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先走。”
近卫军全部出击,武侯身边只剩下连带云昂在内的三位供奉,此刻场中的局面逐渐明朗,那些亲卫部队一个接着一个的全部陨落。
其他两位供奉,开口规劝着。
“大军距离几十里之外,现在应该已经出动了,侯爷只要与大军会合,就安全了。”
“云供奉,您的实力最强,侯爷就拜托你了。”
“我们兄弟在这里挡住他们,为你们争取时间。”
跟随而来的两位供奉是一对师兄弟,门派被仇家所灭,流落在外,被北镇武侯收留。
后来,北镇武侯帮助他们镇压了仇家,复仇成功,两人彻底服心,忠心耿耿。
这次大敌在前,两人并不畏惧,反而要替北镇武侯爷争取时间。
“两位供奉小心。”
时间紧迫,北镇武侯也不多言,抱拳拱手,驱马转头就走。
“食君之禄,替君解忧。”
“我等定当竭力。”
两人言语坚定,神色淡然,早已看穿生死。
“保重。”
云昂点头,打马而走,追赶侯爷去了。
看着侯爷远去的身影,转过头来,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然。
“杀!”
随即,怒吼一声,一跃而起,冲向了战场。
“砰!”
当胸一拳,元气随着拳风轰出,撞击在‘怨尸鬼奴’胸口,可怕的力量顿时炸开,露出了里面跳动的心脏,一伸手,直接将其捏碎,怨尸鬼奴狰狞的表情顿时凝固在脸上,高大的身躯直接倒了下去。
另外一边,另一位供奉直接斩断了其中一头‘怨尸鬼奴’脖子,光秃秃的脖子向外喷着黑血,身躯软倒在地上。
转瞬之间,便有几头强大的‘怨尸鬼奴’死在两位供奉的手里。
看似无痛无感的‘怨尸鬼奴’,在供奉的手下简直不值一提。
有资格在侯府中当上供奉的高手,实力都在元武境高阶的实力,放在大陈国也绝对是一方的高手了。
这些生命力透支严重,借助融合阴魂厉鬼成为行尸走肉的‘怨尸鬼奴’实力最强的也达不到元武层次,自然在他们面前算不了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料理了。
“你们几个去对付他们,‘怨尸鬼奴都’交给你们驱使。”
干瘪的老者自然不可能放任目标离开,当下吩咐,道。
“其他长老随我追上北镇武侯。”
“今日只要杀了北镇武侯,北疆三郡从此一劳永逸。”
百鬼噬魂门高层唤出背长双翼的怪物,跃上背上,向着远处冲了过去。
“留下。”
两位供奉脸色一变,当下放弃‘怨尸鬼奴’,飞跃而起,就要冲过去。
却被百鬼噬魂门其他高手阻拦,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追赶侯爷而去了。
“希望云供奉能撑住,保护侯爷离开这里。”
只能心中默念两句,抖擞精神,迎上了噬魂门高手,大战在一起。
北镇武侯坐下的战马是千里挑一,蕴含魔兽血脉的变异战马,速度极快。
短暂过后,身后战场的声音已经变得弱不可闻,在这短短的时间,北镇武侯胯下的战马已经跑出了相当远的距离。
不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侯爷经验丰富,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这次百鬼噬魂门高层出动,恐怕不可能轻易让其脱身的,只有汇合了大军才是真正安全的时候。
“侯爷,小心。”
就在埋头赶路,北镇武侯的耳边响起一声警告,想都没想,下意识低头。‘嗖’的一下破空声从头皮划过,下一秒,侯爷不禁额头冒出了冷汗。
火辣辣的疼痛从头皮上传来,让他心脏剧烈跳动了着,一丝心悸从心底升起,刚才若不是听从警告低下了头,现在他恐怕已经当场毙命了。
那道寒光带着致命杀机,差点就要了他的性命。
“咯咯!”一阵难听的怪笑,从半空中传来,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如同婴儿的怪物,背后长着一对翅膀,满口利齿的正在怪笑。
“太猖獗了,太张狂了,这百鬼噬魂门的人他们怎敢炼制鬼婴,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真该满门抄斩。”
只一眼,侯爷脸色大变,心脏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鬼婴,是一种特殊的亡魂类怪物,需要十个月以上的婴儿,这个婴儿还不能出生,直接从孕妇的肚子中挖出来。
然后,以秘术阵法为中心,血祭九十九个婴儿,取其精血,浇灌鬼婴,炼制三个月之久,最终才能形成这个鬼婴怪物。
说起来似乎并不困难,但实际操作起来相当的困难。
都说十月怀胎,而超过十个月的还未出生的婴儿相当少见,而后需要九十九个婴儿取其全身精血,耗费三个月时间才能成功。
稍有差错,便是失败告终。
但是,更让人心惊的是,百鬼噬魂门竟然敢如此大张旗鼓的炼制如此丧尽天良的鬼婴,并且利用此追杀他这个堂堂大陈国手握重兵,位高权重的北镇武侯,说明这邪门邪派已经猖狂到了何等地步?
实在是已经准备造反了。
活生生从孕妇肚子中将婴儿取出,一尸两命,后面至少使用九十九个婴儿血祭,杀害的人数无法确定,至少百人以上。
以如此凶残的手段炼制鬼婴,这怪物从出生起就带着惊天的怨念之力,也极为强大,难怪会让侯爷脸色大变,心悸不已。
“鬼婴?!”
望着半空中的怪物,云昂眼睛微眯,心中动了杀意。
‘鬼婴’的名字在北镇武侯府内的典籍上也有记载,他只是在书籍上看过,是以一种极其恶毒的方式炼制,少有现世,不曾想到,竟然有人胆敢炼制这般天地难容的怪物。
“侯爷,你去前面等我。”
忽地,云昂转头低声,道。
“可是你……”
对于云昂这个供奉,北镇武侯也很是看重,但此刻他们都在逃命状态中,所以显得有些犹豫。
北镇武侯张了张口,这次没有劝阻,知道自己就算留下也帮不上任何忙,而且对方的目标便是他自己。
他迟疑了片刻,拍马离开,留下一句话。
“我在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