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在商业街的一间精品店给韩娅挑礼物的时候，接到了李利的电话。
    电话里李利告诉霍青，华义那边想提前开始让石器时代收费。
    霍青在电话里问：“提前一个月收费倒不是不可以，但是原因呢？”
    李利有些懊恼，说：“签完新合同，我就想把它的声势再造的大一点，没想到他们发布的那个新版这么受欢迎，现在最高在线人数都快到八万人了……”
    霍青歪头夹着电话，双手从架子上拿下来一个兔子玩偶，笑道：“这是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可是华义那边说现在市场上出现了外挂，恐怕会对游戏造成影响，想早点上线。”李利接着说。
    “外挂？什么性质的？”霍青心中一动。
    曾经的传奇和奇迹外挂有多凶残，他是亲身体会过的，这种蚂蟥一样的东西，是一款游戏最大的敌人。
    李利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我先打听下情况，有消息了给你电话？”
    “那行，我晚点回复他们。”
    挂了电话，霍青想了想，又给张亚军打了过去。
    游戏这块，他比马王更有兴趣。
    石器时代也是他一路跟过来的，有什么情况，他应该都了解。
    一边夹着娃娃去柜台结账，一边跟张亚军通着电话。
    霍青很快就搞清楚了情况。
    石器时代当初在弯弯火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研究它，其中有个大神做出了一个款很nb的外挂，然后因为某些原因直接在论坛公布了源码。
    大陆石器虽然一定程度上有重制，但是有些东西还是一脉相承的。
    因为有这样的前提在，从测试开始一直到正式版发布，游戏里各种小外挂就屡禁不止。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些外挂都是不影响游戏平衡的，反而因为便捷性对石器的用户活跃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霍青明白了。
    感情华义的人是觉的游戏热度够高，可以开始割玩家的韭菜了。
    想想也是，现在的石器时代要比曾经更火爆不少，多出来的这么多人，对应的服务器开支就是不小的一笔，想提前开始收费回血也正常。
    还拿什么外挂的幌子，冠冕堂皇。
    “我们的充值商城怎么样了，2月收费的时候，能正式启用吗？”
    霍青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华义提前收费也不是什么坏事，网络服务公司那边也能早点赚钱，但是充值商城可不能掉链子。
    “我们最近一直在测试，月底前能搞定。”张亚军沉吟了片刻，给了一个时间。
    “那行，快过年了，大家抓点紧，我这边忙完了去看看大家，顺便也把大家的分红发了。”
    张亚军挂电话的时候，说话都在抖。
    最近累死累活的忙活，为的不就是霍青这句话。
    抱着娃娃出了门，霍青打了个车直奔住的地方。
    几所目标院校的考试已经结束，也是时候回去了。
    火车票这个时候肯定是买不到了，大巴车也要等很久，想了想，他干脆包了一辆车，晚点直接让人送回商河。
    一中的校园冷清了不少，高三的学生还要继续坚持到腊月27号。
    踩着脚下嘎吱作响的积雪，霍青在门卫异样的目光中，抱着兔子玩偶走进校园。
    给韩娅发了一条消息后，看着白茫茫的地面，霍青忽然有了个主意。
    将兔子玩偶放在一边，开始忙活起来。
    半个小时后，直到下课铃声响起，韩娅才气喘吁吁的跑来。
    “对不起，老师在讲试卷……”看见霍青在花坛里绕着圈，鼻子通红的韩娅歉意说道。
    “没事，刚才忙活了一通，现在正热乎着呢。”
    霍青拍了拍手从花坛草地上跳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满脸的成就感。
    高一的教楼里空荡荡的，走在里面甚至都有回音。
    霍青带着有些紧张的韩娅，一路爬上三楼，然后一直走到最东边的走廊才停下来，“到了，这里的角度刚刚好。”
    韩娅有些不明所以，角度什么的更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往下看。”霍青指了指楼下的花坛。
    原本平整的雪面，被霍青用脚踩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
    有些地方还被扫掉薄薄的一层。
    从三楼往下看去，一道道脚印连起来组成的线条，加上深浅不一的雪面，最终勾勒出一副抽象的画面。
    虽然只有很简单的轮廓，但是韩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那就就是自己。
    看着走廊里因为积雪融化，留下的一只只脚印，韩娅悄悄捏紧了手指。
    显然霍青不止一次的爬上楼，来调整下面花坛里那些看似简单的线条。
    “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个不能长久保存，会显得我很没有诚意，所以，给你准备了这个。”
    见时候差不多，霍青将藏在旁边拐角处的兔子玩偶抱了出来。
    1.2米高的粉色大兔子，在商河还没有地方买。
    霍青也是上次吃饭的时候听见王蔷说起韩娅的小习惯，才知道她喜欢兔子。
    在中州考试的时候，一次坐车看见一个女生抱着它笑不拢口的样子，霍青突然想到这个，跑了几个地方之后，终于买到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抓着两只兔耳朵的霍青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韩娅惊喜道。
    霍青摇头说：“秘密。”
    “哼。”
    韩娅扭过头，假装不理他，心里却甜丝丝的。
    “对了，你的学校都考完了吗？感觉怎么样？”看着楼下的雪画，她突然想起来。
    “唉，我也在担心啊。”
    “怎么了，考的不理想吗？”韩娅紧张的问。
    “我担心明年拿到那么多合格证，不知道该去哪个学校好。”
    “你讨厌。”
    听见这话，韩娅哪里还不知道霍青在逗她，抱起大兔子作势欲砸，两人一追一跑，嘻嘻哈哈的下楼。
    ……
    晚上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霍青又马不停蹄的赶到汉中。
    眼瞅着就腊月二十四了，华科的那帮技术还在忙着充值商城的事情，于情于理霍青都要去看一看。
    而且还有早就答应的分红，也要给他们了。
    从去年八月份开始销售的看门狗计费软件，到了今年一月月底，已经给霍青带来了近千万的收益。
    其中大部分利润都是前两三个月带来的。
    后面因为竞争对手的争夺，看么狗开始了包月计费的模式，导致每款软件的净利润大幅度下降。
    即使这样，总收益也比他预想中高太多了。
    下午的时候，霍青背着个双肩包进了华科旁边的工行，取出了提前预约的50w现金。
    桌子上红彤彤的一摞百元大钞，看的人有些晕。
    霍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属于自己的现金堆在眼前。
    数了一遍之后，忍着悸动将它们都装进书包。
    这些钱，就是他用来笼络人心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