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乐康为了守卫长宁县,单骑突袭冲杀夷陵郡和襄阳城的可达寒贼,此刻,当阳县中就有一些那时候的可达寒贼,一听乐康的声音,再听他报的名字,内心马上一阵惶恐。
那一人冲阵,杀了他们将领后飘然而去的潇洒和强大,是他们如何也忘不了的!现在听到乐康的声音,马上就会想起了那个时候。
这也是乐康当初放了他们的目的之一。
早就已经打算收复荆楚的他放了这群已经被他吓破了胆的可达寒贼之后,再次攻打他们之时,他们的士气,他们的抵抗又会有多少呢?而且看着被吓破胆的可达寒贼,那些没有参战的可达寒贼也会在他们的带动下畏惧起来!
所以,当乐康冲向城门的时候,那近百个守卫城门的可达寒贼竟然无一人敢拦,让乐康轻而易举的冲到了城门后,拔出了门闩,将城门直接拉开。
“杀!杀!杀!”
已经在城外鼓足了士气的五百轻骑见城门洞开,立马策马冲锋,高声呼喊,在寂静的夜中声震四野。
“杀神乐康来了?他不是去打算去宜都吗?”正在睡觉的可达寒贼将领听到喊杀声后浑身抖了一下,草草的穿上盔甲拿起兵器到门外后,就见城墙那部分已经着起火来,与他一并跑出被窝的其他将领还有可达寒贼都是不知所措。
人的名树的影,乐康一人冲千军,领着三千人就能拿下荆州城,在荆州已是声名鹊起,他们哪还有胆子和乐康打?
听闻乐康去沿长江溯流而上的时候,他们可都是非常庆幸来着的,毕竟当阳县的城墙可不如荆州城的城墙,荆州城乐康都能攻下,他们当阳县的城墙自然也拦不住乐康,所以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
不想着庆幸还没来得及维持几天,乐康就领兵来当阳了,而且看情况城门似乎已经被攻破了……
“孙将军,投降吗?”一个同样穿着将军盔甲的瘦弱中年汉子来到那个将领身边:“听闻乐康是七杀星转世投胎,身高丈余,体宽八尺,只要敢为敌的人都会被他轻易杀死,我们还是投降了吧!”
“不是说和瘦猴一样吗?”
“还是投降了吧!”又一个将领道:“乐康虽是杀神,但是只要投降之人,除非作恶多端,不然都可留一条性命!我等虽然随着迦楼罗王做了一些恶事,但是那是情非得已,驻守当阳也无扰民,投降之后必可活命啊!”
“就是就是!想想上回金将军领着数千人去长宁县,却被那杀神一人冲入军中打杀,我等武功智谋都不如他,现在那杀神乐康已领兵入了城,若是不投降,激怒那杀神,哪里还有活命的理?”
沉默良久,孙将军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多数人都没有战意。少数有战意的也被人按住,知晓如果自己不答应投降的话,只怕自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了,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降了吧!”
越靠近长宁县荆州城,受到的传闻影响也就越大,乐康的仁政和威名,就如两座大山一样,时时刻刻压在周围县城百姓军官的心头上。
五百轻骑入城,将自己的战马也带进来后,乐康将双锏组成双头矛,跳上战马领着那五百轻骑在当阳县中到处冲撞。
虽然说县城里面巷道多,不适合战马冲锋,不过以有备打无防,那些可达寒贼也无法组成大规模的巷战计划,少数几人想要依靠巷战阻拦乐康等人的,都会被乐康率先冲过去打乱阵型,然后被骑兵一冲,变得毫无反抗能力。
只是,纵使都是乐康打头阵,但是也还是有那么三个骑兵不慎战死,六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骑兵,本就不适合巷战啊!
当然,如果乐康带的是步兵过来的话,或许伤亡更大,毕竟巷战一般都会对熟悉地势的人有利。
不过在乐康带着轻骑在县城大道冲锋的时候,突然见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领头的数人穿着盔甲,明显是守卫当阳县的将领。可是让乐康有些疑惑的是,他们手中都没有拿着兵器……
“可是荆州城乐康将军?吾等愿降!”
原来是投降的……乐康挥手让身后跟着的骑兵慢下来后,策马来到那些人不远处,皱眉思考起来。
这些人投降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太意外。只是他们现在是奇袭,准备打下当阳县后杀了此地将领,让当阳县可达寒贼群龙无首,无法组织有效抵抗后便赶向远安,后续之事等待长宁县的兵将过来处理。
受降……他们哪有兵力去处理?都没人处理,受降之后,这些人要是心怀鬼胎,在他们离开后又反叛怎么办?
对方将领中似乎看出了乐康的顾忌,当头的一个站了出来,抱拳躬身道:“若是乐将军愿意接受吾等投降,在下可为将军劝降远安!远安守备乃是小人发小,小人若是过去劝降!”
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后,乐康点头道:“可!不过,城中将领都要随我去远安!”
可达寒贼的将领骚动了一下后,很快就答应了下来……不答应,看乐康那在他们商量的时候已经举起来的双头矛,怕是马上就要人头落地了。
随后,乐康叫那些将领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紧闭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便将当阳县的可达寒贼将军裹在骑兵中间,裹挟着他们连夜向远安县奔驰而去!
当阳县内的可达寒贼在乐康裹挟着他们的将领走了之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甚至离乐康攻破的城门比较远的地方的人都才起床。
枝江县,林将军站在县衙中,看着面前跪伏在地面的可达寒贼降临和官员,沉默了良久后,道:“既然你们愿降,乐将军也非嗜杀之人,自然会饶你等性命。”
他本来还打算在枝江县大展身手,没想到对方却直接上门投降,让他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枝江县,这叫他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感觉乐康着实恐怖。
乐康的所有政策和计谋都被他看在眼里,每一步,几乎都是围绕着名展开的。
身为魔门弟子,一向不在主流之内的他虽然不能说对乐康的做法嗤之以鼻,但是也是有那么几分不待见,觉得追求名可以,但是乐康那种比正道人士还正派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了。
可是看眼前这些投降的人,他陡然发现,乐康做的其实一点都不过……争天下,争的就是一个名分!
大义之名,可以让天下人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