们拽比打蛋的有意思啊。
“那行啊,明天给劳资爬回来,汇报工作。”这个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金盛的销售代表,敢不回来吗?
但是得及时挂电话了,要不然张小北都不知道会被秦晋带到哪条沟里去。
6月3号,张小北一上班,秦晋紧跟着就进来了。
“头儿,你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啊!”秦晋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说,你平时在平峰集团也这个德性吗?”张小北笑着问道。
“那哪儿能呢?我那平时是脸似一阵黑风,话像刮骨毒药。”秦晋一副高人模样。
“装得难受吧。”张小北问道。
“难受啊,要不然您老人家一召唤,我怎么就屁颠屁颠赶回来了呢,回来自由啊。”嗯哼,这是被束缚的时间太长了。
“对了,你们领导忙什么呢?都不在家,去调研市场了么?”张小北纳闷了,难道比自己下手还快?
“现在哪里有心思调研市场啊,有个事情可能还没有人跟您说。”
“唐省六大省属企业之一的建煤集团,有个领导家里被盗了。”
“这隔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家里也没有报案。”
“可是奇了怪了,这俩贼居然给自首了。”
“这外边的说法啊,说是一下子交代出来有三千多万。”
“这建煤集团也是堂堂的省属国企啊,你就年薪再高,哪里来的什么美元、欧元、奢侈品呢,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现在已经被叫去谈话了。”
“这不是跟上这个事情,我们集团内部也在整治,本来计划去拜访客户呢,现在呢,搁置了,不敢搞了。都怕沾上什么说法。”
“正好,现在几大煤业集团和各地市的煤炭局经济运行科以及省局的经济运行处,每个月都要举行例会,俩人去开会去了。”
“现在的煤炭形势肯定是已经出现问题了,但是总是开会,总是研究,可也没有见研究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这是我工作以来最郁闷的一段时间,头儿,不行把我调回来吧,我是实在在那个氛围当中觉得压抑。”
哦——原来最近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呢。
这聊完了事儿,秦晋出去了,张小北一个人在办公室,有开始琢磨上了。
说来也有意思哈,俩贼,偷了东西,隔了一段时间来自首。
这怎么听都觉得是有点儿故意哈。请问这两个贼,你们是怕得不到报应吗?
按理说,敢偷东西,那都是有销赃渠道的。
难道说贼偷东西,还有偷心虚的时候?
另外,人家没有报案啊——这个没有报案,就有点儿曰求怪了。
不想招惹事儿呗!因为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你要是敢报案,那真把人抓住了,你说得清楚吗?
然后还这么大的数,你就是哪个领导,他也不能承受其重啊。
所以张小北认为,这俩贼,不是头一回干,那就是有点故意这么干。
头一回干,心虚,人家还没有报案,就更心虚了。
故意的话,反正自己身上的屎也不会少了,有人找自己干这个事儿,干就干吧。
坐几年牢不怕,最起码自己也不白干。
哎呦喂——这一口长气给感叹的。
现在的这几大省属企业,挨个儿地都出了问题了。看来还是一点啊,考核没有力度,腐败滋生的情况不容忽视啊。看来,也是非改革不行了啊。z企分开,这都喊了多少年了。
这省里才提出的方案,都还在落地的过程之中,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无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