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芯心中有很多迷惑。为什么林浩让自己晚上不要再去废弃废水场?为什么要自己非得等到白天才能回警局报案?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一大早,她就去找陈厅长,将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自然听了林浩的话,没有将林浩供出来。
陈厅长马上召集了厅里所有人马,赶往废弃废水场。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们都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这里难道是战场不成?
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甚至比打过仗留下的破坏力还要强。
因为之前是晚上,赵锐芯当时并没有看清周围情况,现在看清楚眼前是如此一副场景,惊呆了。
这真是两个人战斗所能留下的痕迹?
她开始对修真者有了初步的认识。单靠人力就能造成如此规模的破坏力,可见修真者的凶悍。
他们在“战场”中央的位置,见到了或蹲或站的六个人。
陈厅长双手放在腰间,立马上前,怒斥道:“都给我举起手来,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恐怖分子。”
任谁见到如此破坏力的场景,又正好见到里面有这么些人,都会认为这事会跟他们有些关系的。
六人中走出一个老者,一脸威严,不苟言笑。其他五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又像是根本就没听到陈厅长的话,还在继续做着手头上的工作。
陈厅长见到老者朝自己走过来,紧张的掏出了枪,指着他道:“你站住,再上前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见到厅长如此,手底下的警员也都纷纷的掏出枪。
老者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但是站住了。
他手上突然掏出了一块比怀表大上半分如盾牌一样的东西,这块东西似铜非铜,似金非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很有厚重感,
只见上面栩栩如生的刻画着一把剑,一个盾牌。
陈厅长见到这东西,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而恭敬,手上的枪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陈厅长显然是认识这东西的。
“不知是您老在这,竟然您老在这,也就没我什么事,小的这就带着弟兄们告退。”陈厅长弯着腰,恭敬道。
老者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陈厅长才要转身,就听到老者道:“等等,是谁带你们来的?”
陈厅长毫不隐瞒,将事情说了一遍,同时,赵锐芯也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老者看着赵锐芯,道:“她留下,你们都可以给我退的远远的。”
不明白老者身份的警察,心中愤愤不满,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说话如此不客气的人。
但陈厅长听了,不仅没有丝毫不生气,反而更恭敬的应了声“是”。
等陈厅长等人都离去,老者看着赵锐芯道:“小娃,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赵锐芯被老者盯着,有种无处遁形感,像是整个人都被他看穿了一般。
不过还好林浩事先跟她说过,如果见到有人手持老者手中盾牌者找她问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隐瞒。
于是,赵锐芯就将昨晚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老者苦笑道:“林浩,又是这个林浩,看来他走到哪!灾难就会跟到哪。”
说完,老者挥了挥手道:“小娃,你可以走了。放心,你私自带嫌疑犯离开而死去的事情,你的上级是不会责怪你的。”
等赵锐芯离去,老者又回到原来的位置,道:“都过来。”
“赵老,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五人集合后,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带着面具的男人问道。
赵老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有发现,但并不是我们原先猜想那样,是好几个元婴高手造成的,这里只是邪教的灵鹫,跟林浩造成的。”
五人都发出惊呼。
“林浩?”
“林浩?”
......
其中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惊讶过后,问道:“只有林浩?”
赵老道:“据目击者描述,就只有林浩。”
女子道:“可这里没有发现林浩的尸体?”
在她看来,林浩单独碰到灵鹫,必死无疑。
其他五人附和道:“是啊!是不是目击者弄错了?”
“肯定是目击者弄错了,要不然一个金丹初期碰到一个元婴中期的修真者,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赵老道:“没有弄错,林浩不仅没死,还砍断了灵鹫一条手臂。”
“什么?”
“怎么可能?”
“这不现实。”
......
五人更加惊讶,发出一道道惊呼声。
金丹初期碰到元婴中期,不仅没死,还砍断了元婴中期修真者的手臂,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赵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可不可能,去问问林浩不就知道了?”
陈厅长带着一干属下离开,还没离开多远,姚兴就好奇的问道:“厅长,这老人什么身份?难道比赵局还大吗?你见到他有必要这么恭敬?”
陈厅长叹息一声,道:“他是谁我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是我能知道的,他身份很特殊,特殊到赵局长见了他,都要对他毕恭毕敬。”
姚兴惊讶道:“他身份这么崇高?”
陈厅长道:“你看见他手上的小盾牌没?”
姚兴点了点头,道:“看见了,但我从来没见过。”
陈厅长道:“别说你没见过,我也是头一回见。”
姚兴小心的问道:“那这盾牌到底代表着什么身份?”
陈厅长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不过当我第一天当上厅长的时候,上面就下放过一个文件,大致的意思就是,只要我们看到图片上的这个盾牌,不管是多么重要的案子,多么重要的人,我们都要转手交于盾牌持有者处理,并且,无条件听从盾牌持有者指挥跟调派。”
姚兴惊的合不拢嘴,过了许久道:“这么凶残?”
陈厅长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姚兴哥,什么东西这么凶残?”
姚兴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到发梢。
“刘辉,这里没你什么事,你给我滚一边去。”
刘辉身体直接往姚兴身体上靠,撒娇道:“姚兴哥,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
姚兴连忙躲开,心底一阵反胃,道:“我对你凶还算是客气的,我恨不得狠狠修理你一番。”